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手按在楚天河的名字上的瞬間,登時一個畫麵,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區域,周圍的地麵一片焦土,空氣中是不是的會有雷光‘劈啪’的閃爍,甚至有紫色的雷球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
一頭雷獸的屍體靜靜的臥在那,而雷獸不遠的地方,楚天河盤膝而坐,顯然是在吸收周圍的狂暴雷氣。
他想繼續在想尋找其他的信息,卻發現一無所獲,不由得有些失望的說道:“難道隻是因為他殺了一頭雷獸?”
身邊的魏希月盯著那個名字,思索了片刻說道:“我記得我來的時候,楚天河剛剛要離開,據說他是目前最新一個被記錄在石碑上的人。
這話引起了白夜的注意,旋即問道:“那麼說,隻要殺掉一頭雷獸,就有機會被記錄上?”
魏希月淺笑,“如果隻有那麼簡單,石碑早就被寫滿了。”
“隻不過是因為,被記錄在石碑上的人,有權利隱去他不想透露的消息,所以我想這個楚天河,應該是隱去了所有東西,隻留下他斬殺雷獸的那個畫麵而已。”
白夜苦笑,“原來如此,隻不過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被記錄在石碑上的。”
魏希月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說道:“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他之所以會被記錄在石碑上,是因為他殺了某些雷屬性的強大生命,當然了不可能是單純的一頭雷獸。”
白夜聞言微微點頭,“隻可惜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裏,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
他的話,在魏希月,乃至於所有黑牢城的人來說,簡直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
去看一看?開什麼玩笑?那畫麵中的地方,屬性元素濃烈到了極致,元素濃度凝成的小火堆是根本無法與之比擬的。
更何況那麼精純的元素會造就無數強大的生命,別說不會被雷電轟死,就是那些生命,也足矣讓白夜死無葬身之地了。
“哼,一個垃圾,竟然敢說要去精純元素構成的雷池?別逗我了,那種地方就算是我也不敢去。隻有像楚天河那樣的超級天才,才敢於踏足那裏。”不知何時,林懷玉站在了石碑旁,一臉嘲諷的盯著白夜。
“林懷玉,別在這裏嘰嘰歪歪的,要去什麼地方是我們小隊的事情,跟你無關。”周漢盯著林懷玉,仿佛很瞧不起她那種狗腿子的模樣。
“一個隻懂得躲在後方冷嘲熱諷的膽小鬼,根本沒資格和遊騎說話。”李雀更是不給林懷玉留一丁點臉麵。
林懷玉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膽小鬼?”說罷,周身散發出一陣陣流光勁氣,緊接著白夜就聽到老妖叫道:“六層!”
話音剛落,白夜竟然沒有看到林懷玉,一丁點的功法波動,硬生生以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流光勁氣,將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轟飛了出去。
接著,林懷玉冰冷的說道:“如果不是有禁令,你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我殺掉。”說罷,林懷玉思索了一下,一臉嘲弄的笑道:“對了,你們這群沒家世的窮鬼,應該還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吧。”說著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水晶匕首。
緊接著白夜就聽到老妖說道:“玄晶匕首,這東西可是流光圓滿級別才能發揮出最強力量的寶物。”
寶物的級別,基本上都是與修者境界掛鉤的,越好的寶物,就需要越強的力量才能發揮作用,相反寶物很強而擁有者力量很弱,那麼就屬於是暴殄天物了。
說白了,寶物級別劃分與修者境界劃分,用的是相同的稱呼,這也是最貼切的劃分方式。
當然了,刻印師能極大的發揮寶物的力量,但是除非是強大的逆天的刻印師,其他人根本無法提升寶物境界。
接著就聽到林懷玉冷笑道:“你們想去送死,我不會攔著,如果你們能從雷池出來,這玄晶匕首,就當我賞給你們這群土包子平民的吧。”
周漢和李雀絕對是屬於平民一類的家世,兩人都出身與農家,甚至連商賈都沒有出現過,這樣一路艱辛的爬到現在,最痛恨的也就是林懷玉這種瞧不起平民的家夥。
相比之下,其實白夜的出身更卑微,說好聽點,白夜隻不過是個活靶子出身,說難聽點,白夜就是一個奴隸一樣的出身。
“林懷玉,你少瞧不起人!”周漢一聲怒吼,便要衝上去,卻一下被白夜攔住了,旋即白夜對林懷玉冷笑道:“我希望你不會食言,如果我找到雷池,就是你兌現你的話的時候。”
林懷玉冷笑道:“哼,一群土包子,一定沒見過這麼好的寶物,因為這東西去送死不值得。不過如果你們執意如此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些提示,告訴你們那雷池的大概位置。”
白夜淺笑,卻忽然發現李雀也要衝上去,結果白夜再一次擋在李雀的麵前,對林懷玉淡淡的說道:“求之不得,隻希望你別後悔。”
之後林懷玉指了指東北方向,“楚天河當時回來的時候,就從那個方向來的,之後他的名字就被記錄在了石碑上,你們明天可以去那個方向找一找。”說罷很不屑冷笑一聲,“不過楚天河那種天才你們是比不了的。”說罷她轉身便走。
“白夜,你為什麼攔著我們?被她這麼侮辱,能咽的下這口氣嘛!”周漢怒道。
白夜苦笑,伸手指了指周漢又伸手指了指李雀,“流光二層,流光一層。”旋即又指了指自己和身邊的魏希月,“半步流光和流光三層。”
“我問問你們,就算沒有不允許互相殘殺的規定,咱們捆在一起,打得過流光六層的林懷玉麼?”白夜苦笑著問道。
眾人啞然,如果按加法算,一加二加三再加零點五,倒是比六多出來零點五,但是修者之間,相差一層便是生與死的差別,四個人捆在一起,都不夠林懷玉一個人殺的,還談什麼尊嚴?談什麼咽不下這口氣?
“白夜說的沒錯,我們與林懷玉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根本無法和她相爭。”魏希月淡淡的說道。
周漢狠狠的一甩手,怒道:“罷了,走咱們去喝酒。”說罷幾人離開……
晚飯時間,氣氛壓抑非常,白夜看了看還在生悶氣的周漢與李雀,不由得笑了笑,“你們真的那麼不甘心麼?”
“廢話,你甘心被人這麼欺辱麼?”周漢憋了一肚子氣,白夜這句話一下讓他找到了發泄目標,正準備白夜再開口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劈頭蓋臉的對白夜一頓臭罵。
可卻不料,白夜淺笑一下,“那麼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們出這一口惡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