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入夜。
四皇子便在後院為沈濤騰出了住處。
這住處,較為安靜,不受打擾,看得出來是四皇子精心為沈濤挑選的住處。
一夜,沈濤除了修煉劍法,便是在考慮找這蘇哲和呂統領的事情,這也頗讓沈濤頭疼。
確實,以四皇子所說的來看,想取得他們二人的支持,太難!
“到時候,見招拆招吧!”沈濤感歎道。
說罷,沈濤再次拿起長劍演練起來。
轉眼間,天邊已然泛起白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天剛微微亮,沈濤就出了四皇子的府邸,騎著一匹四皇子府中的赤足駒,朝著蘇哲的府邸而去。
在蘇哲和呂統領二人中。
沈濤清楚,這蘇哲是最難搞定的。
可不論難不難,就當作是先會會這蘇哲再說。
一路上,可能因為沈濤的麵孔有些生,穿著打扮也不像皇宮中的人,倒是還兩次被巡邏的禁衛軍所上前盤問。
不過在沈濤拿出儒皇所賜予的出入令後,這些巡邏的禁衛軍,都頓時對沈濤變的恭敬有禮起來。
沈濤猜想,這儒皇親自贈予的出入令,恐怕是與一般的出入令不同,象征的身份自然就水漲船高,這些巡邏的禁衛軍才會一見到這出入令,就頓時升出敬畏。
但對沈濤來說,隻要是能夠暢通無阻,那就行了。
在騎著赤火駒行進了約麼一個時辰後,一座氣勢龐大金碧輝煌的的府邸,終於是出現在了沈濤的眼中。
而這府邸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塊巨大的鎏金匾,牌匾上麵,奔放的篆刻著‘將軍府’三個字!
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不知,閣下是……”
一名身穿暗青鎧甲的守門的軍士,上前恭恭敬敬的詢問道。
這些軍士,都是皇宮中最底層的存在,見到眼前的沈濤,他們雖然不認識。
但是一個能騎著赤火駒,在皇宮內隨意行走的人,自然不是他們能隨便得罪的。
所以,他們自然是十分的客氣。
“通報你們蘇將軍,就說是沈濤求見。”沈濤翻身下馬後,開口說道。
“是!”
這名身穿暗青鎧甲的軍士,應道。
說罷,軍士轉身就像府內跑去。
將軍府的院子裏。
一名身著戎裝,身材魁梧高大,盯著一頭如火般的赤發,他雙眸如烈火,夠直接摧枯拉朽的直達人的心底一般!
其身上,更是自然散發出一股強橫霸道之氣。
他,就是明月帝國的大將軍,蘇哲!
此時的蘇哲,正在院子裏進行著晨練。
“報……”
身穿青色鎧甲的軍士,跑進院子裏,而後跪在距離蘇哲的不遠處。
“報將軍,府外一名自稱是沈濤的人求見。”軍士單膝跪地的說道。
“哦?沈濤?來找我?”
正在揮舞著長槍的蘇哲,頓時間停了下來,嘴裏略顯驚訝的念叨道。
昨日在明月門發生的事情,身為大將軍的他,自然是收到了消息,畢竟當時動靜挺大,連皇宮的保護陣法都觸發了。
至於沈濤這個人,他自然也早就聽過了,沈濤和四皇子是好友的事情,他當然也知道。
“我和他素不相識,這沈濤來找我幹嘛?”停下來的蘇哲,疑惑道。
他也在揣測沈濤來見他的意圖,身為大將軍,他自然也不笨,略微一想,就想到了一些可能。
“既然他是來宮裏找四皇子的,那顯然就是站在了四皇子的陣營裏。”蘇哲自言自語道。
而他蘇哲,可是堅定的站在太子那一陣營的。
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雖然他和沈濤素不相識,但是從各自的陣營來說,那就是敵人!
“就說我出宮了,不在府裏。”蘇哲在略微思考後,對著軍士講道。
在他看來,沈濤找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事,為了麻煩,他幹脆直接不讓沈濤進來。
“遵命!”
青色鎧甲軍士應了一聲後,便起身小跑出了院子。
將軍府外。
沈濤牽著赤足馬,靜靜的站在大門口等待著。
那名前去通報的軍士,他的身影終於是再度出現在。
“沈濤公子,我家大人今日已經出宮了,並不在府裏。”軍士小跑到沈濤跟前後,開口說道。
“不在?”
沈濤眉頭一皺:“你是守門的軍士,將軍出沒出去,你們是最清楚的,若蘇將近是真的不在,在我剛來的時候,你就會直接說不在了吧,你前去通報,顯然說明蘇將軍在府裏。”
這麼簡單的道理,沈濤自然不會不知道,若是這蘇哲真的出去了,這守門軍士定然是知道的。
那沈濤剛來的時候,他就會直接給沈濤說蘇將軍不在,而不是說前去通報。
沈濤清楚,這顯然就是那蘇哲不想見他,而找的理由。
沈濤沒想到,僅僅是他前來欲要見這蘇哲一麵,這蘇哲竟然就閉門不見。
“這……沈濤公子,蘇將軍何時出去的我……我並不知道,可能是我並沒有看到。”軍士略顯尷尬的說道。
他沒想到,這個沈濤這麼較真。
“再去通報!”沈濤冷聲說道。
“這……”
軍士顯的有些為難。
“你就說我沈濤隻是純粹的前來拜訪蘇大將軍,並無他意!”沈濤開口說道。
“這……好吧。”
軍士無奈,隻得再前去詢問蘇哲。
將軍府院內。
“報……”
軍士再度跑進院內。
“什麼事!”
蘇哲又停下了手中揮舞的長槍。
“那沈濤說將軍您就在府中,還說他隻是純粹的來拜訪將軍您,並無他意。”
單膝跪地的軍士,如實說道。
“哦?”
蘇哲眉頭一皺:“之前找個理由不見他沈濤,是給他台階下,他竟然還真給臉不要臉了?”
蘇哲雖然知道沈濤實力高,潛力大,但是他畢竟是半步天元境,而且又是明月帝國的大將軍。
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也一直都看不起地元境中期的沈濤。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告訴他,我確實在府中,並且,我還就偏偏不見他!”蘇哲臉色陰沉,語氣冰冷的說道。
“是……”
軍士見到蘇哲的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後,便齊聲匆匆離開。
待得這軍士離開後。
蘇哲冷笑道:“區區地元境中期,也敢這般狂妄,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