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跟我扯淡,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上了誅殺令了?”那人一下馬,聽到白夜說話,便怒衝衝的質問道。
白夜苦笑,“身不由己,你以為我願意啊!”
“慢慢說,不著急。”說著,那人將腰間一個酒囊掏了出來,就扔了過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忠,而現在,從胡忠身後的披風顏色,以及披風上鐫刻的那個帶有特殊效果的紋章,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是狻猊營將軍了。
白夜盯著胡忠,苦笑道:“身不由己,人皇要殺我,我又有什麼辦法?”
胡忠臉色有些陰沉,“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我不敢相信。”
說著,胡忠忽然看到,白夜指尖,竟然靜靜地燃燒出了一團寒火,如同漆夜當中的銀色燭火一樣,這一下,讓胡忠臉色可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難道這是真的?”胡忠不敢置信,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可現在白夜點燃了,隻有大妖師才能點燃的妖火,卻讓他差點窒息了。
似乎他所堅信的東西,一下子就崩塌了一樣,甚至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白夜,片刻過後,他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那片寒火領域,真的是你?”
此時,白夜指尖妖火逸散,旋即,拔開手中酒囊的塞子,淡淡的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你看到的就是事實,你所知道的,也沒有假的。”
說著,他看到胡忠的手在顫抖,似乎是,想要去拔腰間的長刀,可是卻又在極力克製著這種拔刀的念想,很顯然,胡忠的心在糾結。
他心裏有著忠於君王的信念,也有著對於白夜真實身份的懼怕,更有著和白夜的兄弟之情。
此時,白夜灌了一口酒,淡淡說道:“如果你想殺我立功,我不會還手,你大可以動手,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那麼,你就坐下來和我喝酒。”
良久,胡忠放棄了拔刀的念想,轉而走到白夜麵前的一尊石頭前,坐了下來,盯著白夜問道:“雖然我不知道,天妖到底是什麼,甚至以前都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陛下把你列入了誅殺令的首位,就說明你,對這一整個世界,都很危險。”
白夜苦笑,將酒囊扔給胡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因為什麼而危險,隻是身為一界之主的離坤覺得我的身份很危險,所以我就成了這個世界的最大敵人。”
離坤,亦或者是整個皇族,他們身上有很多謎團和秘密,而這些秘密很可能也與天妖有關,隻不過除了皇族和離坤之外,沒有人知道哪怕一丁點,甚至於連天像境的秘密,也沒有人知道。
此時,胡忠盯著白夜,眉頭皺的老高,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白夜搖頭,“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知道知道我的身份就可以了,說說你吧,怎麼這麼快,就從一個校尉,變成了狻猊營將軍的。”
說著,胡忠苦笑,“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陛下有意培養太子幫,在加上之前的狻猊營將軍,因為那一次臨陣脫逃,被盛怒之下的陛下,斬首了。”
接著胡忠繼續道:“陛下最近,總是反複無常,而且變得非常暴戾,總之伴君如伴虎,很多人都因為這一場巨木之戰,而丟了腦袋。”
這讓白夜有些詫異,因為他並不知道,當時在巨木之眼的那裏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在那之後八邪的事情,他隻知道,離坤贏了巨木戰爭,卻沒有揮師進攻魔域。
“離坤忽然變得這麼反複無常,按理說不大可能啊。”白夜喃喃道。
胡忠苦笑,旋即,便將白夜不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卻讓白夜皺起了眉頭,“這麼說,離坤被巨木之眼弄成了重傷?”
胡忠搖頭,“不清楚,不過陛下的狀態的確不好。”
“我師父呢?他怎麼樣了?”白夜連忙對胡忠問道,而這也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胡忠苦笑道:“八邪大人,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而陛下給八邪大人的任務,是讓他找到你。”
聞聽此言,白夜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咬著牙喃喃道:“離坤,你特麼做的有點過分了吧!別人抓我,哪怕是三大妖師中的其他人,我都認了,可你竟然逼著我師父,來抓我!”
胡忠苦笑道:“你應該覺得慶幸,如果是八邪大人,你還有一條活路,可如果換做其他的大妖師,也許你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胡忠的想法,可並不代表白夜的,白夜很清楚,離坤的這一道命令,會對八邪造成多大的打擊,同時,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白夜的心中也很糾結。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要不要見八邪,如果見了,反倒會給八邪惹來更大的麻煩,可如果不見……以八邪的性子,怕是他會一直承受著這種煎熬,直至找到自己,給與自己一個最好的安排。
可是,給白夜一個最好的安排說來簡單,卻也幾乎不可能,帶給八邪的,也隻有煎熬。
苦笑一下,白夜道:“罷了,先不提這個,說說你們吧。”
胡忠雙手一攤,“我們就像你看到的一樣,現在一個個風生水起了。”
“哦?說說看。”白夜問道。
“巨木之戰之後,留下了大批的官職空缺,太子幫,幾乎人人都有了官爵,同時也全都被安放在了,對每個人來說,最好最適合的位置。”胡忠說道。
繼而,他繼續說道:“我自然不用說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狻猊營將軍,劉洪山進了天機院,馬寧現在是皇子親衛,兼人皇宮侍衛副統領……”
接著,胡忠將那些太子幫的人,一個個的說了個遍,而由此看來,也真的如同胡忠所說的一樣,太子幫正在一步步的往上爬。
至於他們的賞賜,更是一點都不吝惜,隱隱間,似乎能讓人感覺,人皇想要直接把太子幫催生成為,獨當一麵的勢力。
這樣看來,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就好像人皇在有意識的想要讓皇子離震的太子幫壯大,生怕離震不會有篡權的想法一樣。
胡忠一口氣,將這些說完,接著他望向白夜,疑惑的說道:“你怎麼還來這兒?來這裏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