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寂的武魂,再次發生異動,震顫不已。
“嗯?”
葉天很是疑惑,調動心神,想要強行壓下這股躁動。
可是,徒勞,相反愈演愈烈,波動越來越劇烈。
很有可能,是武魂受到了如此狂暴的雷霆之力刺激,出現如此反常的狀況。
不斷地吞咽口水,葉天雙眼放光,想要將這道雷元收起,可惜,自己現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任何儲物的東西,可以收納。
“試試吧!”
腳步再度前踏一步,葉天伸出手來。
“喂,小子,你幹什麼!”
看見葉天的動作,一群人無言,這家夥,竟然想要徒手去抓取那道雷元,而距離他最近的白衣少年,更是出言喝道。
回過頭,瞥了他一眼,葉天沒有說話,五指成掌,朝前抓去。
“放肆,這雷元是有主之物,不是你這等廢物能夠染指的!”
身後的少年,眼中寒光閃動,帶著不屑。
“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葉天皺眉,此人桀驁,目空一切,三番兩次阻撓自己,著實讓人心生厭惡。
冷哼一聲,不理會對方那險些暴走的眼神,葉天繼續手中的動作,想要將雷元抓在手中。
刷!
蕩開周圍的雷霆,發出聲響,本來應該抓獲的雷元,竟然逃脫,順著他指間縫隙,鑽了出來,仿若有靈。
葉天一愣,接著不信邪,手掌連連前抓。
可是,無一例外,即便他將手指縫隙合攏,那雷元依然可以改變形體,化成發絲粗細,逃脫出來,雙手齊出,依然無濟於事。
“自不量力!”
看見葉天吃癟,身後的少年幸災樂禍,口中發出嘲諷。
葉天的雙手連動,不肯甘心,可是,最後依然徒勞,每一次明明已經將其抓在手中,可是,它如同泥鰍般滑溜,總能逃走。
“罷了!”
鬱悶地搖頭,雖然不甘心,但殘酷的現實,不得不接受,葉天隻好放棄,準備離開。
因為身後的武魂,反應愈加地劇烈,讓他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擔心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
嗡!
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雷池,葉天身後的武魂,灰黑色的珠體上,發出一圈朦朧的光暈,蕩起漣漪,朝著四周擴散出去。
轟!
猶如引起了核變,池子中心處,雷聲陣陣,劈啪作響,一道道電弧刹那間出現,隱沒,密密麻麻,看得人心驚膽顫。
整個池子電起雷湧,絢爛無比,將外界的視線阻擋在外,看不真切。
恍惚間,葉天看到,好像有一道光亮,朝著天命珠射去。
“不好!”
葉天心中駭然,身體連忙閃動,想要躲避,但是那道光亮,卻猶如跗骨之蛆,無法擺脫,眼睜睜地看著它隨之而來,速度極快,嗖地一下,擊在了武魂之上。
他的腦中,一片翁鳴,臉色煞白,受到了強烈地衝擊。
大約有十多秒鍾,這種感覺才漸漸退去,拍了拍胸口,葉天的心中後怕不已。
隨後,雷池的暴動消失,恢複了平靜,葉天一呆,隻見,原本中心處的雷元,消失不見。
“莫非是剛才那道光亮?”
驚疑不定,葉天不解,想不通為何天命珠會如此變化,而且,還引來了雷元的攻擊。
帶著疑惑,葉天走上了岸邊,這雷池,目前來說,已經沒有太多值得停留。
此次收獲頗豐,雖然軀體沒有如四肢那般,接受完美的熬煉,但那也隻是相對,較之前,他的體魄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巨變。
骨骼堅韌,血肉晶瑩,粗細不一的血管,都清晰可見,甚至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的血液,抬手間,呼嘯生風,極其強大的感覺。
葉天有信心,如果現在與之前的黃凱對決,甚至他都可以任由對方攻擊,而不受傷害。
“站住,你做了什麼,竟然真的敢將那道雷元收走?”
白衣少年,雙眼微眯,盯著葉天,冷厲地開口。
很顯然,雖然之前視線被暴動的雷霆遮擋,但此時,他發現了那道雷元消失不見,可以肯定,一定是葉天,使用某種手段,將其拘禁,奪取。
“這道雷元,是外門第一人,袁貴一之物!”
少年語出驚人,到處了雷元的來曆。
“什麼?”葉天聞言,有些發愣,驚呼一聲。
“怎麼,怕了?勸你還是乖乖將其放回,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不要自誤!”
揚起頭顱,少年的嘴角帶著冷笑,桀驁地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葉天淒慘的下場。
“聒噪,主人沒說話,你在這裏犬吠什麼!”
葉天不耐地喝道,其實他心中極其委屈與鬱悶。
事實擺在眼前,所有人肯定都認為是他奪取了雷元,實際上,就連他都不知道這雷元到底在哪。
竟然莫名地消失,不知去向,而且,自己還平白無故地遭受了衝擊,可是如果他否認,誰信?
“放肆,你知道在和誰說話?”
少年目光冰寒,萬沒想到,一名新弟子,也敢如此頂撞自己,如果不是宗門規定,定然當場將其碾死。
“沒興趣!”
葉天的眼神始終平淡,不理會對方的威脅,朝著人群走去。
“狂妄,我向你生死邀戰,可敢?”
忍無可忍,少年渾身釋放出強烈的氣息,朝著前方的葉天壓迫而去。
葉天回過頭,皺眉道:“你有病吧?”
他的回答,另人愕然,就連白衣少年本人,都是有些發呆,出乎他的意料,其他人,更是忍俊不禁,一個個強行壓製自己的笑意,臉色憋得通紅。
“葉天,你找死!”
在後方,少年咬牙切齒,滿臉的殺機。
“葉天,你怎麼樣,沒事吧!”
仁黑扛著周遭的壓力和刺痛,排眾而出,關切地問道。
“好兄弟!”
搖了搖頭,葉天的眼睛有些微紅,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就好,我們走吧!”
仁黑呲牙咧嘴,早就有些支持不住,一直在這裏勉強挺著。
心中自責,葉天拉著仁黑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