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暗傷我已經幫你解決了。至於以後的修煉就要靠你自己了。這是我在鍛造上的一點心德,你拿去以後一定要勤加修煉,知道了沒有?”
洪武大人從腰間取出了一本紅色的小本子出來,伸手遞給了徐天治。
徐天治並沒有接過來,反而立即跪在了地上。”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不得不提的就是徐天治因為修煉的資質太差,所以他在玄英宗中一直都沒有一位正式的師傅,就連他之前所修行的基礎心法都是自己根據典籍摸索而出的。
誰料,洪武大人卻一把將他拉起。
“我不是你的師尊,我隻不過是看你在這方麵的天賦不錯,不想讓它白白浪費,這才幫你一把而已。”
徐天治望著洪武大人嚴峻的麵孔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唉。就連大人你也看不起我修煉上的天賦嘛?”
“你修煉上的天賦確實很差,但你對於陣法和鍛造上的天分卻是常人難以比擬的。”洪武大人沒有任何顧忌徐天治麵子的,實事求是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承認收我為徒?”徐天治不解的問道。
“我做不了你的師尊,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你以後會知道原因的。”洪武大人生硬的說道。
徐天治黯然不已,隻當洪武大人是嫌棄自己的資質太差。
無奈之下,徐天治隻得將那個紅色的小本接過,封麵上沒有任何的筆記u0027仿佛真的隻是洪武大人一人的鍛造心德。
“對了,這個東西你也拿著,沒準關鍵的時候他還能救你一命。”說著,洪武大人遞給了徐天治一小塊紐扣大小黑色的金屬。
上麵沒有任何奇異的波動,但卻讓徐天治暗自心驚。顯然非同一般。
“多謝大人。”徐天治恭敬的說到,雖然洪武大人不承認將他收為徒弟,但在他心中已經將洪武大人視為是他的恩師了。
望著徐天治將東西收好,洪武大人沒有任何的異動,仿佛送出去的就隻有一小塊金屬一樣的簡單。
“你打算什麼時候下山?”洪武大人問道。
“從你這離開以後我就下山。”徐天治說道。
“嗯?這樣也好,也省得你被人惦記上。”洪武大人點了點頭說道。
正值兩人說話之際,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漫天的星辰在漆黑的夜幕中閃閃發光。
“時間也不早了,你趁機下山吧!”洪武大人說道。
“嗯。”徐天治向洪武大人行了一理之後便轉身離去。
夜色之中,一道敏捷的身影在飛快的從衡山爐疾馳下去。年輕的臉龐上流露著堅毅,正是徐天治。
“什麼人?”
正當徐天治要從衡山爐中出去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的一聲厲喝。
“我是徐天治。”徐天治連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是你啊。”
隨即兩道黑影猛地從一旁的角落裏竄了出來,他們是看守在衡山爐上的守衛,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會低於合體期。
“我想要出去一趟,還請兩位通融一下。”徐天治客氣的說到,他們的權利就是攔在這裏,如果他們不同意,那麼徐天治也沒有辦法離開衡山爐更不用提是下山了。
“沒問題,你這是去下山曆練?”其中一人陪著笑說到。
“沒錯。還請兩位放行。”徐天治暗喜,看來這兩人隻知道他成為了弟子大比的第一名而不知道他得罪過的那些人,因此而想要巴結於他。
“好的。”說完,兩人便給徐天治讓開了道路。
“多謝。”
話音為落,徐天治的身影再次向山下疾馳而去。
“大哥,他不過就是被排斥的廢物而已,你幹嘛對他態度這麼好。”在徐天治離開以後,一道黑影不由得出聲問道。
“你個白癡,不這樣他怎麼會放鬆警惕。你先在這看著,我去通知何長老。”說著,那人還給了旁邊的人一個暴栗。
“嘿嘿,原來如此。還是大哥聰明。”黑影傻笑道。
與此同時,另一個看守山門的人已經飛速的趕往了刑堂,去通知何相久。隻不過他的速度實在比徐天治快上了太多。
徐天治從衡山爐出來,便繞過諸大山峰,飛快的向門派之外馳去。一個時辰以後,徐天治現在了玄英宗的宗門旁,回望玄英宗,這個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徐天治沒有絲毫的留戀。
隨即,他轉身向橫崗山在衝去,頭也不會。
“隻是可惜了戒指中那麼多的赤晶石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在賣掉。”徐天治暗暗嘀咕道。
曾經身為挖礦達人的他至今還在戒指中儲存了兩萬多塊赤晶石,估計下山以後就算變成了廢物吧!
夜色漸深,皎潔的明月被烏雲所覆蓋,就連滿天的星鬥也都隨之暗淡了不少。
徐天治在橫崗山上快速的奔跑著,宛若一隻敏捷的獵豹,身影矯健,速度飛快。
“隻可惜從築基期跌落下來了,要不然飛的比現在快多了,唉。”徐天治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等我下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夠突破了。”
“隻可惜你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一道殺氣騰騰的聲音驟然響起。
“什麼人?出來!”徐天治表情一肅,並沒有因為那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就變得慌亂,反而嚴陣以待,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何相久!”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徐天治看到來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叫出了聲。
“徐天治,你害死我的兒子,我今天就要你償命。”何相久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你兒子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徐天治的全身肌肉緊繃,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何相久,生怕他暴起傷人。
“你放心,我不會很快的殺死你的。我要你嚐盡世間的各種痛苦才死。”何相久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借助著這段時間,徐天治偷偷的開始刻畫陣法。
可他的這點小動作騙過別人還行,麵對著合體期的何相久,且不說完成不了陣法。就算他刻畫完成,也根本無法對何相久完成傷害,除非他能夠突破到五級陣法宗師。
“沒用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還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何相久說道。
徐天治不為所動,就算是到了絕境,他也不會放棄。奮起一搏尚且還有可能有一絲生機,如果放棄那可就真的完了。
“對我還敢施展你那不入流的陣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何相久不屑的說道。
隻見他手心虛握在空中形成了一隻真元大手,將徐天治所布下的陣紋攪得粉碎,陣紋已亂,陣法自然潰散。
隨即,那隻真元大手猛地抓向了徐天治,大有將他一把捏成肉醬的趨勢。
徐天治快步後退,手心之中緊緊的攥著洪武大人贈予的黑色金屬塊。他相信洪武大人不會騙他,可他實在不想自己還沒下山就將這保命的東西用掉。
正當此時,又是一道聲音霍的響起。
“不是我說,何相久你以大欺小,也不怕丟了自己的臉麵?”
何相久麵色鐵青的回答道。“司徒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不讓我管,今天的事情我還偏就要管上一管。”司徒雷從樹梢之上一躍而下,何相久凝聚出的真元大手被他隨手破去。
徐天治眼前一亮,“多謝前輩。”
司徒雷擺了擺手,“你快走吧!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老不修的家夥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聽到這話以後,徐天治飛快的向山下跑去。很快,何相久的視線中就隻剩下了一個小小的黑影。
“司徒雷,你給我讓開。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他死。”何相久怒聲喝到。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想要我讓開,門都沒有,除非你能將我殺了。”司徒雷無賴般的說道。
何相久險些沒有一口氣抽過去,他要是敢殺了司徒雷又怎麼會忍到現在還不動手。
別說他不一定是司徒雷的對手,就算他是他也不敢真的對司徒雷下死手啊!
他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可人家的老爹更是牛逼。要怪也隻能怪他沒有一個更加牛逼的親爹了。
何相久又急又氣眼角徐天治越跑越遠,不由得老臉一紅,噴出來一口鮮血。
“你看看你,還知道羞愧,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竟然不顧身份去對付一個還沒有築基的小家夥。”司徒雷惡毒的打擊道。
“我要忍,要忍。”何相久在心底拚命的說到,他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動手殺了司徒雷。
到時候隻怕他不但不能為何小平報仇,就連他自己也會因此而陷入進入。
徐天治三步一回頭,快速的向山下疾馳而去。身為玄英宗弟子,他又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司徒雷這個門派中的異類呢?
當聽到司徒雷這個名字的時候徐天治就知道自己有救了,向來好管閑事的司徒雷又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呢!
果然,不到三句話的功夫,司徒雷就將他救了下來。並且讓他先跑。
回頭望著何相久那氣憤的表情,徐天治真想放聲大笑。
實在是太過癮了,讓你個老家夥追我,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追。
一直跑到筋疲力盡,徐天治這才找了一處茂密的樹林停了下來。橫崗山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他淬體期的修為也休想一時半會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