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隻是感應到了氣息,可白夜總覺得,這黑蟾行宮和天妖孤月是完全相反對立的東西,如果說天妖孤月代表了,毀滅肉體與神魂的‘死亡’。
那麼,這黑蟾行宮,似乎就代表了,再造秩序的‘重生’。
天妖孤月,代表了純白,那黑蟾行宮所代表的,則就是漆黑……
隨著,黑蟾行宮那如,一顆巨大的星體壓迫而來的氣息越來越重,白夜的這種感覺也就越來越深,甚至於讓他幾乎都可以篤定,黑蟾行宮,完全就是逆著天妖孤月而生的,或者說是天妖孤月,是逆著黑蟾行宮而生的。
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黑蟾行宮所產生的強大氣息,根本不是現在他所能凝結的,天妖孤月所能比擬的,單從這一點上看,就能知道,那魔皇的強大,似乎超出了白夜對於力量的認知,至少他不是離坤那種天像境的超級強者所能比擬的存在。
那麼,更讓他覺得,心中涼意陡升的,則是能將魔皇扔進太古之門的家夥,又會是多麼的恐怖。
“你爹……到底是誰?”白夜,帶著疑惑,再一次問了一個,連季澤都覺得頭疼的問題。
季澤苦笑,“這個問題,我真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誰,從何而來,甚至他長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
說著,季澤望向黑蟾行宮,說道:“隨我來。”說著,便提前跨出一步,那一步過後,季澤的身影陡然虛化,接著便消失無蹤。
旋即白夜學著季澤的樣子,向前跨了一步,須臾之間,黑蟾行宮內部的景象,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此時的另一邊,禦獸長老臉上帶著森寒,“行空可能回不來了。”
屠戮眉頭一皺,“此話怎講?”
禦獸長老苦笑一聲,“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隻是一種感覺罷了,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理由的話,我散布在各處的戰獸,有很多都嗅到了,行空血液的味道,而且非常的濃烈,足矣說明,行空已死。”
屠戮眉頭都凝成了一個疙瘩,“行空雖然是,十老當中最差的,可是畢竟是天機十老之一,如他都被殺了,怕是隻能說明一件事。”
禦獸長老側目,盯著屠戮,接著便聽屠戮繼續說道:“那個還不知道身份的家夥,可能比魔皇第四子季澤還要強大。”
“此話怎講?”禦獸長老問道。
屠戮則苦笑道:“攻擊季澤,是我和行空一起動的手,依我看,行空如果單獨麵對季澤,就算是輸了,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而且以行空的能力,他不見得逃不出來。”
“而現在季澤負傷,所以跟行空交手的,很顯然就是那個神秘人,可行空連逃都沒逃掉,足以說明此人比季澤強大,怕是也不亞於十老當中的其他人。”屠戮推斷著。
接著,就見屠戮側目盯著禦獸長老,“禦獸長老,看來這次我,可能真的有機會見到‘它’了。”
禦獸長老苦笑,“還是聯絡陛下吧,通知白玉巨塔,我們需要援軍,不需要‘它’而且我保證,你如果看到‘它’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屠戮有些失落,他似乎一直想看一看,禦獸長老手中的那個東西,可是禦獸長老卻始終不願意露出來,想來屠戮心中也有所埋怨,想不通區區一頭戰獸,有什麼可怕的。
此時黑蟾行宮當中,一陣陣黑風凜冽,吹動著衣炔,竟然發出烈烈聲響,可見這黑蟾行宮內部的那一股股黑風,有多大了。
黑蟾行宮,雖然給了白夜一種,一顆星體壓下來的壓迫感,可真的跨入這內部,他卻發現,黑蟾行宮的內部,要比他想象的要小太多了。
這裏就是一座殿宇,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東西,透過一些門窗,他能看到外邊的漆黑與虛無,看來這裏的空間也隻有這麼大了,跟靈都城那幾乎是沒有辦法相比擬的。
接著,就聽到季澤轉頭對他說道:“隨我來吧。”
旋即,走在前邊帶著他走入了黑蟾行宮的內部,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之後,接著季澤徑直帶著白夜向著殿宇深處而去。
沒走多遠,便看到殿宇深處,有一片區域,亦如外邊看到的景象一樣,也是一片漆黑的虛無,接著就見季澤,似乎伸手驅動了什麼。
旋即,就見那漆黑的虛無當中,飄出一個透明的影子,悄然在那空間當中盤旋,很快就在那空間當中,形成了一股怪異的立場。
白夜盯著季澤,眼睜睜的看著季澤的眼睛開始變得越來越有神,他很清楚,季澤的傷勢要比看上去的嚴重很多,從他遇到季澤開始,他就清楚,這家夥一直在強打精神而已。
很顯然,這種修複效果,可能僅次於天妖妖火對於白夜的修複。
也可以說,要強於天妖妖火的修複力量,因為黑蟾行宮不單純隻是修複肉體的傷勢,連神魂都有辦法能夠進行修複。
此時季澤開口對白夜道:“黑蟾行宮會維持開啟狀態一段時間才會關閉,如果現在有人靠近的話,搞不好會被它吸入這裏。”
“如果,被吸進來的恰巧是十老其中一個,那麻煩可就大了。”季澤說完,白夜皺眉,“你別告訴我,身為魔皇之子,你竟然都無法完全控製黑蟾行宮。”
季澤苦笑,“沒辦法。除非是父皇,不然的話,就是我大哥也做不到。”
白夜點了點頭,“我現在,越來越迫切的,想知道,你親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夥了,如果太古之門打開了,真不知道,他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季澤苦笑,“隻可惜,咱們地底世界一行,沒有一點收獲。”
白夜搖頭,“收獲還是有的,隻不過,不明顯罷了。”
說話間,季澤的臉色一變,“恩?”
季澤突然變了表情,引起了白夜的好奇,“怎麼了?”
季澤蹙眉喃喃道:“我怎麼覺得,會有人要新生呢?”
季澤的話,說的有些不大清楚,於是白夜便再次問道:“此話怎講?”
季澤皺眉,“有新的意念在醞釀中。”說著就連他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兄弟的意念。”
“你不會是說,在這黑蟾行宮當中,要有新的魔皇之子誕生吧?”白夜盯著季澤,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