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盯著季澤,他知道,一家之言難以為據,他倒要聽聽,當初伯澤毀約到底是因為什麼。
此時,季澤淡淡道:“你最初要與我大哥聯合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將‘頑石古卷’作為盟約信物,可你竟然用假的東西,來騙我大哥。”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大哥,是不是在焚玉世界中,偷襲了你的軍團?”季澤冷冷問道。
此言一出,蘇洛王臉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偷襲’顯然,說明伯澤做了壞事,可是在焚玉世界偷襲,這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為什麼蘇洛族會在焚玉世界被偷襲?他們去焚玉世界要做什麼?
季澤冷冷道:“你最初,假借盟約之事,暗中策劃,偷襲我寂涼城,從而獲得焚玉世界的掌控權,而對地下世界魂體大軍,實行綏靖政策。將地下世界拱手送給巨木,而侵占富饒的焚玉世界,我說的可對?”
“結果,後來,你們發現,魂體大軍的胃口,你們根本填不飽,所以才轉變策略,拉攏我大哥,調轉槍頭,瞄準魂體大軍。”季澤冷笑著,盯著蘇洛王。
接著,他道:“如此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大哥豈能相信你們?若換做他人,又該如何對待你們這種小人?”季澤說著,卻將目光挪到了白夜身上。
很顯然,季澤很明白白夜的脾氣秉性,更清楚,如果當時站在他大哥位置上的,是白夜的話,那麼白夜肯定比他大哥,做的更狠,更絕情!
沒錯,白夜自己心裏都很清楚,如果當時自己是伯澤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給,蘇洛族這種反複小人,一丁點的活下來的機會,他隻會比伯澤更狠,更無情!
然而,此時非彼時,白夜也並非是伯澤,而這個地下世界,就是蘇洛族的家,無論背叛與否,蘇洛族不會放棄他們唯一的家園,所以蘇落族就算反複無常,現在也不會背叛。
接著,季澤淡淡說道:“你們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大哥給你們的最後一封書信,已經將一切都說了個清清楚楚,證據就在這兒,你們就算是說破了天,也不能改變,你們反複無常,背信棄義的秉性!”
說著,季澤抽出玉簡,放在了身前的一張桌子上,接著,冷哼一聲,“想要銷毀證據,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接著,他側目看向白夜,“你想大發慈悲,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頑石古卷,不能給他們,如果拿到那東西,他們就有機會喚醒,這地下的凶神,讓一切的以知世界,陷入更大的浩劫當中。”
“別忘了,我父皇死了,他們隨時有可能,將我父皇給與地脈的封印解除,如果是這樣的話,怕是這頑石古卷,真的會引來浩劫。”
季澤在警告白夜,而白夜則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季澤說的話,雖然沒有根據,但是他知道,季澤沒有騙他,可季澤的認知,怕是不見得是真的。
“地底巨神……”白夜喃喃說道,接著,他苦笑一聲,“就算有頑石古卷,也沒有辦法,複活地底巨神。”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露出奇怪神色,接著白夜苦笑道:“因為你們可能不知道,繁華世界,還有十二尊邪神碑,封印著地脈的力量。”
“而繁華世界,那十二宗門,在守護著十二邪神碑,況且我覺得,就算毀掉了十二邪神碑的封印,少了一樣東西,依然無法做到,複活那巨神。”白夜淡淡笑了笑。
眾人奇怪,“少了一樣東西?”季澤詫異的問道。
白夜微微搖頭,“你們沒必要知道,隻要知道,如果沒有我在,地底巨神,永遠隻是一堆枯骨而已。”
白夜為何如此自信?原因在於,他的確知道,單憑頑石古卷,和毀掉十二邪神碑,是做不到複活巨神的,而且就算所有條件都具備了,巨神怕是也不能再複活,因為巨神之心,已經被他給吸收了。
此時,那王後忽然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恭敬說道:“吾主,我蘇洛族,生死去留,皆有您做主。”
白夜淡淡的笑了笑,“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那些礦藏,我們可以用交易的方式,至於其他的,就免了吧,不過我有一些要求,你們必須答應,如果不能做到的話,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蘇洛王上前,“您說。”
白夜淡淡道:“這裏,這個地下世界,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的外來者侵占這裏,如果我知道了,你們又把這裏拱手送人,那麼就說明你們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有能力,讓你們真的滅族!”白夜淡淡道。
蘇洛王和那王後,臉上都是詫異的神色,他們不敢想象,白夜給他們的要求竟然就是這個,這種要求,簡直就跟沒有要求毫無差別,甚至讓兩人都感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此時季澤陡然道:“白夜,你真的相信,這群無恥的小人麼?對他們如此放心,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們反咬你一口?”
白夜淡然道:“他們沒有這個本事,而且如果他們,哪怕有一丁點反咬我一口的想法,我也不會讓他們,哪怕一個人活下來。”
白夜的話,冷森森的,讓人感覺,一股寒意從腳下升騰而起,直衝天靈,而這話,白夜沒有避諱蘇洛王和那王後,就這麼直接的從口中說出來,讓那二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說著,他便繼續道:“再者,這塊頑石古卷,我要借用一段時間,而在我借用的這段時間內,我不希望你蘇落族,有一人,去碰地底邪神,如果有人敢以身試法,我一樣會讓你們,滅族!”
白夜對蘇洛族的製裁,隻有一種,那就是滅族!也就是說,白夜對他們的要求,隻要他們做不到,那麼他們麵對的,則是白夜的聖血大軍。
而且,今天是二十萬上下,可幾年後,怕是就得百萬上下,蘇洛族,哪怕是所有新生代,都是天才,沒有個百十年,也根本,無法跟白夜的聖血大軍相比擬。
‘咕嚕嚕’的岩漿,放出的紅色光芒,映襯著季澤的臉龐,他緊閉雙目,可那落寞的背影,卻無法掩飾,季澤存在意義,似乎都隨著,魔皇變成巨木的走狗而蕩然無存。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意義存在了,腦海中隻有迷茫和落寞,以及那種無法言喻的傷心與孤獨。
腳步聲響起,季澤睜開眼睛,側目看去,竟然發現白夜站在身旁,“你是來嘲笑我的吧?嘲笑我,是個傻瓜。”季澤苦笑著說道。
白夜則是搖頭,旋即淡淡道:“你真的認為,那連人話都不會說的怪物,是你親爹?”
季澤一愣,“你什麼意思?”
白夜淺笑,“其實,我差點都被你這蠢貨,把思路給帶偏了,不過還好,我想明白了,所以告訴你一聲,你爹,還在太古之門背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