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落,葉天迫不及待地研究起吳老贈予的嘯天功。
“音攻武技!”
開篇幾個小字,就讓葉天忍不住發出驚呼,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先不論它是何等級,光是這特殊的攻擊手段,就已經很是不凡。
尋常的武技,都是利用肢體,和操控元力進行攻擊,像這種利用聲音攻殺對手的,非常罕見,每一套,都比同階的武技,要更珍貴一籌,很多時候,這種攻擊往往出人意料,讓對方無從防備。
深吸一口氣,葉天控製自己激動的心神,繼續開去。
越看越是驚歎,被深深吸引進去,被其創造者深深折服,原來元力還可以這樣利用。
與其他的武技大不相同,這音攻之法,雖然同樣依靠元力,但其手段很另類,竟然是利用丹田中的元力為引,激發體內各經脈所蘊含的靈力,配合腹部特殊的蠕動頻率,經由胸腔,喉腔發出穿金裂石的聲音。
使敵人在毫無防備之下,直接中招,出現一定時間的恍惚甚至停頓,從而為自己創造更加有利的攻擊機會。
如果自己的猶豫遠高於對方,那效果將更加明顯,可以將對方擊傷,甚至直接吼死,當然,這種手段,似乎同樣適合群攻。
讓葉天合不攏嘴的是,這嘯天功,竟然是玄階上品。
怪不得吳老如此重視,這樣的武技,足以換同階尋常武技數套,還很有可能有價無市。
見獵心喜的葉天,雖然知道此武技,需要配合元力使用效果最佳,但還是等不及,率先開始練習。
這種特殊的方式和手段,讓他很不適應,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等於是一個雛兒。
尤其是腹部蠕動頻率,總是抓不住要領,足足練習了三天,才算是初步掌握。
但其效果,確實讓葉天喜出望外,碰巧那天仁黑到來,葉天技癢,想要試驗一番。
結果,突兀的音攻,吼得仁黑是暈頭轉向,左搖右擺,險些栽倒在地,臉色一片煞白。
“你,你別過來!”
看著緩緩走來,帶著一絲玩味笑容的葉天,仁黑嚇得麵無血色,雙手連連擺動,撒丫子就跑。
“太厲害了!”
威力完全超乎了葉天的預料,要知道,這還未曾使用元力,就能造成如此強絕的威力,如果真的破入化元境,這將是一大殺手鐧!
“該出發了!”
看著金戈城的方向,葉天眼神冷厲,握緊了拳頭。
這一次,沒有再向吳老辭行,徑直來到了仁黑的住所,這是葉天自己唯一的真正意義朋友,有必要告訴他一聲。
別說,這仁黑,還挺賣力,葉天到來之際,他正在那裏哼哈有聲地練功。
這也難怪,葉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不得不奮起直追。
“什麼,你又要走?”
仁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瞪大了眼睛。
葉天看著他那憨厚的樣子,笑道:“沒錯,你好好練功,等我回來再找你切磋!”
“不行,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仁黑的眼睛發亮,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看得葉天直發毛。
自從和葉天相識,仁黑就發現了,這葉天,到哪都是惹事的主兒。
先不說從入宗到現在,數次在生死擂台與人發生衝突,但是他這兩次回家族和去奪命峽穀,哪一次都是驚心動魄,雖然曾經遭受重傷,但這修為,確實一個勁地猛躥,讓他望塵莫及。
此刻仁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定要隨他一起,或許自己也能因此或許一定機緣。
根本沒有任何思考,葉天一口回絕,自己是去尋仇,過程中肯定危機重重,怎可帶他前去涉險。
奈何,仁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即便葉天將自己真正的意圖說出來,他還是沒有任何動搖,態度很是堅定,無奈之下,葉天點頭答應。
但是有前提,在大比之上,必須和自己劃清界限,不得有任何關係。
對此,仁黑毫無意義,隻要能讓他去,怎樣都可以。
就這樣,簡單收拾準備一番,兩人結伴,出了宗門。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不久,萬青宗上來了兩人。
一座大氣而開闊的院落內,一名弟子在前方引領著兩人走入,稟告之後,自行退去,兩人來到了房間之中。
“白長老!”
兩人同時躬身行禮道。
主位之上所坐之人,正是白鵬,耷拉著的雙眼,微微抬起,淡淡地道:“兩位是?”
“嗬嗬,白長老,我們是您的盟友!”兩人對於白鵬的冷淡態度也不生氣,為首的中年人反而笑著說道。
白鵬的臉上現出一抹訝色,忍不住開口道:“哦,此話從何說起?”
“不知長老可否聽在下附耳之言?”中年人神秘兮兮地道。
“嗯?”
白鵬眉頭微皺,仔細感知了一下兩人的修為,隨後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兩人修為都不算高,隻是化元境而已。
得到白鵬同意,那中年人走上前來,俯身在白鵬的耳邊低聲開口。
片刻後,白鵬的臉色陰沉下來,不悅地道:“兩位是在說笑,戲耍我白某人不成?他背後有神秘人守護,出了任何閃失,將會有無法想象的嚴重後果,而你們兩家,卻坐享其成,哼!”
“嗬嗬,長老誤會了,以您的地位和實力,此仇怎可不報,況且,我們兩家雖不便出麵,但卻不是那等卑鄙之人,事成之後,願以重禮相謝!”
聞言,白鵬的眼中精光閃爍,臉色緩和了不少,微微點頭道:“如此說來,倒也並非不可,隻是事關重大,不能莽撞行事!”
見到白鵬點頭,中年人笑容更盛,再次附耳道:“您可以這樣......”
“好!”
白鵬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長身而起,眼中殺意洶湧而出,彌漫整個房間之內。
“葉天!”
金戈城中,近日以來,人流量明顯增加,原本寬闊的街道,此刻竟然顯得略有些擁擠,熙熙攘攘。
“哇,好熱鬧,不愧是一座城!”
仁黑的目光,左顧右盼,被周圍新鮮的一切,吸引得不能自拔,眼睛發亮。
看見那些紛紛投來的鄙視眼神,葉天無語地搖頭道:“廢話,這當然是一座城,大驚小怪!”
“呃,我從小隨年邁的爺爺一起生活,還真沒有來過如此規模的城中!”仁黑尷尬地撓了撓頭。
葉天微微一愣,有些困惑地看來,還真從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身世。
看見葉天不解,仁黑眼中充滿回憶之色道:“我從小父母雙亡,甚至連他們的樣子都不曾記得,隻和爺爺相依為命,生活在一個窮苦的小山村,就在前年,爺爺也離我而去!”
說道這裏,仁黑的眼中浮現一層朦朧的水霧,聲音變得哽咽。
“唉,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遭遇,別想太多了,好好活著,才對得起你的父母和爺爺!”
看著傷心的仁黑,葉天也不知該怎樣出言安慰,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聞言,仁黑破涕為笑,漆黑的麵龐,露出滿口的白牙:“對,好好活著!”
這家夥!葉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變臉也忒快了,剛才還烏雲密布呢,突然間晴天。
“走,好不容易來一次,而且是我們兄弟同行,帶你去城中最好的酒樓中吃一頓!”
難得有如此高興的時候,葉天摟著仁黑的脖子,兩人甚是親密地朝著城中心走去。
一旁的人,看見兩人的目光都怪怪的,詭異之極,帶有莫名的意味。
作為整個城中最繁華,最負盛名的酒樓,得月樓內一片喧沸。
與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想必,更勝一籌。
“這麼多人,要不算了,換個地方吧!”
駐足在得月酒樓門口,仁黑汗顏,在外門就聽見裏麵推杯交盞,喧鬧得不行。
“每年這個時候,哪家酒樓都會爆滿,甚至很多外來人員,他們都是從附近各處趕來,觀看金戈城大比的!”葉天在一旁,笑著解釋道。
“走,我們進去!”
相視一眼,兩人一笑,邁動腳步就要進入酒樓。
“滾開,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擋我家小姐的路!”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而又跋扈的聲音響起,同時身後躥出幾名彪悍的護衛,將措手不及的葉天和仁黑推到了一旁。
“誰啊,瞎了狗眼,敢對你黑爺爺動粗?”
仁黑勃然大怒,與葉天一起回過身來。
葉天的眼神一愣,隨即露出冷笑,在幾名護衛眾星拱月的擁簇下,兩名少女蓮步移來。
一名身著淡粉色丫鬟的服飾,容貌秀麗,隻是眼神,很是冷漠,四處掃視。
在她身前的少女,一身杏黃色長裙,巧笑嫣然,皮膚白皙與玉脂般晶瑩,驚若天人,尤其是那如絲的媚眼,傾國傾城,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深深吸引過去。
“哇,好漂亮!”
仁黑咽了口唾沫,之前的怒氣消失了大半,兩眼發直地看著前方。
啪!
葉天無語,見不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輕輕給了他一巴掌。
正在這時,那少女丫鬟的目光投向這裏,看到葉天先是一愣,隨後冷笑著輕輕扯了扯身前少女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