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酒色狂徒

東西都送到了,那些負責送東西的,還沒等白夜說什麼,急匆匆的請安而後就跑了。

望著一箱箱珠寶丹藥,各種材料,白夜苦笑連連,再一看,邊上還站著一群美女,更是啞然。

得了,屋子裏還一個,白天差點被砍了手的。

現在又來了這些,送回去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不送吧……別說八邪,就是那個無緣無故,抽自己嘴巴的師姐知道了,估計也得扒自己一層皮。

白夜撓了撓腦袋,很是苦惱。

旋即露出一副‘淫賊’的樣子,“走,咱們安寢。”

說罷,美人在懷,走入房中……

深夜,屋脊之上,白夜靜靜地端著酒壺,將如刀子一樣的烈酒,灌入喉中,眼神當中始終帶著落寞神傷,望著草叢中如同老鼠一樣,悄悄鑽出去的影子,他苦笑,“離震啊離震,你跟你老爹比,還是有差距的,這麼著急籠絡我,殊不知世上英才強於我的怕是也有,以後你怎麼籠絡他人?這些英才都能掏空你。”

“再者,你如此強的控製欲,讓我有些反感了。”白夜淡淡說道,繼而烈酒入喉,淡淡道:“你們都在哪啊?現在是否安好?”

“離震,這麼多好處給你,難道幫你找人這件事,他會不放在心上?放心吧,我猜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有他們的下落了。”老妖笑道。

可轉而,老妖卻賊笑起來,“我說……給你這麼多美女,你不享用,是否有點暴殄天物了?”

白夜苦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要是真的按照你說的去做,就是在找死。”

“恩?”老妖詫異,“你已經尊為侯爺了,況且這些都是離震送來的,還有誰敢找你麻煩?”

“很快,你就知道了,一會兒一定會有人來‘捉奸’,我要是真的敢做什麼,這被扒掉一層皮,就算是輕的,不然你以為我在這,除了等那捉奸的人之外,還會幹什麼?”

老妖疑惑,暗自思索,“拓跋雪命歸天際,魏希月不可能會被放出來,就算放出來,為了她的安全,白夜也不大可能會見,還有誰呢?”

說話間,就聽到白夜腳下的房門,‘嘭’的一聲炸裂,沒錯是怒火中燒的炸裂。

緊接著,就聽到屋中傳來一陣尖叫聲音。

金鱗兒的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然而走入屋中,卻隻看到,嚇得哇哇亂叫的一群女人,並沒有發現白夜的跡象,登時怒道:“你這個不懂得尊師重道的淫賊,給我滾出來!”

“師姐。”白夜站在金鱗兒身後,淺笑著說道。

金鱗兒娥眉緊皺,轉過身來,“我還以為,你要醉生夢死在這溫柔鄉呢!白夜,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夜淺笑,可身子卻不自覺的往後退去,金鱗兒的境界,以白夜現在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金鱗兒絕對強於自己數倍不止,卻還不及八邪寧玉那種怪物。

那種盛怒之下的妖王,饒是白夜地法境,也難以直視,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起來。

金鱗兒身後還跟著嫣兒,擠眉弄眼,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盯著白夜,得意洋洋說道:“怎麼樣白夜?我說過,我早晚要讓師父打死你,現在你的報應來了,嘿嘿。”

原來,剛剛在黑夜中的草叢中,鑽出去的像是老鼠一樣的身影,就是嫣兒,白夜之所以會說,有人‘捉奸’原因也在這兒。

而且,白夜不得不佩服,這記仇的嫣兒,為了抓自己的把柄,她可是煞費苦心的,在這裏潛伏了好多天,任由蟲子老鼠,在身上爬,她都咬牙堅持著……

嫣兒在白夜身上撈了多少好處,數都數不過來,沒想到這個‘白眼狼’,竟然為了出賣白夜,還這麼煞費苦心。

嫣兒,正在幸災樂禍,卻陡然發現金鱗兒那一雙苛責的眼睛,望著自己,嚇得連忙收斂得意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躬身而立在金鱗兒身後。

“還有你!不懂得尊師重道的東西,縱使你師叔是個酒色狂徒,也輪不到你教訓!”金鱗兒,怒斥道。

“酒色狂徒?”白夜啞然,為了防止,自己被金鱗兒一巴掌抽死,他可是真的啥都沒敢幹,可到頭來,還是落得一個‘酒色狂徒’的稱號。

“白夜,你從回來到現在,已有月餘了,然而你至今未去師父那裏請安,也沒去過天機院報到,卻在這裏沉迷酒色溫柔,不能自拔。”金鱗兒怒斥道。

接著,金鱗兒看到白夜手中還提著酒壺,身上更是有濃重的酒氣,讓金鱗兒眉頭皺的更緊,“你任由酒色掏空身體,枉我認為,你會成為第二個大師兄,不成想,你跟大師兄相比,判若雲泥!白夜你太讓我失望了,也讓師父失望!”金鱗兒怒斥。

接著上前一步,直接將白夜手中那白玉酒壺搶了過來,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顯然金鱗兒已經怒不可遏,一個被視作會成為第二個邪燭的人,如今卻如此不堪,金鱗兒難免怒其不爭,更是對其鄙夷直至。

要知道,金鱗兒對於邪燭的感情,不亞於八邪,她曾經甚至還在懷疑,白夜就是邪燭,不然上次白夜去邪神疆域與她離別之時,她豈會送白夜一個擁抱?

那不是送給白夜的,是送給她敬重,甚至仰望的大師兄,邪燭的。

而白夜現在的表現,又豈能不讓金鱗兒心寒,不讓金鱗兒失望呢?

“白夜,你負了我,負了大師兄,負了師父!”說著,金鱗兒失望的冷笑一聲,轉身而去,一側被金鱗兒嚇得縮著脖子的嫣兒,也連忙跟著金鱗兒離開。

金鱗兒對於白夜的失望,實在是透頂了,甚至在心中已經放棄了白夜,因而,不屑於在去懲戒白夜。

對她來說,大師兄邪燭,是自己無上敬仰,甚至帶著某種情愫的,不然在他見到白夜的第一麵時,為何要囑托嫣兒問白夜那一句,白夜根本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話呢?(想不起來的話,出門左轉,第29章。)

甚至之後,就算八邪說白夜不是邪燭,可她依然滿懷希望,希望白夜就是邪燭,然而當看到白夜這些時日的一舉一動看在她眼中時,她徹底的心如死灰了。

暗夜中的天機院,八邪負手而立,遙望天邊,淡淡道:“鱗兒,你真以為夜兒是酒囊飯袋麼?”

金鱗兒臉色一變,“那酒色狂徒,難道還有蓋世英雄之氣麼?”

八邪淺笑,“他雖無蓋世英雄之氣,卻又撕裂天穹之心,你說夜兒與燭兒相比,判若雲泥,這句話你說的沒錯,隻可惜,他們兩個的位置要調換一下。”

金鱗兒仿佛覺得,自己的心都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自己仰望的師兄,難道還不如一個酒色之徒麼?

“師父,白夜,絕對無法與大師兄相比,為何您要說這番話?”金鱗兒語氣中仿佛都帶著質問,邪燭是她的逆鱗,就是八邪說了這番話,也依舊讓金鱗兒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