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雙妖,真的沒有辦法以尋常的域靈來衡量,甚至於有時候都讓白夜覺得,生死雙妖根本就不是域靈,而是神怪之類的東西!
而生死雙妖,所撚的發覺,也根本就是白夜見都沒有見過的,更不要提是白夜操縱他們釋放出來的這種力量了。
他現在隻知道,他要放開對這兩個怪物的束縛,看看這兩個從天妖孤月和黑蟾行宮當中,孕育出來的怪物,究竟是否掩藏著秘密,而這個秘密,是否與自己繼承了天妖傳承,而能夠解封的知識相同,而能夠讓自己親身得到。
生死雙妖,分別站在白夜左右兩側,手中撚訣,口中似乎是在悄聲的,吟唱著什麼讓人聽不懂的繁雜的咒文,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形成,可卻很模糊,但是在生死雙妖的動作下,這東西的氣息也開始越來越凝實了。
寧玉可不傻,他現在可很清楚了,白夜左右兩側這兩個東西,根本就不能說它們是域靈,而是比域靈更加恐怖的東西,而且那繁雜的咒文和他們手中的結印,也讓寧玉嗅到了一種極端危險的氣息。
趁著那生死雙妖還未爆發出真正的恐怖力量,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之前解決掉白夜。
而後下一刻,就見寧玉瞬間重現給白夜,周圍陣陣的浪濤聲音,隱隱間能看到那浪濤聲音當中,寧玉域靈的虛影。
這一下子,看來寧玉是真的著急了,也害怕了,他想用自己無比強大的軀體,加上自己全部的力量和屬性,逼停生死雙妖的動作,好能讓白夜跟他進行這最後一次殊死搏殺。
隻可惜,當寧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此時,生死雙妖幾乎同時雙目暴睜,望向了寧玉。
單單就是這一眼,就足夠讓寧玉一顆心涼了半截了,身形一頓,就見白夜臉上掛起了獰笑:“原來如此。”還沒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忽然就聽白夜低沉著嗓音,冰冷說道:“生死門·開!”
‘吱呀’一聲,這聲音,似乎冥冥之中是在每一個聽到這個聲音的人腦海裏回響的,而並非是在外界聽到的,而好似是每一個人的腦海裏,都有這麼一扇門,就在剛剛,不知道是被誰給悄然打開了。
‘呼’似乎從門外吹進來了風,風吹過先是暖意盎然生機勃發的感覺,說不出的舒適,也仿佛想要動一下,都懶得動,哪怕明知下一刻,就是危險的到來,都會讓人舍不得放棄,現在這種舒適的氣息。
而就在這時候,那從門的那一邊吹進來的風,忽然開始變得猛烈了起來,驟然間風聲如同惡鬼嘶鳴,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烈風也如利刃鋼刀一般,剝皮剔骨,瞬間席卷而過。
白夜口中說‘生死門’可實際上,生死雙妖並沒有打開任何一扇門,甚至連一個虛影都沒有凝結出來,但是那扇門好似真的被誰打開了一樣,說來可笑,雖然讓人據地有人開了門,可是連門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說可笑不可笑?
而白夜,剛剛那一句‘原來如此’,其實就是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重新的解封了天妖的功法傳承,或者說已經不能稱之為功法傳承了,而是一種冥冥當中的本能,就好似自己就是天妖,而天妖本能的東西,隻需要去開發,而不需要去學習一樣。
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在當時直接脫口而出,叫出‘生死門’三個字。
這一切隻是瞬息之間,可卻讓寧玉感覺到很漫長,而當那烈風席卷而過之後,寧玉的肢體早已經擦卻不堪,卻還剩下意識,至少依白夜判斷,隻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他還是有機會能活下來的。
寧玉,仰望天空,嘴角露出一抹了苦澀笑容,“還是逃不掉啊,到頭來機關算盡,仍舊無法擺脫束縛與枷鎖。”
剛剛,從生死門的縫隙中,刮出的那一股烈風,除了讓寧玉變成這幅樣子之外,再有一個就是連白夜自己那骨刃留下的立場,都輕輕鬆鬆的被吹壞掉了。
甚至於,那骨刃,在那烈風所過之處,也基本上可以算是廢掉了。
白夜靜靜走到寧玉身旁,低頭盯著寧玉,並未說話,而是目光冰冷的盯著他,寧玉似乎知道了白夜想要幹什麼,忽然從臉上擠出一絲苦澀笑容,“你要殺我?”
可是,就這麼說著,寧玉的臉變了一副樣子,變成了那白冠玉的麵容,眼中充斥著哀求,“大哥哥……”
白夜麵色冷峻,盯著寧玉冷冷說道:“寧玉,當年你問過我一句話,就在剛才我還找不到答案呢,也讓痛苦糾結了這麼多年,可是就在剛剛,我卻找到了答案。”
“誰為玉玨?總之,在我眼中,那塊純淨無暇的玉玨,絕對不是你寧玉!”他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冠玉早就死了,從那一次融合之後,冠玉其實就已經死了,而後一直都寧玉而非冠玉。
‘誰為玉玨?’這本來就是一個偽命題,對白夜來說,冠玉才是那玉玨,可是冠玉早就死了,卻因為這融合之法,讓白夜糾結苦惱了不知道多少年。
也許以前,白夜不忍和寧玉動手,因為他覺得至少寧玉會有一半是冠玉,可現在他明白了,那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猶豫了。
寂靜,甚至於白夜剛剛的攻擊,讓巨木的靈木核上那無數隻眼睛,都驚恐駭然的盯著他,仿佛自己就會是這家夥的下一個獵物。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候,那‘離乾’重新和靈木核取得了鏈接,又重新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傀儡,瞬息間直接放棄了對季澤的追殺,直接向著白夜的方向撲了過來。
殺掉了寧玉,最獲利的,氣勢不是白夜這邊,而是巨木的靈木核,因為這樣一來,靈木核又能重新掌握自己最強的首位了。
白夜與‘離乾’的戰鬥,剛剛開始,一側的鈴蘭卻走到了,寧玉的身旁,此時寧玉麵帶苦澀的說道:“小主,我隻想要自由而已,為何就那麼困難?”
“有了無上的力量,我脫離束縛,為何您們永遠都不懂,自由的可貴?”寧玉仿佛是抱怨一樣的說道,說著他還下意識的,去抓自己的脖子,仿佛他的脖子上套著一個,摘不下來的項圈一樣。
掙紮了良久,寧玉開口道:“小主,我與您交換,我找到了您的記憶,我想要換您給我的自由,哪怕隻有片刻也足夠了!”
說著,寧玉手指輕輕點在,鈴蘭的額頭上,下一刻,鈴蘭的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因為鈴蘭在自己的記憶中,看到了一切,隱藏在黑暗背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