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老鬼的飛沙域要塞,把酒高歌,一片狂歡聲中,老鬼一臉的興奮的與暢快,望著白夜笑道:“夜侯,此番有你,方有我今日!”
白夜笑了起來,“老鬼,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將軍了,從今往後,你我便是同盟,便是利益共同體。日後還得相互扶持啊。”
老鬼暢快的笑著,“好說好說!”
老鬼不愧為將才,六個月,一共用了六個月,他雲城老鬼,單單憑著三千人,打下了四個域,而且還以飛沙域作為據點,籠絡了大批的人。
三千人,在六個月的時間內,讓他擴大到了,將近兩萬人,這老怪物何其恐怖,又是何其讓人忌憚,單憑這些,足夠讓他掉腦袋了。
“夜侯,還有多久,人皇才會冊封我?”老鬼急不可耐,仿佛是希望下一刻,人皇令就能下達,讓他開始自己的,平步青雲榮華富貴的日子。
白夜淡然一笑,“也許今天或者明天,就會到了。”
此話一說,老鬼登時就笑開了花。
現在老鬼想來,白夜已經在自己的監視下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白夜也應該是錯過了殺掉自己最好的時機,春風的意之際,他手裏抓著兩萬人馬,四個域,就算白夜現在想殺他,怕是也難如登天。
如此一來,老鬼最後的顧慮,已經完全打消,剩下的就是等待結果。
正在此時,有守衛跑了進來,單膝跪地,對老鬼道:“雲城主,有一個自稱是蔣飛的天機院弟子求見,他說……”
老鬼霍的站了起來,著急問道:“他說什麼?”
那守衛連忙道:“他說,他有人皇令,要冊封雲城主。”
“快!快讓他進來!”老鬼急的已經急不可耐了。
白夜從未見過,老鬼會如此興奮,莫說是白夜,就是跟了老鬼這麼多年的人,也都沒有人見到過,老鬼這麼興奮過。
老鬼的興奮,無非兩點,第一點從此以後,他將不再是‘孤魂野鬼’。
第二點,白夜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那麼他就可以把這個侯爵,變成自己的‘狗’,更可以輕鬆地拿到,關於殺戮水晶的秘密。
很快,蔣飛緩緩走入大廳,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人皇令到,諸位聽令。”
說著,眾人連忙單膝跪地,恭敬地聽蔣飛開始宣讀人皇命令,“雲城老鬼,忠心可鑒,用兵如神,現今,封為‘遊擊侯’另有懸賞若幹。”
雲城老鬼,眼睛一亮,恭恭敬敬的接令。
與此同時,蔣飛繼續道:“另有一道命令。”
眾人剛要起身,卻又重新跪下,就聽蔣飛繼續道:“傳人皇口諭,狻猊營將軍,西門靖,玩忽職守,擅自避戰,冒領軍功。”
“著,天機院弟子,侯爵白夜,蔣飛二人,即刻動身,誅殺西門靖,將狻猊營虎符,交於‘遊擊侯’暫代狻猊營軍務!”蔣飛說完,背著手,“白夜,慶功日後在說,你我聯手,去殺西門靖。”
說著,蔣飛轉身走了出去,此時白夜起身,轉頭盯著一臉興奮的老鬼,笑道:“老鬼,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雲城老鬼興奮異常,“夜侯,您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
白夜笑道:“狻猊營歸你了,我這就將虎符給你取回來,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的交易。”
老鬼咧嘴一笑,“夜侯放心,那殺神礦脈,老朽可給您留著呢。”
侯爵,一個跟白夜對等的侯爵,而且手握重兵,現在的老鬼,可以說真的是春風得意了,在他心中,與白夜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沒有那麼多的關係,可地位和實力擺在這裏,關係自然就會來了,何必著急呢?
在老鬼的心中,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超越白夜,讓白夜這條‘狗’更加服服帖帖的。
隻可惜,一個侯爵,怎麼可能這麼不值錢?那個所謂‘遊擊侯’不過就是給老鬼畫了一張大餅,好在他,伸出脖子,去咬大餅的時候,手起刀落,砍下他的頭顱。
隨後,白夜也沒廢話,跟著蔣飛離開了老鬼的要塞,向著狻猊營駐紮的營地方向急掠而去。
遠遠的離開了老鬼的要塞,白夜悄聲問道:“都準備好了麼?”
蔣飛笑道:“準備好了,隻不過,有些出乎我意料,狻猊營一萬五千人,竟然不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力。”
這話,說的白夜有些詫異,“狻猊營不是主力?”
蔣飛點頭,“沒錯,狻猊營不是主力,真正主力,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白夜略微疑惑,可是從蔣飛的表情中,他隱隱猜到了,要來的那批援軍是誰了。
“殺一個老鬼的代價,是一個將軍的腦袋,算下來有些不劃算。”蔣飛有些搖頭。
白夜苦笑,“那頭蠢豬,若是不死,早晚會釀成大禍,你也知道,我早就有殺他的心了。”
四個月了,鐵木蘭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就算西門靖是個蠢貨,也知道自己被老鬼給騙了,可是老鬼現在足足有兩萬人馬。
手中更是有飛沙域這樣一個,近乎牢不可破的要塞,外加另外還有三個域,想要找老鬼算賬,都是不可能的。
別忘了,三千人馬,就能讓西門靖全軍覆沒,更何況現在是兩萬人,加上一個牢不可破的要塞和另外三個區域呢?
而白夜,在老鬼那裏偷偷摸摸的具體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
要回鐵木蘭,他西門靖可以平步青雲,可是獻出了飛沙域,卻沒有得到鐵木蘭,怕是大將軍鐵南雁也不會保他。
此時,狻猊營的演武場上,胡忠的身子重重的被拋在地麵上,西門鐵林一臉怒容,咆哮道:“你們太子幫,不是很狂麼!怎麼?現在就慫了?”
“啊!”胡忠怒火噴張,抽出長刀再一次攻了上去,可數個回合之後,卻再一次被西門鐵林打了回來,太子幫眾人,多少都受了傷。
西門鐵林連番被白夜侮辱,在加上現在的情況,壓力已經讓他變得有些癲狂,甚至不在顧及太子幫的身份,就是要羞辱他們。
這一次,西門鐵林沒有任何目的,就是為了發泄。
‘咚’的一聲悶響,本來身上就有傷的胡忠,被西門鐵林踢翻,一腳踩在胡忠的胸口上,大朔橫指其餘已經無力再戰的其他人。
“太子幫?你們有什麼資格,被皇子離震看中?你們隻是一群廢物罷了!”西門鐵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就在此時,西門鐵林,陡然覺得自己身後迸發出一股殺意,接著就聽到耳畔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他們,負傷之後,還敢帶著傷勢接你的挑戰,就說明他們比你這個變態有資格。”
西門鐵林的臉,‘唰’的一下變了,一種無形的恐懼壓迫傳來。
下一刻瞬間,他便感覺到,一隻手如同鋒利的刀鋒,直接刺破他的後背,又穿透了前胸,染滿了鮮血的手中,還抓著那顆連著血管的,不斷跳動的心髒。
“白夜,我們的任務隻有西門靖,沒有西門鐵林。”蔣飛悄聲說道。
可此時,白夜嘴角露出陰冷笑容,“斬草要除根,留他就是個禍患!”
‘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應聲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