“想通過就照做,別囉嗦!”
就在眾人都目光調轉向雪仇之時,朱辟古再度開口喝道。
“姑且信你一次!”
聞言,其他人咬牙,元石已經交了,盡力一搏,萬一能夠通過,這也是值得的。
接著,陸續依言轉了過去,而子焜在這同時,將自己與雪仇之間的距離,悄悄地拉開了一些,唯恐朱辟古真的將雪仇坑了的話,自己也遭受無妄之災。
“沒義氣!”雪仇呲牙,磨得霍霍響,就差撲身上去了。
還好,想象中的情況,並未真的發生,朱辟古,口中嘀嘀咕咕,像是跳大神一般叨咕著,如同之前的胖子那般,刻畫紋路與符號,之時有所不同,而且更加地深奧與繁雜,看得人頭腦發暈。
雪仇曾悄悄地用餘光偷看,結果立刻迎來了朱辟古那瞪視的目光,防範意識很強,不由得訕訕一笑,別過頭去。
其實他並不是想偷窺,而是心中發突啊,真怕這朱辟古萬一發什麼瘋,將自己給坑死。
這一次時間很長,朱辟古在哪裏擺弄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才輕吐一口氣,站起身來,來回拍了拍手道:“好了!”
“好了?怎麼樣?”其他人回身地第一時間,都是看向身後的位置。
結果,一副足有五丈方圓的圖案,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而此時的朱辟古,似乎進行了一場極為艱難的戰鬥一般,胸口不斷地起伏,額頭上,依然有豆大的汗水,滴落而下。
“這,這真的能夠將此幻陣破壞?”有人忍不住心中擔憂,試探性地問道。
立刻惹來了朱辟古的一個大大的白眼道:“誰說我要破壞幻陣了!”
呃......
所有人都愕然了,瞪大了眼睛,緊接著,臉色十分難看,變得凶厲與陰沉,不破壞幻陣,那他這是在幹什麼,而且還借機坑了他們那麼多元石!
想到這裏,他們心中氣氛不已,整個場中,氣氛頓時改變,有憤怒的火焰,充斥於周圍每一處空氣中,全都怒目而視。
周圍的氣溫徒升,卻讓人不由得打起了冷戰,猶如置身於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不破壞幻陣,你坑騙我嗎那麼多元石,是何意?”有人喲啊呀切齒,控製不住,質問出聲。
“誰說通過就非要破壞幻陣了?沒見地!”朱辟古露出一副看白癡的眼神,而後不再理會,轉身麵對著身前那巨大的陣法圖案,竟然邁動腳步,置身於陣法最中心出。
腳掌猛地一跺地麵,那些原本被其陳列好的元石,頓時成片地如同光雨自地麵飛了起來。
“凝!”
隻聽其口中爆喝一聲,而後掌指間,有澎湃的元力洶湧而出,頓時射入其頭頂上方最大的那顆元石之上,頓時,光芒大放,且從那元石之上,有元力蔓延而出,如同蛛網一般,逐步擴散,最後,將所有的元石連通地麵上的圖案都是鏈接起來,光芒大放。
之前眼神不善的眾人,此刻都驚呆了,從眼前的氣勢上來看,這一座陣法,明顯要高於之前那個胖子的什麼狗屁爆焰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朱辟古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好半晌,才掏出一個圓盤形的器物,能夠一張餅大小。
“那是什麼?”有著陣法光幕的阻擋,外界並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有人凝視半天,才開口道:“應該是一個陣盤!”
那隻盤子,很破舊,不知由什麼材質製作,似木似石,邊緣位置,有著一個缺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其上,竟如羅盤一般,裝有一根指針。
陣盤在手,朱辟古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頓時大變,表情嚴肅起來,滿是鄭重,右手食指,放入口中,輕輕咬破,以拇指擠壓,一滴殷紅的血液,滴落下來,落入左手處的陣盤之上。
轟!
頓時,一道血色的光芒,衝天而起,紅芒大盛,接著如同鮮花綻放一般,甚至引動了身旁陣法的力量,同紅色的血芒一起,如同滔滔的波浪一般,朝著四周擴散而出。
與此同時,那陣盤中心的指針,也是飛速地旋轉了起來。
“竟是血探之法!”有人發出竟驚呼,顯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何為血探之法?”有人不明白他所言何意,虛心求教。
那人同樣掃視了其他有些茫然的眾人一眼而後道:“血探之法,乃是一種極為有效的破陣之法!將布陣之人的血液與自己布下的陣法相結合,如同觸角一般向外擴散,借用陣盤的力量,感知到陣眼的存在,從而破陣,這是一種古法,已經失傳了近千年,沒想到,今日竟會重現!”
說著說著,那人的話語都是變得有些結巴,心潮起伏,震驚得難以複加。
“什麼?古法!”其他人也是驚呆了,看著朱辟古,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這家夥,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竟然掌握如此強大的古法,陣法一道本就難以修習,陣法師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而擁有此古法利器,足以令人敬畏了!
雪仇,袁貴一與子焜,三人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呆,這朱辟古的身份,定然不簡單,而且這血探之法,不可能是他在仙蹤島中所獲,從他運用的程度來看,還熟練了,顯然並不是第一次使用。
眾人在這裏各懷心思,可是朱辟古本人卻是沒有閑心顧及這些,凝神看著手中的陣盤。
原本向著周圍彌漫擴散而去的紅芒,在身前消失,飄蕩向了更遠處。
突兀地他手中陣盤之上,連續閃爍了三次,而後那中央處的指針,竟是速度開始明顯地減緩,當徹底停止之時,尖端竟指向左前方的某一位置。
“走這邊!”朱辟古的眼神一喜,踏出了那處陣法,朝著指針所指的方向前行。
其他人見狀,頓時大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懷疑與不善的目光,全都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之前從那人的口中,他們可是都知曉了這血探之法的的神奇之處,心中有著強烈的希望。
而朱辟古,走著走著,卻不經意地逐漸挪動到了雪仇的身邊。
“雪仇兄!”朱辟古笑眯眯地看來,悄聲套著近乎。
頓時雪仇心中了然,但卻故作不知地問道:“哦?屁股兄手段驚人,有何吩咐?”
“唉,你就別取笑我了,在下這是有事相求!”朱辟古的姿態放得很低,一臉諂媚的笑容。
看見雪仇笑而不語,自己憋不住了,繼續說道:“你看,我這為了通過這片幻陣,已經動了壓箱底的手段,但也正是這樣,遭人覬覦啊,所以想請雪仇兄照拂一二!”
“屁股兄多慮了吧,這些人對你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哪裏還會覬覦於你!”雪仇笑著搖頭。
“得了吧,現在表麵上一個個感激不盡,時候定然會過河拆橋,想必雪仇兄已經知道我之前施展的血探之法了吧,這些人,肯定會心生貪念,你我二人雖然相識不久,但卻是一見如故,是我最值得信任之人,雪仇兄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朱辟古說著說著,都要哭了,心頭大急。
雪仇不再逗他,開口道:“要我幫你也可以,隻是,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這失傳多年的血探之法,會在你手中出現?”
“這......”
朱辟古一陣遲疑和為難,而後滿臉認真地看著雪仇道:“還望雪仇兄見諒,臨行前師尊交代過,令我發誓,不得透露他老人家的姓名,我並無其他勢力,隻有身後這麼一個老怪物,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不利!”
“哦?這樣啊!”雪仇若有所思。
“你要是實在為難,也就算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朱辟古看著雪仇的表情,有些泄氣,轉身欲走。
“幫,誰說我不幫!”
雪仇的話語,讓得他的身體輕顫,而後投以感激的目光道:“多謝!”
朱辟古手中的陣盤,離得近了,其他人都能看得清楚,其上殘痕遍布,而且竟然有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仿佛隨時可能碎掉一般,透露著一股古樸神秘之感。
指針微微輕顫,但方向卻未曾改變,被朱辟古抓在手中,帶著眾人一路前行,但卻沒有任何的異常,感覺上和原來相差無幾。
“這到底行不行啊,怎麼感覺還是在原地打轉?”有人小聲嘀咕,產生質疑。
但卻被朱辟古停在耳中,冷哼一聲:“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走!”
“你,哼!”那人伸手指了指他,想說什麼,但卻忍住了,心中卻是殺意彌漫。
其他人,雖然也是漸漸地開始心神浮躁,但一時間卻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並且低著血探之法,含有期待,也都默不作聲,跟在後頭。
“到了!”
突兀地,朱辟古手中的陣盤,開始一陣劇烈地顫動,甚至發出翁鳴之聲,打破了之前沉悶的寂靜。
其他人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可是茫然四顧,卻未曾有任何不同尋常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