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弗笙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胳膊哀嚎著:“啊!我的手臂!你幹什麼!你怎麼能這樣!”
木竹下手穩準狠,在唐弗笙發出慘叫的一瞬間就已經遠離了他的身邊,生怕被他觸碰到自己。
他聳了聳肩:“放心吧,骨頭已經徹底斷了,而且整個京城除了我沒有能接得上的哦。”
唐弗笙看向木竹的眼神中滿是怨恨,聽到他說的話,唐弗笙簡直要崩潰了。
這可是他的右手啊,若是徹底斷了日後可如何寫字生活啊?
想到這裏,唐弗笙麵色慘白,一方麵是因為劇烈的疼痛,另一方麵則是擔心自己的下半輩子該怎麼生活。
他轉頭看向蕭奕卓,惱怒地大喊道:“你怎麼能讓你手下的人這麼做?!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下來嗎?”
蕭奕卓懶懶地抬眸掃了他一眼:“怪罪下來我擔著。”
“你,你!”唐弗笙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鑽心的疼痛不斷侵襲著他的大腦,他甚至感覺現在看人都有些重影。
一旁的空青看到自家少爺受到傷害,頓時著急地喊了一聲:“少爺!”
木隱麵無表情的反手用匕首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我說沒說過讓你別亂動?”
空青吃痛,倒吸一口冷氣,低頭看了看立馬被鮮血浸濕的袖口頓時不說話了。
眼下這個處境,他似乎得更擔心自己一些啊。
唐弗笙咬牙忍著疼惡狠狠的看著蕭奕卓:“你太放肆了,怪不得陛下一直都想除掉你!”
“哦,到現在也沒除掉。”蕭奕卓神色自若,似乎是在欣賞唐弗笙痛苦的樣子。
聽到他說得話,唐弗笙被氣個半死:“你!你不能這樣!你與我都是朝廷命官,是平起平坐的!”
聞言,蕭奕卓倒是難得認真的抬頭打量了他幾眼,就當唐弗笙以為蕭奕卓是認同他說的話了。
蕭奕卓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我平起平坐?”
一旁的溫書棠扭頭看了一眼蕭奕卓的側臉,默默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讚。
嗯,她男人就是帥嗷。
唐弗笙目瞪口呆地看著蕭奕卓。
“你唐家不過是些趨炎附勢之鼠輩,何來的臉麵說與我平起平坐?當年要不是你唐家從中作梗,陛下怎會懷疑在前陣殺敵的將領們?最後讓那些忠肝義膽的將領們紛紛以身殉國?最後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蕭奕卓聲音似乎淬了冰,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射向唐弗笙。
“你就沒有在午夜夢回之時見到過這些將領來找你索命嗎?”蕭奕卓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質,像是想起了當年的慘狀。
他每說一個字,唐弗笙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心虛嚇的。
“不,不是我...那怎麼能怨我!”唐弗笙哆嗦著解釋,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隻能一個勁地重複著不。
“今日斷你一手隻是簡單的懲罰,我且放過你,回去與陛下說我不日便會回到京城,等一切事情解決之後,我定會親手手刃了你。”蕭奕卓冷著臉,看不出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木竹和木隱悄無聲息的退去,空青顧不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連忙衝到唐弗笙身邊伸手扶住了他。
“少爺,您沒事吧?”
唐弗笙最終是堅持不住身上的疼和心中的驚嚇,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蕭奕卓抬手牽著溫書棠的手,看都沒再看他們兩人一眼離開了這裏。
空青也不敢再多做停留連忙背起唐弗笙回到了馬車上,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清水鎮命人去找郎中來為他們兩人瞧病。
正如木竹所說,唐弗笙的胳膊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治好。
唐弗笙的胳膊徹底廢了。
蕭奕卓和溫書棠回到家,溫耀時正帶著蕭琬在院子裏玩耍。
蕭琬經過草藥的調理,再加上溫書棠還給她喂了些靈泉水,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溫耀時看到兩人回來:“小妹,妹夫,剛剛確實有人來找你們了,他們應該去過後山了吧?”
溫書棠點了點頭應和道:“嗯,我們已經見過了。”
“他們是誰啊,看起來穿的很貴氣,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就是先前一起做過生意的。”溫書棠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道。
溫耀時了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詢問。
溫書棠走到蕭琬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聲詢問:“琬兒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有不舒服嗎?”
蕭琬搖了搖頭:“娘,我沒事了。”
“那就好。”溫書棠彎腰檢查了一番蕭琬的身體,確定她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她帶著蕭奕卓回到了房間裏,將門關上,轉身低聲詢問道:“你跟唐弗笙說不日便會回到京城具體是指的哪天?”
蕭奕卓抿唇沉默片刻後回應道:“我收到了消息,邊疆戰事吃緊,已經被攻破了三座城池,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受到傷害的平民百姓會更多,所以我想,就在這幾日便啟程回京,不知夫人覺得如何?”
聽到他說的話,溫書棠沉思片刻。
“五日後啟程,這幾日就把家裏都安頓好吧,還有鎮上書院醫館那邊都得打招呼。”
“好,我聽夫人的。”蕭奕卓點點頭應和道。
溫書棠摸著下巴坐在凳子上,心中思索看來得找個時候專門跟柳素芬聊一聊了。
她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兩位老人家肯定都擔心得不行,得把他們安頓好了。
蕭奕卓看出溫書棠在想什麼,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等京城的事情徹底解決我們就回來,以後再也不離開了。”
感受到蕭奕卓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溫書棠稍稍安心了一些。
“嗯,沒事,反正總歸會回來的。”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抬頭看向蕭奕卓詢問道:“你說當初那些忠心將士之死都與唐弗笙有關是什麼意思,可以給我講講嗎?”
聽到她的問題,蕭奕卓抿唇坐在了她的身邊,咳嗽一聲緩緩開口解釋起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