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和伊風一路行來,就看到一麵崖壁前有許多人在爬在地上作畫。
而在崖壁之上,也是一幅畫。
畫中風景幾乎與周圍的山嶺融為一體。
尤其是畫中在女子,就如同坐在這青山這間,看著麵前的芸芸眾生。
“大哥!這便是白雲穀中著名的‘神女岩’。”
“傳說如果誰能夠博取崖壁上的神女一笑,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伊風對林雲介紹道。
“我不關心有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獎勵,我隻想知道,這裏有沒有請柬送?”林雲問道。
“大哥!這個你放心……沒有送寶物的地方都有請柬存在,更何況這裏。”
“隻是……要博取畫中美女一笑,好像並不容易。”
“傳聞古往今來,也隻有兩人做到過。”
伊風道。
“有兩人做到過……就說明有希望,你沒看到這裏有許多人麼。”林雲無所謂的道。
“是啊!古亭那裏……從來都沒有人做到過,我們都做到了啊……更何況這裏……”
伊風頓時心情大好了,他覺得,林雲就是專門為解決這些難題而來的。
“大哥你一定行的……”
伊風激動的很。
但他話音剛落,卻又有嘲笑聲傳來。
“哼!不過是在長生亭那裏瞎貓碰個死耗子,有什麼吹噓的資本。”
林雲和伊風循聲看過去,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陸淵和顏玉。
不過半天不見,這兩個家夥又神氣活顯的出現了。
他們身邊的那些人,此時卻不知道支到那裏去了。
因為都是些沒用的人。
此時,他們正陪在一個白胡子身邊。
而那嘲笑的話,就是白胡子老頭說的。
“我們不是會吹噓的人,又何需吹噓的資本。”
“不過看起來……你老人家倒是蠻有這個資本的。”
林雲微微笑道,但話卻並不是那麼中聽,嘲諷之意暗隱其中,犀利無比。
白胡子老頭聞言,果然麵色微潮,隨之又恢複了冰冷嚴肅的模樣。
“小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我老人家有這個資本,還敢在這裏囂張。”
他板著臉道,如同教訓後輩一般。
林雲本不想理,但人家顯然是來找事的,不理也有死攪蠻纏,所以,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來說話了。
“不知道我們有何囂張之處,還請老人家指出來,我們也好改正。”
林雲態度相當的好,還衝白胡子老頭微微拱拱手,以示尊敬。
林雲如此的態度,讓白胡子老頭很意外。
如果林雲還是那種針對的態度,他倒是好發揮了。
他是被人捧習慣了的,麵對笑臉之人,從來都不好下手。
於是,他轉身看向陸淵和顏玉,冷著臉問道:“兩位賢侄,你們說說……他都做了些什麼事?”
兩個家夥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為林雲隻是跟他們賭過一場而已,其他的還真沒有做什麼?
難道要說那賭注的事情,可是太丟臉了。
於是,陸淵隻能是支吾道:“他……他們啊……”
“其……其實也……也沒有太……太囂張之處……”
看著陸淵這緊張的樣子,顏玉忙道:“他們確實沒表現出什麼囂張來……”
“不過……我們聽到他們在互相吹捧,說自才高絕世……”
“便是比你老人家還要強上半分……”
經顏玉這般一說,陸淵也好像瞬間被醍醐灌頂,才思敏捷起來。
“對對……我親耳聽到他們說‘什麼狗屁白鵠,說什麼文章傳世,立道之才,比起我們差遠了……’”
“他們就是這樣說的,此時那聲音還猶在耳,令我難忘,每當想起來,就悲憤不已呢……”
說著話,陸淵眼圈兒都紅了起來,好像要落淚的樣子。
其表情之自然,真情之流露,堪稱演技經典,能流傳恒遠了。
果然,白胡子老頭白鵠經他這般一激,已氣的爆跳如雷,對於林雲的好感一點也沒有了。
“小子!你們竟然敢如此說我?”
“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他怒不可遏的衝林雲和伊風喝道。
身後卻是烏雲翻滾。
那是無數的文字形成的烏雲,裏麵的經典浩瀚如海。
若是引動起天道之力來,也是驚人的暴擊。
道行高深的白鵠已然後利用自己無數歲月的修行來向林雲二人施壓了。
伊風見狀忙喝道:“你們兩個信口……”
隻是“雌黃”二字還沒有出口,林雲已製止了他。
“兄弟何必與他們爭論……沒有意義!”
林雲很平淡的道,一點也不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不過是讓別人以為你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
“為什麼沒有意義?”
“他們如此誣蔑我們……”
伊風怒道。
“他們是無憑無據的誣蔑,但我們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們的誣蔑。”
“如果是個明白人,麵對這種誣蔑隻能是嗤之以鼻……”
“但是遇到了糊塗蟲,我們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與其糾纏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不如做點正事。”
林雲安撫著伊風,很平淡。
至於白鵠的發怒,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現在,林雲就是想把事情簡單化。
那麼……最簡單的方式有時就是粗暴些。
但林雲沒有動手。
再動手,白雲穀主就不高興了。
林雲不動手,不等於白鵠不動手。
白鵠自視自己在白雲穀主那裏應該會有點薄麵。
所以,他怒了。
“小子!敢說我糊塗……自然那些誣蔑的話你也是能夠說出來的……”
“不給你點顏色。”
“你就不知道得罪老人家的後果。”
他怒吼道,身後的烏雲之中射出大大小的許多神筆,如箭矢一般向林雲衝擊過來。
林雲冷笑一聲,動都沒有動。
身邊不見任何力量湧動,靜若秋水一般。
但那犀利的神筆,進入這一片平靜之中後,卻是如同凍住了一般,再也前進不得半分。
白鵠大驚失色,他引以為傲的實力,在林雲的麵前,如小孩兒在大人麵前打拳一般。
可笑而又滑稽,沒有半點的作用。
隻有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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