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蔣蘭引以為傲的玄元氣,在白夜麵前,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不要說是蔣蘭,就是在場的人,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樣的景象。
其實,白夜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自己的玄元氣,將蔣蘭釋放的玄元氣,給無效化了。
玄元氣的,震蕩的原理很明顯,也很簡單,如果逆著這種震蕩攻擊,那麼這長劍哪怕是神器,也不可能會這麼輕鬆的刺進去。
可是如果順著這個震動的頻率一同震動,那麼頻率相同的情況下,蔣蘭的玄元氣對於白夜來講就是不存在的,白夜也就是用這種方法,以落羽術的感知力,摸清蔣蘭玄元氣的振動頻率,之後在以自己的玄元氣,直接無效化了蔣蘭的玄元氣。
這一瞬間,蔣蘭根本沒想明白,白夜是怎麼做到的,可是那長劍已經近在咫尺,蔣蘭一抓將已經有了裂痕的長劍抓碎,可是她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逃不掉了。
“玄元氣!你怎麼也修煉了這套功法?”蔣蘭不可置信的盯著白夜,可實際上她真正想知道的是,這小子就算修煉玄元氣,也最多不過兩年多,怎麼可能達到超越自己的程度?
長劍碎裂的瞬間,白夜的玄元氣振動頻率陡然加速竟然硬生生的閉著蔣蘭,提升自己玄元氣的頻率。
這種情況下,無異於是,兩人在拚誰能撐得住,不斷增強的震動,隻要有一方將玄元氣收回,瞬間便會被震成肉泥,可靈力早晚有枯竭的時候,就看誰的靈力濃厚程度更大了。
空氣中發出陣陣密集的爆鳴聲音,白夜玄元氣的振動頻率開始變得越來越高,儼然已經快要達到白夜所能做到的極限,白夜心中很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看,蔣蘭,此時麵色蒼白,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會支撐不住,而被白夜的玄元氣震碎。
可蔣蘭畢竟是流光境界,白夜不敢涉險,和蔣蘭一直拚下去,趁著蔣蘭沒注意,他的手瞬間一下扣在了蔣蘭的頭上。
白夜看到蔣蘭閉上了眼睛,顯然她已經認命了。
一個十幾歲的小子,兩年時間裏練的玄元氣功法,竟然可以擊敗不知道曆經多少寒暑,苦心修煉這套功法的自己,單憑這一點,足矣讓她承認,這少年,有足夠的力量殺死她,也足矣讓他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而此刻的白夜的心中蔣蘭已經不是他的目標了,甚至於不屑與其為敵。
他卻忽然提起了蔣蘭,接著力量陡然爆發,將蔣蘭硬生生拋了出去,瞬間蔣蘭的身影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接衝向了楚天河。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白夜,沒殺掉蔣蘭,因為在他現在看來,蔣蘭已經是個殺與不殺都無所謂的角色了。
真正的敵人,是那個青年,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青年到底是誰,更不知道那個青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白夜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青年絕對是一頭嗜血的凶獸,一旦被他鎖定為獵物,那麼他就會不死不休。
與其如豬羊般,慘嚎著引頸受戮,倒不如與這凶獸廝殺,最終誰才是真正的嗜血猛獸,還不確定呢。
轟隆隆的雷聲不絕於耳,可周圍除了雷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看到這戰鬥的人集體沉默了,甚至於流光境界的司徒宇,此時也隻是呆呆的望著還站在生死台上的白夜。
‘嘩啦’一聲響,一塊玉從司徒宇的掌心滑落,司徒宇似乎根本沒有撿起來的打算,苦笑著說道:“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司徒宇茫然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所準備的一切根本就是徒勞的,因為白夜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玄元氣!白夜練的也是玄元氣!天哪,白夜竟然以蔣蘭師叔最引以為傲的玄元氣,擊敗了蔣蘭師叔!”有人如同看到一個怪物一般的盯著白夜,放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天才,果然是個天才……”畢寅強行壓製住自己的衝動,他覺得如果現在不能保持理智的話,他一定會把白夜直接拉到藏書樓的頂層,給白夜幾年時間,讓他展現出那東西真正的麵目。
不過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畢竟誰也不敢確定,那東西是不是會毀了這個天才。
“你自認為你比楚天河如何?”玄風忽然開口對身邊的司徒宇問道,可司徒宇卻露出苦笑,“雖然同為流光境界,可幾年前弟子就與之無法相比,今日他在巨木戰場曆練回來也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語了。”
“那你師弟呢?”玄風又問道,司徒宇陷入了沉思,過了良久方才回答道:“弟子不知道。”
白夜現在是半步流光,卻擊敗了滯留在流光境許久的蔣蘭,從中也可見白夜無窮的潛力,然而如果幾年後白夜的對手換成是楚天河,那麼司徒宇不敢想象結果會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楚天河現在要是跳到生死台上,白夜必死無疑。
可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一點司徒宇能想得到,他楚天河也自然能想明白。
就在這時候,伴隨著雲層上方的滾滾雷聲,楚天河身形赫然躍向生死台,也就在這同一時間,司徒宇也閃入生死台直接擋在了白夜麵前。
“司徒宇,你想死麼?”楚天河聲音冰冷眼中,盡是寒霜之色。
司徒宇淡然一笑,卻也緊張的額角冷汗涔涔落下,剛剛在遠處他並沒有發覺楚天河究竟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可現在近在咫尺,司徒宇感受到了無盡的威壓。
這一瞬間就讓司徒宇明白了,現在的楚天河與離開神陽宗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司徒宇不過是流光中階,可那楚天河竟然在無盡殺伐的巨木戰場上,達到了流光圓滿的狀態,隻差半步,楚天河就可傲然與神陽宗最強的行列了。
別說是司徒宇,就是現在的玄風,怕是也很難與楚天河一分高下。
“好,既然你們都找死,那麼今日我便殺了你和白夜,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楚天河的淡然和冷靜更讓司徒宇心中一個勁兒的發寒。
白夜暗中運轉勁力,他也感覺到了楚天河的強大,同時也在計算著自己與司徒宇聯手是否能有與楚天河有一戰之力。
“不要妄圖離開生死台,隻要我站在這裏,今天誰都別想走下去。”楚天河聲音陰冷。
可恰在此時腳步聲傳來,白夜忽然發現一恍惚之間,畢寅與玄風兩人站在了自己身前,“楚天河,你未免太猖狂吧?”玄風麵色鐵青,顯然已經怒了。
畢寅卻淡淡一笑,“神陽宗資質好的弟子很珍貴,楚天河這些年來我縱容你屠戮弟子,就是因為你的天資遠遠強於他人,可白夜的資質怕是要勝過於你,今日我會站在白夜一邊。”
楚天河微微一笑,“二位雖然是弟子的長輩,可一旦上了生死台,那就沒有長幼之分,看來白夜這個小角色,要讓我背上屠戮長輩的罪名了。”說著楚天河指向眼中盡是寒芒的白夜。
接著白夜就看到楚天河身後,緩緩走出一個如鬼魅般的陰影,巨大的連帽鬥篷下,讓人看不清那陰影中的麵孔,“玄風你我同為長老院長老,今日你竟然敢欺辱我孫兒,看來老朽要開殺戒了。”
“楚翳長老,你可要想好,現在的情況在發展下去,那麼今天將會引發,我神陽內部幾百年來最大的血腥事件。”此時畢寅開口說道。
此時所有圍觀的大竹峰一脈弟子,紛紛將手掌按在了兵刃上,蔣蘭戰敗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而現在的情況則是他們雪恥的機會,隻要楚翳或者楚天河一聲令下,便會衝上來廝殺。
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而白夜自然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不要說大竹峰一脈的那些弟子,就是楚天河和那個楚翳二人,足矣將玄風、畢寅、司徒宇乃至於自己四人逼入苦戰之中,甚至於自己一方的勝率會非常的低。
白夜萬萬沒想到,自己今日與蔣蘭的賭鬥竟然會引發這樣一個事件,而且在場的玄風、畢寅和那個楚翳,都不是等閑之輩,就如畢寅所說,在針鋒相對下去,必然會演化成神陽宗內部的一場血腥大戰。
大戰將始,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白夜。
此時一聲獸吼傳來,一頭白玉獅子跳到了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的司徒宇身邊,顯然司徒宇,已經被這種不斷衝撞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下意識的催動了自己的白玉獅子守護在身前。
同時白夜極力壓製著體內似乎要衝破牢籠的妖火,這種緊張感卻讓他的妖火開始變得越來越興奮,仿佛是一頭快要不受控製的瘋獸一樣。
“這場大戰的中心是你,如果一發不可收拾,你自身難保,如果不行就解放天妖,或許還有一絲生機。”老妖緊張的對白夜提醒道。
白夜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正有這個打算,可就在這時候,他陡然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氣息傳來,不由得仰頭看樣天空。
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瞬間讓白夜險些喘過氣來,眉頭緊鎖,遙望天穹,一瞬間,他的心頭湧上一股,無法形容的危機感。
雲層之上,有一個強大的,足矣瞬間秒殺掉,在場所有人的恐怖生命,而那個恐怖生命,此時就在盯著這裏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