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愣,紛紛側目。
隻見一名女子,身穿杏黃色長裙,粉雕玉琢,巧笑嫣然,舉止柔美,施施然走來,周圍的一切,全都凋零,黯然失色。
傾城的容顏,卻並不嫵媚,給人一種聖潔不可褻瀆之感,身體修長,婷婷嫋嫋。
而之前的話語,正是出自她的口中,在其身側,還有一名少女,粉色裙子,同樣清麗,驚豔,隻是,被黃裙少女比了下去,否則,單獨列出,定然亦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坯子。
周圍的氣溫,頓時升高,就連對峙中唐青鬆三人的氣場,都被緩解了不少,圍觀的群眾,更是一個個眼中出現火熱之色,喉結處不斷蠕動,明顯在狂吞口水,可是卻沒有人敢發出聲響,生怕打破了這靜謐柔美的瞬間。
就連雪仇,在第一眼望去之時,都為之愣神,黃裙少女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出塵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陷入進去。
這是天然的誘惑之感,卻沒人抗拒,也很少有人能夠抵抗的了。
驚豔的感覺從心中一閃而逝,雪仇凜然,剛才他那冰封的內心,豁然間掀起了一絲波瀾,隻是,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而其它人,顯然定力就沒有這麼強大了,一個個雙眼依然發直。
“清瑤,你怎麼來了!”唐青鬆有些意外的同時,臉上現出一抹驚喜。
被稱作清瑤的黃裙少女,有些詫異地看了雪仇一眼,顯然對他如此迅速清醒過來有些意外,抿嘴笑道:“我和香兒姐姐恰巧在此處經過,便過來看看,還好我來了,不然,你們都要被人欺負了,是吧!”
最後兩個字,雖然對著唐青鬆說,但那對如星辰寶石般璀璨的美眸,卻是投向了對麵的蔣權和炎東二人。
這很明顯了,雖然話語溫婉輕柔,但卻是在責怪與嗔怒蔣權兩人的行為。
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使眾人清醒過來,雖然眼神依舊火熱與愛慕,但好歹恢複了一絲理智,並且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蔣權與炎東。
“這下精彩了,看他們怎樣處理!”有人幸災樂禍,饒有興趣地悄聲說道。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蔣權的臉上有些發紅,原本狂暴的氣息,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減弱了下來。
滿臉陪笑地看著眼前那美得讓人窒息的容顏,拱手道:“清瑤姑娘說笑了,這是哪裏話,我們並沒有為難唐兄的意思,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不知所謂的雪仇而已,絕沒有與你們雪瑤門為敵的意思!”
“對,對,的確如此!”炎東在一旁,也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同時,眼神毫不掩飾的熾熱,炯炯地盯著清瑤。
噗嗤!
站在清瑤身旁的香兒看見兩人的窘態和轉變得如此之快,忍不住,芊芊玉手捂著性感的朱唇,笑出聲來,惹得清瑤一個大大的白眼,顛倒眾生。
同時,清瑤對著唐青鬆,露出一絲詢問的神色。
“他與我有些瓜葛,是舊識!”唐青鬆嘴巴微張,僅僅簡單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清瑤就已經瞬間明了。
但還是不由得再次看向雪仇,感覺到那醉人的目光瞟來,雪仇波瀾不驚,就那樣與其對視,沒有任何閃躲與火熱的意思。
這讓得清瑤不由得更加詫異,好堅定的心神。
瓊眉微蹙,思索了片刻,清瑤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蔣權與炎東道:“小女有個不情之請,與唐兄的想法一致,想要保住雪仇,還望二位能夠通融一番!”
“這!”
蔣權與炎東對視一眼,有一絲訝然,沒想到,連清瑤,都打算要維護這雪仇,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雖然清瑤話語委婉,十分客氣,並為以勢壓人,但二人對她身後的門派都有一絲忌憚,而且,對方還有另一層超然的身份,雪瑤門副門主!
放下他的美若天仙不提,單是這個身份,就不是二人能夠招惹的起的,他們雖然平日裏橫行霸道,但其實並算不得門派中的精英。
雪瑤門,雖然除卻唐青鬆外,全是女子,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更加畏懼,那可是一群母老虎。
據說,有一次,一名真元境的學員,仗著自己實力強大,目中無人,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欲要褻瀆一個新入院的雪瑤門女學員。
結果,就是清瑤身旁的這位香兒,聞訊之後,帶著一隊門派成員趕到,二話不說,露胳膊挽袖子,各種淩厲的手段,璀璨的攻擊,往那人身上招呼,愣是將一個真元境的高手,近乎打殘,足足休養了數月,才恢複過來。
從那以後,雪瑤門的地位,直線飆升,迅速躋身到頂尖門派之列,再也沒有人敢於輕易招惹。
而且,雪瑤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招收女同門或者天資卓絕的個別男學員。
很多人狼眼發光,對著這塊聖地垂涎三尺,若是進入雪瑤門,那就等於步入了萬花叢,肆意徜徉,過上帝王一般的瀟灑生活,抱得美人歸。
想法不錯,可是,從雪瑤門成立到現在兩年來,無數自詡不凡的男學員趨之若鶩,到頭來,卻隻有唐青鬆一人得意進入,而且,聽說還是雪瑤門門主親自點名的。
在背地裏,唐青鬆也不知被多少人拿著小紙人,寫上他的名字,紮了多少遍,千瘡百孔。
最後,兩人目光中的無奈之色,碰撞在一起,達成了共識!
炎東開口道:“清瑤姑娘開口,我們二人不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自然不好拒絕,暫時可以放過他,隻是,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恐怕便不能如此輕易算了!”
“那是自然,多謝兩位高抬貴手,小女在此謝過了!”清瑤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令人意亂神迷的笑顏,微微露出如白玉般晶瑩皓潔的貝齒,說道。
一群人訝然,美女的力量,果真是無窮大,之前唐青鬆都要發飆了,也未曾讓得二人退步,可是清瑤一出現,所有的一切,迎刃而解,化解了這場原本不可避免的爭鬥。
“雪仇,以後的性子要收斂些,剛過易折,下次再如此,就沒有這樣好運氣了!”
蔣權雖然讓步,但卻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俯視雪仇,隨後,冷哼一聲,帶著朱天剛兄弟和其他人轉身離去。
炎東深深地看了清瑤一眼,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意,臨走前拱手道別:“清瑤姑娘,再會!”
清瑤笑而不語,這種人,見多了,很多時候,什麼都不說,往往最為恰當,同樣表明了心意。
“雪仇,還不感謝清瑤姑娘,如果不是她出現,恐怕連我都是保不了你!”唐青鬆拍了拍雪仇的肩膀笑著道。
“那也不一定,如果之前蔣權真的下死手,最後死的不一定是誰,不過,還是多謝清瑤姑娘相助!”
眼中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狠厲,很快收斂。
“怎麼說話呢,你這人真不識好歹,清瑤妹妹救了你,你就這幅態度?”
香兒聞言不幹了,蓮足輕跺,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看來,美眸中有著一絲怒火。
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對待如此美人,竟然是這樣一副姿態,讓得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前去,抽他幾個大嘴巴。
清瑤本人也是愕然,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有些回不過神來,他萬沒想到,雪仇會是這樣一副姿態,表情冷漠,或者說是自負更為合適。
一旁的唐青鬆原本的笑容戛然而止,額頭都是有些見汗,連忙打圓場道:“咳咳,那個,清瑤,你不要介意,雪仇兄弟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別的意思!”
這才使得清瑤回過神來,再度恢複了恬靜的笑容道:“無妨,倒是很有個性呢,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多一個同門呢,青鬆兄,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可走了哦!”
別有深意地說完這句話,清瑤拉著一旁怒氣衝衝的香兒,手臂挽在她的肘部,笑嘻嘻地離開了。
“小丫頭,你是不是動心了?”香兒餘氣未消,拇指和食指合攏,在清瑤的腰間,輕輕地掐了一下。
清瑤聞言,臉上不由得升起一抹紅暈,嗔羞道:“香兒姐,你胡亂說什麼!”
但眼神卻是有些閃躲,不敢抬頭與香兒對視。
“咦,真讓我說對了!”香兒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似乎歪打正著,同時眼神不經意地掃視了一眼後方的雪仇,不知為何,有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逝。
“唉,發什麼愣,走吧,散了!”
一些人興致索然,清瑤二人都已走遠,他們還停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我要是能夠一親芳澤就好了,哪怕是清瑤仙子身旁的那隻母老虎,也好哇!”有人意猶未盡,不停地咂嘴,吞吸著快要垂到地麵的口水。
“少犯花癡,真要傳入她們的耳中,你連太監都做不成!”同伴在身後給了他一記爆栗,將其從幻想之中拉扯回來,下身涼颼颼,隻是看向同伴的目光,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