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測試與靈根

在逃亡途中遇到“假修仙者”,原本就是一件意外事情,現在竟然又碰到了一群,這可真是遠出乎其預料的事情。

而有關修仙者的傳聞,他在家族中自然也聽說過了。

在那些族人口中,這些仙師數量非常少,平常和基本上不和普通人接觸。但人人都具有不可思議的本事,要麼可以身輕如燕的踏草而行,要麼可以直接施展隔空傷人。更厲害些的,似乎還能夠移山填海,操雷控火。足可做到以一敵百的地步。

普通武士在他們眼睛就是隻螻蟻般。

“嘿嘿,既然知道,那你還敢出言不遜。”消瘦女子突然臉色一沉。但又立刻臉色一變的說道:“不過,若是你這小子也真有靈根的話,我倒是可以將你帶回宗門。”

“靈根,這是什麼?”羅樂驚訝的問道。

“靈根自然是我等修仙者的根本了,分為五行靈根和異靈根。和你說了也不懂,你隻要知道,一個人若是沒有靈根,那修仙的事想也不要想,因為你根本就無法將靈氣轉化成法力!並且對你們普通人來說,數千人中能找到一個有靈根的就不錯了。如果你沒有靈根的,那隻能將你扔到深山林去喂莽獸了,當然在此之前會把你手腳打斷的。你自己選擇吧。”消瘦女子笑了笑了,輕描淡寫的說道。

羅樂聽到這話,身體微顫,臉色一變。

對於這成為修仙者的機會,羅樂心中很不想放棄。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資質不凡,但是即使成為後天大圓滿的武士也難報家仇,所以恐怕隻有這麼一條路了。

但是聽這些人的話,即使有靈根不用被這消瘦女子斬殺,但是恐怕那開靈儀式也是讓所有人望而卻步的成功率,也會死亡一大批人。

如果立刻就死了的話,恐怕報仇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緊緊的握著拳頭。羅樂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晴不定,遲疑與苦惱不斷的糾纏。

而對麵的消瘦女子也是抬頭望天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有勞仙師測試。”終於,羅樂抬起了頭,堅定的看著消瘦女子。

聞言,消瘦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羅樂。

然後隻見其手掌一亮,然後憑空的多了一根尺長的翠綠色木棒,衝羅樂直接吩咐道:

“小家夥,將你一滴血液滴入裏麵,有沒有靈根就會一清二楚了。”

羅樂深吸一口氣後,將長淵劍撿了回來,在手指處輕輕一劃,一個小口子頓時浮現而出,一個豆粒大血珠頓時墜落而下。

血珠沒入木棒頂部,一閃而逝的不見了蹤影。

片刻後,木棒微微一顫,“嗡”的一聲,竟然滲出一小團白色霧氣來,然後將木棒裹住了。

“不錯,好運的小子,恭喜你不用成為莽獸的糞便了。”消瘦女子有些驚訝的對著羅樂說道。

此時,另外兩名白袍人也上前來了,都有些驚訝的看著羅樂。

聞言,羅樂先是一愣,隨後狂喜的想說些什麼。但消瘦女子卻又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現在隻是不殺你了,可以將你帶回宗,但能否留在宗門那還要看你的靈根品階。”

“靈根品階?這是什麼?”

羅樂見此,心終於放了下來。

“哈哈,小子,隻能說你的福緣還不錯,有參加開靈儀式的資格。靈根分為天地玄黃四階。你的確有靈根,但參加開靈儀式也是九死一生而已。我勸你還是安心當你的武士吧。要知道,有靈根者固然有借助靈根一衝飛天,修煉速度遠勝常人的。但如果過不了開靈儀式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這次那名男子說道。

“開靈儀式?這是什麼?”羅樂聽完此人的話,心頓時直往下沉去了。但毫不猶豫的衝著此人一躬身。

“嘿嘿,你這小子話還真多,普通武士就是吸收天地靈氣儲存在體內經脈之中,也就叫做內力,而我們修仙者則是感應天地靈氣,儲存於丹田之內,這開靈就是開辟丹田了。嗬,你好自為之吧!”男子見羅樂不領情,嗤笑一聲的大步朝著那群文家弟子走去。

貌美女子說道:“好了,既然你決心已定,而且漱玉師妹也答應你了,那麼就帶你回宗吧。但是,有幾件事我要先告訴你。我們岑山是景國六大宗門之一,入我岑山,將斷絕一切俗務,非宗門任務不得外出。恐怕你就再也不能和親人見麵了,你能做到麼?”

羅樂聞言,點了點頭。剛才他可聽見了此人這次出門是為了帶回那些文家的弟子,而看樣子,這所謂是不得外出,恐怕隻是針對普通弟子吧。

看到羅樂點頭,兩人也不在說什麼。就帶著羅樂回到剛才那群文家弟子身旁。

……

半個月後,景國南部昭陽城外的岑山湖邊.

天色剛剛濛濛發亮,橘黃色的太陽透過四周一片薄薄白霧,照射在湖麵上,波光粼粼。

而準備出湖捕魚的漁船也三三兩兩的排在岸邊。忽然,兩架碩大的四馬馬車朝著湖邊一前一後的狂奔而來。

不過短短眨眼的時間,馬車就停在了岸邊,然後陸續的從馬車上走出二十餘人。除了三位身著白袍的成人外,其餘的都是少男少女。

令人吃驚的是,除了三位白袍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其他人都是靜靜站著不動。

正是一路趕來的羅樂等人。

片刻後,從湖中遠處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薄薄的霧氣滾滾湧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什麼龐然大物從中衝了出來。

岸邊的這些人頓時精神一振,尤其是那些少男少女更是個個睜大雙目的望去。

霧氣一分而開後,一艘三四丈高,二十餘丈長的精致樓船浮現而出,直奔岸邊碼頭徐徐開來。

人群中頓時一陣騷動,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激動的神色來。

樓船停在碼頭後,立馬有人從船上直接飄然而下,也不見什麼動作,就“嗖”的一聲,幾個閃動的跳到了岸邊上。

“原來是冷師姐,小弟來晚了,師姐莫見怪。”跳上岸來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白衣大漢,一見岸邊人群,嘿嘿一笑的,說了和麵貌不相符的帶著油嘴滑舌的話語。

這話一出口,岸上的消瘦女子頓時不屑的一瞥嘴,但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