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婷香郡主便哈哈笑了起來。
一旁的容妃娘娘好奇地挑眉:“憐姝,你和靜王妃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什麼。”婷香郡主搖搖頭,“靜王妃姐姐說願意原諒我了,我在高興呀!”
她如此說道,滿臉無辜,像朵稀世小白蓮花般令人作嘔。
蘇胖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心底掀起了怒火。
婷香郡主不提這事也就罷了,眼下還故意提這事來刺激自己,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她日後最好別落在自己手上,否則自己必將讓她好好體驗一下被報複的滋味!
窗外的雨還在下,殿內的三個女人心思各異,表麵上卻裝得很是融洽,像是認識了許久的友人一般。
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罷了……
……
再說那廂,喬裝成婢女模樣的柳兮悄悄離開了琉璃殿之後,便直接去了太醫院。
雖然是第一次進宮,但皇宮的地圖安王很早就給過陸想一份,所以蘇胖直接拿來給了柳兮用了。
皇宮的格局不算複雜,各個區域劃分開來,都有著各自的功能,柳兮照著地圖一路前行倒也順利。隻是宮中森嚴的守衛還是挺讓人傷腦筋的,柳兮為了方便行動,便伺機敲暈了一個宮女藏在假山中,而後換上了宮女的衣服。
她這副身體的體型雖然嬌小,但她靠著耐力毅力練習格鬥技巧,如今行動起來倒也便利。
沒過多久,柳兮便找到了太醫院。見太醫院這邊的守衛並不怎麼誇張,柳兮才放心了幾分。
走到太醫院門口時候,正巧撞到一位太醫從殿內走了出來。
柳兮忙快步朝他走了過去,福了福身子,柔柔笑道:“見過大人。”
那太醫挑眉瞧了柳兮一眼,問:“你是哪個宮裏的?”
柳兮在京城的貴婦圈裏混了也有段時間了,宮中大小妃子的名號和信息也知道不少,張嘴便報了個不怎麼受寵的美人。
“回大人,奴婢是趙貴人宮裏的。”
見那太醫態度不怎麼熱情,柳兮忙笑著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太醫手裏,羞澀道:“我們貴人有點事情想要問問您,就是有點不大方便說出口,免得教人聽了去……”
支吾著,她悄悄地指了指牆角,道:“大人隨我來,我再仔細與你說一說可好?”
那太醫掂量著手裏沉甸甸的銀子,已然滿意,又見這小美人眼含秋波地望著自己,心裏更是化成了水,當即便點頭應了下來,毫無防備地跟著柳兮朝角落處走了去。
隻是不想,才一拐彎到這偏僻的地兒,這小美人瞬間就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就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指向了他的脖子,並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抵在了牆上。
太醫登時嚇得肝都疼了。
“你唔唔唔……”他氣得想罵人,奈何嘴巴被緊緊地捂著,壓根發不出聲音。
“閉嘴!”柳兮眯著眼,凶狠不已,又將手裏的匕首向前懟了過去,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太醫嚇得臉色煞白,眼瞧著那刀劍再往前就要割到自己脖子了,連忙住了嘴,不敢再發出聲音了。
柳兮這才鬆開他的嘴,同時威脅道:“你要是敢叫人,我的刀子可不長眼,你大可試試是侍衛來的快,還是我刀子刺得更快。
太醫苦著臉,很是無奈地哀求道:“好好好,我不叫人,你說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盡量配合。”
柳兮冷哼:“陶家大公子,陶天然在哪,我要見他!”
太醫一愣,忙道:“這位公子的名號我是聽說過,但他在哪裏我怎麼知道呀,姑娘你可找錯人了。”
柳兮嗤笑:“他被請進宮裏給貴人看病,我雖然不知是給哪位貴人,但看的既然是你們都看不了的病,你們肯定不會不知道這事情的吧?”
太醫聽得冷汗直冒,卻堅持否認道:“姑娘你在說什麼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柳兮不耐煩,罵道:“我這人脾氣不好,你要是真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保不齊這刀子就直接刺進你脖子了。”
那太醫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麼無賴的,氣得是臉紅脖子粗。
但看柳兮眼神冷酷,顯然不隻是隨口說說,終於是信了,忙哀聲求饒:“姑娘你別激動,那位陶家公子入了宮之後,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公公曾拿他的方子來抓過藥,至於他到底在何處,這個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還請姑娘別為難我了。”
柳兮抓住他話裏的重點:“是哪位公公來抓的藥?”
太醫不敢不老實回答:“是大總管手下的張公公。”
大總管指的皇帝身邊的大公公,張公公便是這人的心腹。
柳兮暗暗記下,又問:“他進宮來到底是給誰看病的?你可別說是給容妃,容妃她精神好著呢,一點也不像生病的人。”
那太醫麵露難色,支吾著不肯說:“姑娘這個我不好回答,你就別問了,你知道了也不好……”
“說!”柳兮橫眉豎目。
那太醫是書生遇到兵,沒了法子,一邊怪自己貪財好色鬼迷了心竅,一邊無奈答道:“是當今萬歲……”
“皇帝?皇帝生病了?到底怎麼回事?”柳兮連忙追問。
但這下那太醫是真的死活不肯回答了。
他梗著脖子道:“這秘密我不能說,要是說了我恐怕也得死,你要是想殺我你就殺吧!”
柳兮看他態度堅定,怕是怎麼威逼利誘都沒用了,便也懶得再費功夫,直接敲暈了他將他藏在了附近的藥材房裏,便離開了太醫院,打算從那位張公公下手。
好在大總管身邊的紅人張公公,這個名號還是有點名氣的,柳兮還真沒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這人。
彼時皇上剛回禦書房不久,大總管在禦書房內伺候著,這位張公公則被大總管派去禦膳房端蓮子羹了。
柳兮悄悄跟在張公公身後,打算伺機抓住他,像威脅方才那個太醫一樣威脅他。
但轉念一想,方才那太醫畢竟掀不起什麼風浪,但這公公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