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聖女?難道,殺了我神域這麼多子民,你隻為一個木靈聖女不成?”那老者,盯著白夜,有些不解的問道。
此時白夜雙眼眯了眯,淡淡道:“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我隻要你告訴我,鈴蘭究竟身在何處,還有這棺材中的家夥到底是什麼,就足夠了。”
“嗬嗬……你想要知道,木靈聖女身在何處,不好意思,因為我也不知道。”那老者麵沉似水的說道。
白夜蹙眉,望向身側的雲瓶兒,而此時,雲瓶兒則是回答道:“木靈聖女,最後的氣息就在這裏,之後就再也找不到,木靈聖女氣息的蹤跡了。”
“我也是因為,木靈聖女留下的最後的氣息,才算是找到了,神王殿這裏的神廟的。”雲瓶兒回答道。
可是這樣的一個回答,卻讓白夜徹底的陷入了茫然,可此時,那老者竟然很‘熱心’的,開口解釋道:“木靈聖女,是不可能還留在神域的,甚至於,她不可能會留在任何我們能想象的到的地方。”
白夜蹙眉,而那老者冷冷的笑了笑,“不然的話,如果被你找到了木靈聖女,在拿到木靈聖女的木靈樽,我們廢了這麼大的力氣,豈不是讓你輕輕鬆鬆的,又讓她恢複了麼?”
白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接著戟指那老者,“老王八,你今天不說,就得死在這兒!”
那老者臉色很是淡然,盯著白夜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嗬嗬……雖然老夫生機所剩無幾,在加上剛剛,為了就我兒,幾乎耗盡力氣,但,我注定要死在這裏,何必懼怕你的威脅呢?”
這世上,最無敵的人,可能就是這種不怕死的人了,因為他本來就要死,所以你無論如何威脅,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不過,還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老東西,雖然就算死了也一定善良,但是他篤定,白夜甚至於雲瓶兒,都會給他陪葬,所以在他們一起死之前,也沒有必要對他們隱瞞什麼。
於是這老者,便擺了擺手,“我真的不知道,木靈聖女,現在身在何處了,但是我倒是可以跟你說說,我所知道的情況。”
白夜盯著那老者,“別廢話,趕緊說。”
那老者,頓了頓,說道:“她被拋入了無盡的虛空當中,就在裂痕裏,隻不過漂泊到了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白夜皺眉,此時那老者則是忽然笑了起來,“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千百年後,她會重新從虛空當中,飄蕩回來,隻可惜,那時候你早就死了。”
聽到這句話,白夜的心徹底的涼了,可他臉上,卻仍然帶著淡然神色,隻不過就算他臉上帶著淡然,可是他眼神中的,那如刀一般的殺意,卻難以掩飾的住,“那我問你,這件事情的,是誰做的決定?”
那老者臉上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自然是我了,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稍有疏漏怕是就會功虧一簣。”
白夜眼神中,那股殺意,變得更加濃重了,可是卻仍然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那好,說說這血棺吧!”咚的一拳,極力壓製憤怒的白夜,一拳砸在了那血棺之上。
那老者見到白夜這般樣子,繼續邪意的笑著,“血棺裏邊的人,也許你會比我更熟悉。”
說話間,白夜陡然感覺,那血棺之中散發出的氣息,真的讓他很熟悉,隻不過這種熟悉感,並非是來自於天妖的感知,而是來自於他自身。
“殺戮幻身!”白夜駭然,此時方才陡然發現,這血棺當中的東西,竟然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尊,殺戮幻身!
隻不過,這一尊殺戮幻身,和白夜所凝聚的那一尊,完全不同,兩者相差太多太多了,與這一尊殺戮幻身所能散發出的氣息相比,白夜的殺戮幻身,顯得太弱小了。
而更讓白夜覺得駭然的是,殺戮幻身肯定不會是天妖天敵,那麼從一開始他就弄錯了!這東西跟外邊那個,正在讓整個神域,進入黑暗的東西,完全不是相同的。”
起初,白夜還認為,那正在吞噬著神域的東西,應該是這血棺當中的家夥的神魂之類的東西,可現在他卻發現,兩者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白夜駭然,轉而盯著那老者,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要叫他血神了!你這見不得人的勾當,真的讓人很不恥,甚至於連殺神林中的那群家夥,連‘血神’這兩個字都沒有聽過,取而代之的,卻是邪神!”
那老者,聽到白夜的話,笑的越發的放肆起來,接著說道:“沒錯,你猜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所謂的血神,那所謂的邪神,其實都是同一種東西,那就是這血棺當中的,殺戮幻身!”
“無盡的歲月中,在鮮血澆灌的成長之下,這殺戮幻身,已經能屠神滅魔了!”那老者得意的說道。
可白夜還是不懂,為什麼,要這樣澆灌一個,沒有了主人的殺戮幻身?這樣不管殺戮幻身,能夠釋放多強大的力量,他仍舊是一尊不會動的木偶,一點作用都不會起。
白夜冷冷盯著那老者,“你們是弱智麼,如此澆灌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到頭來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得不到?”那老者,仿佛是看著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白夜,接著他便繼續說道:“如果,你看看外邊,那吞天的黑暗,你就能想明白了。”
此話說完,白夜陡然一驚,駭然的盯著那老者,“這血神……難道是餌?”
“嗬嗬……你猜想到麼?”那老者,笑了起來,“血神為餌,等得就是外邊那家夥的到來!”
白夜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了,接著他盯著那老者,“你何止是在以血神為餌,你是在以整個神域為餌!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引來那恐怖的家夥,對你有好處麼?”
那老者苦笑了起來,“你想知道,一切的根源,源自於何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