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以求證的眼神望向自己,白夜無奈的點了點頭,接著他解釋道:“不過這些都隻不過是推測而已,因為我暫時還想不到別人。”
白夜還能想到誰?無非就是寧玉了。
關於祖妖卵,季澤和離震並不知道,所以覺得寧玉的可能性太低了,但是白夜可是對祖妖卵是知道的,在加上寧玉還是所謂‘園丁’,搞不好他真的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殺死,那些神裔。
單憑這兩點,足矣讓寧玉擁有最大的嫌疑了,而寧玉究竟是敵是友,至今也沒有辦法給予一個準確的判斷,也就成了,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離震咬牙切齒道:“寧玉不可信,他輔佐我離氏皇族,卻吃裏扒外,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斬了他!”
白夜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寧玉是敵是友,況且他攻擊的是那些神裔而並非是我們,且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目前,他能幫我們分擔很大一部分壓力。”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大家心中,都有一把尺子等著來衡量寧玉,如果寧玉不能徹底的表現出他是白夜等人的朋友的話,那麼看現在的樣子,怕是他們會把寧玉當做敵人,別人不說,就是離震肯定會這麼做的。
說來可笑,寧玉最少也算是侍奉了離氏皇族兩代君王,可是對寧玉最不信任的,反倒還是離氏皇族的現任君王人皇離震,這事兒說不可笑,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關於寧玉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至少目前他沒有對我們有任何有敵意的舉動。”季澤開口道,接著他望著鈴蘭,而後開口對白夜問道:“她為什麼在這裏?還有,為什麼你說破局要靠她?”
看樣子,直接對於鈴蘭的忌憚,怕是遠遠的超過對於寧玉的忌憚了,此時鈴蘭緩步走到白夜身邊,臉上的笑容,似乎也變得很難看。
對別人沒有敵意,鈴蘭至少得對季澤抱有敵意,因為這個男人不知道‘殺’了自己多少次了。
鈴蘭對於季澤,更多的似乎並不是記恨,而更像是一種產生於本能的畏懼一樣的感覺,正因為這樣,鈴蘭也就不自覺的,走到了白夜身後,幾乎利用白夜的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身子。
接著,白夜就開始跟季澤和離震解釋,同時也將自己的計劃和想法,說給了兩人聽。
季澤皺眉,一雙眼睛始終滿含第一的盯著鈴蘭,過了片刻,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帶著冰冷涼意的幾個字,“你真的相信他麼?”
“如果你相信他,那麼我希望你能給哦一個理由。”季澤繼續說道。
站在白夜身後的鈴蘭,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白夜的袖子,似乎悄然的在白夜身後躲的更緊了。
白夜苦笑了一下,他這時候,忽然覺得寧玉有時候的想法是對的,於是便說道:“我沒有理由,但是不管我有沒有理由,你現在卻沒有資格懷疑了。”
季澤的眉毛,一下子立了起來,“白夜!你什麼意思!”
白夜苦笑,環視四周隻有,攤開了雙手,“我們進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而這個空間當中,除了我們之外,至少還有兩方勢力,其中一方,是守護這裏的神裔,另一方則是殺掉一部分神裔的人,有可能是寧玉也有可能是別人。”
“現在這種情況下,你仔細想一想,就能明白,三方勢力當中,我們是最弱者,而且沒有逃出去的機會,在這種逆境之下,你還有什麼理由懷疑,目前為止唯一能夠改變現狀的辦法?”白夜問道。
季澤攥了攥拳頭,竟然發現自己無言反駁,除了白夜的方法之外,他們也許在這三方之中,會完全淪為最弱者,成為三方混戰中,最先被幹掉的一方。
而對於鈴蘭,幾乎是天生的敵意,讓他很難對鈴蘭放心,此時心中是一陣陣的糾結,而白夜則歎了口氣,對白夜道:“沒有退路了季澤,是選擇相信我,賭一把還是,讓咱們成為另外雙方的刀俎魚肉,這需要你做一個選擇。”
“相信你,就代表了相信她,難道說你就這麼信任她麼?”季澤問道。
白夜點頭,“我相信她。”說著,白夜抓住了鈴蘭的手,與之前一樣,攥的緊緊的,仿佛生怕,這個唯一能夠幫助他們破局的鈴蘭,逃走了一樣。
季澤頓了頓,“好,我相信你!但是白夜你記住了,我相信的是你,而不是她!”
白夜點頭,“我會對得起你這份信任的。”說著他望向離震,離震早就被逼得怒不可遏了,根本就不用白夜開口問,離震便說道:“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窩囊氣了,不管是真是假,但凡是有這麼一次機會,我就願意相信你!”
離震現在,完全就沒有一點,身為人皇的那種威嚴和淡定了,別說身為人皇,他現在的樣子,甚至都不如,他作為一個弱小的皇子的時候,那般的冷靜淡然。
不管怎麼說,離震畢竟還不到二十歲,那少年的心性與熱血,根本就讓他受不了,這種屈辱,自然也不用白夜跟他多說什麼,隻要有機會能讓他一雪前恥,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接著,白夜笑道:“那麼我們得趕快走了。也許很快就會有神裔追上來。”
旋即,幾人也不敢過多逗留,飛身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最弱的,就算他們不會被那群神裔直接殺死,到最後都有可能會被那群神裔給活活的累死。
幾人快速前行,時而在空中變換方向,防止那群神裔能夠追蹤到他們的蹤跡,鈴蘭的手,還一直抓在白夜的掌心,鈴蘭是能翻盤的唯一希望,看這架勢,白夜就好像生怕把鈴蘭給弄丟了一樣。
可鈴蘭,好似卻並沒有覺得不妥和厭惡的感覺。
原因很簡單,她失去神魂的時候,如一具行屍走肉,徘徊在巨木周圍,在遇到白夜之前的所有人,沒有人會對她帶有善意,隻有白夜,對她充滿了善意。
也正因為如此,現在除了記憶之外,已經恢複了的鈴蘭,似乎將白夜當做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任由白夜抓著她的手,而沒有絲毫的厭惡感。
過了許久之後,四人終於停下了來,接著就見季澤的眼睛,仿佛刀子一樣的望向鈴蘭,而後言語冰冷的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騙我們,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鈴蘭下意識的,往白夜身後躲了躲,似乎對於季澤,充滿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