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之下,就連遠離天空的地麵,也沒能幸免。
遠山城的城牆在頃刻之間,便被這股氣浪碾碎,化為了一地石粉。
波及範圍之內的所有人,幾乎無一人能夠逃出生天。
此刻,不管是鑄物殿的修煉者,還是步家族人,都是相同的情況,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之下,皆是砧板上的魚肉。
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噗——!”
一口鮮血,從齊樂口中噴了出來。
原本就身負重傷的齊樂,現在隻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
五髒六腑更是像著了火一樣,不斷的傳出難以忍受的劇痛。
“要是沒有被那個該死的鍛造之神偷襲,說不定還真能撐上一段時間。”
捂著心口的齊樂,用力的喘著氣。
剛才那一擊,齊樂已經盡了全力了,卻依舊不敵段問心的攻擊。
強者級大能,果然強橫無匹。
但鍛造之神的偷襲,才是最致命的地方,極大的限製了齊樂戰鬥力的發揮。
“你確實有幾分本事,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段問心望著齊樂,傲然說到。
隻是在段問心的目光之中,卻帶著幾分凶戾,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既然膽敢得罪鑄物殿,還敢辱罵鍛造之神,那就必須要用生命來贖罪,以警示天下人,鑄物殿不可辱!
鍛造之神亦不可辱!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這股子驕縱跋扈,可真是一脈相承啊。”
齊樂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劇痛,出聲說到。
雖說在戰鬥之前,齊樂也不講什麼道義,不留什麼情麵。
但是偷襲這種事情,齊樂還是做得少。
更何況還是偷襲一個比自己弱小這麼多的人,那可真是不要臉了。
隻不過成王敗寇,齊樂也不會說什麼,隻是在心中暗自警惕,防止自己下一次再被偷襲。
敵人嘛,你總得防著他的各種手段。
“你現在大概也就隻剩下嘴硬了。”
段問心聞言,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滿臉輕蔑的說道:“放心,你既然敢辱罵鍛造之神,那就注定了你不會死得很輕鬆。”
“我會在你臨死之前,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捏碎!然後看著你痛苦的掙紮!”
“我會讓你明白,得罪了鑄物殿是什麼下場!”
說到最後,段問心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暴戾的神色,看向齊樂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那你就來試試看吧。”
齊樂慢慢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然後緩緩的舉起了手裏的長刀,斜著指向了段問心。
即使身負重傷,也無所畏懼。
要戰便戰!
“有膽氣,那你就在痛苦的掙紮之中死去吧。”
段問心也不再多言,雙臂張開,體內的鬥氣猛地爆發了出來。
聲勢之浩大,威壓之磅礴,就連這片天地都為之色變。
“呼……這股力量果然可怕。”
齊樂慢慢的做著深呼吸。
即使曾經擁有過比現在的段問心還要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力量,但齊樂的真正境界,也還是英雄級。
借來的力量終究不長久。
而且現在連借都沒得借了,隻能靠自己硬撐著了。
不過,就在齊樂想著該怎麼硬撐下去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係統的聲音。
係統:“宿主,經過本係統的不懈努力,本係統終於把鑄寶給叫醒來了。”
“鑄寶?”
正準備放手一搏的齊樂,聞言就是一愣。
但是很快,齊樂臉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猛地一拍額頭。
“對啊,我這裏還有鑄寶這個大殺器呢,怎麼之前就給忘記了呢,真是一緊張就誤事。”
之前係統和鑄寶談妥了條件之後,鑄寶就陷入了沉睡。
時間一久,齊樂差不多就忘記鑄寶的存在了。
現在被係統一提醒,才猛地想起了。
這個世界的天地意誌都在咱們手裏呢,還用怕鍛造之神這個外來戶?
“咦,是你啊,這次把吾吵醒來,可是有什麼急事嗎?”
鑄寶高傲的聲音也跟著出現在了齊樂的腦海裏。
不過這個高傲,那可是有本錢的。
身為天地意誌,想要平易近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地無情,才能對萬事萬物一視同仁,而不會刻意去偏袒某一方。
然而鑄寶離這個境界,還有相當長一段距離呢。
“當然是有急事了,”齊樂聽到鑄寶的聲音之後,立刻答道,“你先看看我眼前的這個人。”
“嗯?他是誰?”
稍微等了一會兒之後,鑄寶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家夥不僅和您爭奪信仰之力,還霸占了原本應該屬於您的天地氣運。”
“我本來想找他為您討回公道,但奈何實力不濟。”
齊樂說到這裏,臉上的神色一變,頓時轉為了潸然淚下的悲切。
演技之高,可謂是出神入化。
係統:“宿主,厲害!”
“那當然了,就允許段問心那家夥叫人,還不能讓我也叫個人了嗎。”
齊樂在心裏默默的答複了係統的恭維。
但是表麵上依舊是一派悲切,就像是在怨恨自己的實力不濟一般。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不出齊樂所料,自己話音剛落,鑄寶的脾氣就上來了。
“這是不把吾放在眼裏了嗎!”
高傲似鑄寶這般,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的東西讓給別人。
特別是天地氣運這種連鑄寶自己都沒有多少的東西,那就更是寶貝得很了。
而且在段問心體內,也確實擁有天地氣運。
所以齊樂說的話,在鑄寶眼裏,就成了事實了。
“你做得很好,實力不濟沒關係,功勞吾先幫你記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吾了。”
鑄寶在憤怒過後,也不忘安慰一句齊樂。
然後便是大包大攬的說到。
係統:“宿主,看來這種事情,本係統還是得向你多多請教才行啊。”
“言重了,言重了。”
齊樂聽著係統的恭維,心中可謂是極其得意。
忽悠一個新生的天地意誌,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