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主,離坤的軍團來了。”呼嘯的風雪中,天地一片蒼茫,一個聖血單膝跪地,將打探到的情報告訴給了,站在一旁的白夜。
此時,白夜嘴角微微上揚,“很好,他們在哪?”
那聖血,便將一個禁軍營的位置,告訴給了白夜,接著白夜便將那聖血重新收回了靈都城中。
旋即,白夜側目看向季澤,而季澤則是一臉的苦笑,“你害的我焚玉世界,多承擔了,那麼多繁華世界精銳,我竟然還要給你好處,真是沒天理了。”
白夜淡淡笑了笑,“焚玉世界的損失,我會想辦法,補給你的,所以你還是遵守約定吧。”
季澤一臉的苦相,“你就是一個土匪,一個搶了別人家東西,還要讓別人說你是大善人的,不要臉的土匪。”季澤罵道。
白夜聳肩不置可否,似乎一點辯解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欣然承認了。
“如果你是個要臉的人話,我剛剛說的,你應該覺得臉紅,可沒想到你是真不要臉啊!”季澤感慨道。
白夜則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離坤的軍團已經進來了,用不了多久,到處都會是他的人,那時候在行動可就麻煩了。”
季澤苦歎一口氣,最終隻好認命了,便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極其潦草的劃出了一個圖,之後用樹枝指了指其中一個地方,“這裏是離坤那個禁軍營的位置。”
接著,他又指了指另一個地方,“而這邊,則是引天石所在的位置。而我們所在的地方,恰巧與這兩個地方連成一條支線。”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去取引天石,肯定會路過離坤這個禁軍營,如果那個禁軍營的將軍不是傻子的話,一定會發現我們。”
“所以,我們在取引天石的路上,就能順路先解決掉,那個禁軍營,然後拿引天石,在正麵碰撞其他禁軍營,當弄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我們就能悄悄的離開這裏,去繁華世界了。”季澤後邊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白夜打斷了。
而白夜,也是急匆匆的,將話說完,便要催促著季澤帶著自己,去取引天石。
對於季澤來說,他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原因就在於白夜利用了焚玉世界,吸引了離坤的注意力,這樣焚玉世界真的可能會被翻了個底朝天。
可是,自己之前還答應了白夜,將引天石送給他,這樣一來,換做是誰,誰心裏都會不爽的。
然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在白夜的催促之下,季澤隻能給白夜帶路,向著引天石的方向而去了。
茫茫風雪,遮人眼目,在那一片蒼茫之下,天空中兩個很小黑點,正在急速前行著,“一定要快,如果晚了,那禁軍營開拔去了別的地方,咱們可就撲空了,那樣的話,又要浪費時間,再去尋找其他的禁軍營。”
季澤一路上,都被白夜這麼催促著,顯得十分不耐煩,“我知道了。”他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從見過白夜到現在,季澤第一次發現白夜這麼可恨,讓他恨不得,有一種當場就把這不要臉的給撕了的衝動。
路途中,白夜對季澤問道:“你對引天石了解多少?”
季澤沒好氣的回答道:“了解不多,因為我們根本用不上。”
“哦?”白夜奇怪道。
季澤則補充道:“我大哥曾經說過,引天石是用來幫助修煉的,不過具體是怎麼個幫助法,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沒有辦法修煉和精進,了解了這些也一點用都沒有。”
“你曾經說過,引天石是你父皇的東西,這麼看來的話,也就是說你父皇和你們不同,他應該是一步步修煉跨入巔峰的了?”白夜問道。
季澤聞言點頭,“也許是吧。”
白夜頓了頓,說道:“而在你看來,你父皇可能比離坤還要強大,那麼這麼說來,有沒有可能你父皇是超越天像境的存在?”
季澤茫然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我父皇可以與神魔想媲美。”
其實,對於季澤來說,白夜對魔皇好奇,是一個好消息,因為白夜對魔皇好奇,就說明了他仍然有幫助季澤開啟太古之門的打算。
再者,季澤之所以容忍白夜這麼不要臉的,向他索要引天石,還以焚玉世界為誘餌,其實也算是對白夜的愧疚的一種補償。
黑蟾行宮中,那抹意念想要吞噬白夜,把白夜變成魔皇的傀儡,這件事情其實始終讓季澤覺得對白夜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把白夜帶來的是他,讓他幫忙開啟太古之門的也是他,所以他對於白夜的愧疚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的的確確一直埋在心裏,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白夜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季澤仍然容忍的原因。
想來,其實白夜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會去要引天石,不然的話,他還真沒想過,這麼不要臉的去要。
到嘴邊的好處,憑什麼不要?再者,焚玉世界本來就欠他的,要一塊引天石,那都算是他寬宏大量了……
白夜的性子,絕對不能用‘仁厚’來形容,這家夥是屬‘睚眥’的,有仇必報,不管大小。
路途上,季澤一路被白夜催促著,都快瘋了,可白夜卻好似樂在其中一樣,更是讓季澤恨得牙根癢癢。
如此,兩人走了七八日,到了之前那聖血發現禁軍營的位置,兩人方才落下。
此時季澤環顧四周,不由得歎了口氣,“咱們還是慢了一步,那禁軍營已經離開了。”
說話間,白夜抽動一下鼻子,接著,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撣去一層薄薄的雪,隻見那層薄薄的雪被撣去之後,剩下的雪層上,有一塊黑色的印記,看樣子應該是腳印。
又看了看雪層的厚度,白夜淡淡道:“那禁軍營,應該離這裏不是很遠,隻不過剛剛超出了咱們兩個,神識和妖識的感知範圍而已。”
說著,他又開始在地上尋找蛛絲馬跡,很快他嘴角挑了挑,“在那個方向。”接著飛身而起,向著判定的方向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兩人身形悄然飄落,躲在茫茫大雪之中,遙望那個禁軍營,可這一看之下,白夜心中登時一涼,那禁軍營上空飄動著一杆大旗,旗上,清晰的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狻猊。
可此時,季澤盯著狻猊營的位置,眼中殺機畢現,“狻猊營,從今往後,不再會有這個名號了!”
最不該遇到的禁軍營,卻被白夜給遇到了,這個時候最不想見的人,更不想刀劍相向的人,就在那進軍營中。
因為,狻猊營將軍,名字叫‘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