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實際上有很多很多,不過白夜找到的地脈,卻有所不同,那是一個‘巨神’屍骸殘留的靈脈形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人皇可能對這個東西很忌憚。
不然為何黑暗民進入繁華世界之後,要抹掉邪神碑的文字?
由此也可以知道,人皇的確懼怕‘巨神’的屍骸,至於為什麼,沒人知道。
可偏偏寧玉卻要去揭開人皇的逆鱗,也可見寧玉背後悄悄的在醞釀著一個恐怖的陰謀。
隻可惜,寧玉大妖師這個身份,讓他的目標太大了,他稍微有一點行動,一定會被人皇察覺,所以寧玉要選擇一個人幫他完成這些事情。
而最合適的人選,無異於踏入邪神疆域的白夜,所以那個玉簡也就跟隨著白夜,跨入了邪神疆域,同時在不斷的收集有關地脈的信息。
現在想來,那個玉簡怕是除了邪神碑的拓本之外,應該已經將所有白夜知道的秘密,全部記錄在內。
當白夜解決了邪神疆域的事情後,寧玉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那個玉簡。
且不管寧玉到底醞釀怎麼樣的陰謀,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寧玉正在試圖揭開人皇的逆鱗,找到人皇的弱點。
一個號稱永生生命的怪物,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在他來到繁華世界之前,他都經曆過什麼,又有著怎麼樣的恐怖思維以及野心。
而就是一個小小的玉簡,讓白夜徹底的淪為寧玉恐怖陰謀當中的馬前卒。
人皇在下一盤大棋,最關鍵也是最不起眼的棋子,就是繁華世界背後的白夜,可誰能知道,對弈者當中,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家夥,在期盼背麵偷偷的布著自己的局,而這個局也有一顆重要的棋子,這顆棋子也是白夜。
明麵上的波濤洶湧,水下的暗流湧動,全部都圍繞著一個人在在狂湧著,這個人就是白夜!
白夜沒有在繼續探索迷窟的欲望了,因為他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接近這股洶湧的暗流。
狗屁他娘的快意恩仇,寧玉也好,人皇也罷,誰都不是蠢貨,在這其中掩藏的隻有陰謀,所謂恩仇,也不過是陰謀表麵最膚淺的東西罷了。
殺寧玉那簡直難如登天,揭人皇逆鱗無異於找死。
白夜不是神,至少他目前麵對兩個怪物,是無能為力的。
難道一切就這麼難麼?他隻是想,拔掉邪神疆域這顆釘子,保住邪神疆域無數無辜的生命,完成任務。
好讓自己師父八邪能夠保住性命,也算是報恩,在那之後,他則要去尋找師弟師妹的下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要求,卻讓他覺得難如登天,也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無法自拔。
不過,既然不想找麻煩,麻煩卻自己來了,既然跑不掉那就讓給自己找麻煩的家夥,吃屎去吧!
寧玉想知道的那些,白夜不會讓他知道一丁點,不管寧玉最終想要幹什麼,至少要讓寧玉知道,利用他白夜,寧玉不會得到任何哪怕一丁點的好處。
帶著白冠玉,重新回到提蛇部落,吩咐人給白冠玉準備好洗澡水,順便給她準備好衣物,白夜就徑直去了會議大廳。
將那些做準備的大戰士召集在了一起,宣布了一個讓那些大戰士震驚的消息,“凜冬之時,攻打八步部落,一個活口都不留,誰敢問為什麼,就直接把腦袋切下來,放在桌子上問!”
那些大戰士一看白夜如此決絕,也不敢多問,既然白夜如此堅決的要打一場滅族之戰,那他們就隻能聽白夜的。
接著,在白夜的命令之下,召集部落中那些有一些修補能力的巧匠,將自己得到的兵器戰甲統統拿了出去,交給巧匠進行修補。
不管怎麼說,至少得給那些戰刀裝上新的刀柄。
走在蕭瑟秋風之中,白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遠遠的看到白冠玉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可卻發現她身上穿的竟然是男式的勁裝。
詢問過之後,方才知道,白冠玉竟然堅決不穿女裝,就算邪神疆域的女裝和勁裝基本沒什麼差別,可沒人扭得過她的性子,幹脆也就讓她穿男裝了。
白冠玉跑來,習慣性的拉了拉白夜的袖子,“大哥哥,能不能在教我別的功法?”
白夜苦笑,每次看到白冠玉,都讓他感覺到無盡的自卑,和這個所謂的‘神之子’相比,自己就跟泥土裏的蟲子沒什麼區別,更是看不出,白冠玉的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
“貪多嚼不爛,學太多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白夜苦笑著說道,可說實的,白夜能教的也就這些,最多在加上個落羽術和搏殺勁力。
剩下的全是天妖天賦技能,以及自己吞噬本源得到的天賦技能,根本沒法教。
白夜可謂是黔驢技窮了。
可就在這時候,白夜眉頭一皺,盯著白冠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人法境初階!什麼時候破境的?”白夜震驚了,不過短短幾天時間,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白冠玉竟然跨入了人法境。
這才幾天?如果照這種速度下去,幾年之後,白冠玉會達到何等恐怖的境界?也許不出幾十年,白冠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天像境強者,僅次於人皇……
白夜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白夜不敢保證,白冠玉被人皇發現之後,人皇會如何對待她。
但是非常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人皇會在白冠玉超越他之前,親手殺掉這個恐怖的威脅,要知道人皇的地位是誰都不能撼動的,一山豈容二虎?
老妖眯起了眼睛,“我一直很好奇,白冠玉來自何處。如果能讓她為你帶路,也許你可以找到那個地方,得到無數奇遇。”
白夜打發走了白冠玉,盯著她遠去的背影,雙眼迷離了起來,“也許冠玉來的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更不大可能是輕易就能到的地方,而且我覺得,貿然去了以我的資質和力量,也不過是那裏人的刀俎魚肉罷了。”
恐懼,對於白冠玉來的地方,白夜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如果那個地方,一個隻有八九歲的孩子,就能有如此恐怖的天賦,那麼那個地方的人將會何等的恐怖,他們看待白夜也不過是如同看待一個螻蟻一樣罷了。
“吾王,中山部落使者求見。”一個侍衛走上前,躬身說道。
白夜微微頓了頓,“凜冬將至,戰火即將停息,這個時候,中山部落使者來這裏要做什麼呢?”
說罷,他轉身,“我這就去。”說罷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