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聞所未聞

聽到溫書棠的話,蕭奕卓微微一愣,沒想到女人竟然也能在戰場上廝殺。

“那你在那個地方是做什麼的?”

溫書棠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如實相告:“我就是軍團中一位上將軍官,也算是一位將軍。”

蕭奕卓瞳孔微縮,沒想到溫書棠竟然是這樣的身份,他以為在那個地方溫書棠也是一位女商人。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能懂得那奇怪的拳法以及和尋常女子不一樣的氣魄與膽量,如果是這樣的身份的話,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所以你不要想著什麼三妻四妾哦,我可是會打人的。”溫書棠側過身笑眯眯的看著蕭奕卓。

但那笑容卻讓蕭奕卓並沒有感覺有多溫暖,反而給他一種在被威脅的感覺。

不過他對於這種威脅莫名很是受用,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

“不會,我這一生隻有一個妻,隻能是你。”

“我的婚姻,定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溫書棠收起那不達眼底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絕對的認真。

蕭奕卓微微頷首,語氣也認真了起來:“我知道,此生我定不負你。”

借著皎潔的月光,溫書棠看清了蕭奕卓臉上的神色,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想要相信他的情緒。

“好,我信你。”

長夜漫漫,溫書棠第二天一早就醒來了,心裏有事自然也就睡不久了。

她還真沒這個底氣保證趙思賢願意收下蕭琬,趙思賢雖然明理愛才,但卻不一定開明,願意打破世俗的界定,收下一個女弟子。

和蕭奕卓一同起床洗漱完之後,三個小孩也都已經收拾好了。

蕭野興致勃勃的站在院子裏等著溫書棠,眼中滿是期待。

再看蕭琬倒是沒有蕭野那麼興奮,反而眉眼之中還有一抹濃重的擔憂之色。

溫書棠明白她在擔心什麼,走上前淺笑著寬慰道:“沒事的,琬兒不要太擔心,若是夫子不願意收你,我便請人來家裏教你。”

聽到溫書棠的話,蕭琬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嗯,娘,我沒事的。”

溫書棠伸手摸了摸蕭琬的發頂:“還有一事,我需要提前跟你和阿野說清楚。”

蕭琬和蕭野同時抬頭看向溫書棠,眼中滿是詢問,認真的聽著溫書棠的說話。

“你平日裏還要娶濟世堂學醫,阿野白日也要鍛煉身體學習詠春拳法,說不準日後我還會教你別的招式,現在又要騰出空去書院學學問,日後肯定會特別忙,說不定連休息玩鬧的時間都沒有了,你們真的願意嗎?”溫書棠低著頭看著兩個孩子,語氣嚴肅起來。

畢竟兩個小孩還處於正喜歡玩鬧的年齡,要他們克服天性學習這麼多東西,溫書棠還是有些擔心的。

學東西要麼就全心全意的,要麼就徹底不學,那樣一知半解的最不成氣候。

聽到溫書棠的話,蕭野和蕭琬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的,娘。”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去書院。”溫書棠聽到兩個小孩的回答,臉上重新浮現出笑意,語氣柔和下來。

溫書棠和蕭奕卓帶著孩子們去了明德書院。

明德書院已經開門了,三三兩兩的學子正陸陸續續的往裏麵走。

其中也有認識蕭澤的並跟他打了招呼,還很有禮貌地跟溫書棠和蕭奕卓也行了禮。

蕭澤帶著幾人找到了正在前廳的趙思賢。

蕭澤走上前恭敬地行禮喚道:“夫子。”

趙思賢抬頭看見是溫書棠一家,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哦,是溫娘子啊,阿澤前幾日已經和老夫說過了,說是家中弟弟也到了入書院的年齡?”

“是,我今日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溫書棠微微頷首,對眼前這位老人家很是尊敬。

趙思賢的視線落在溫書棠身邊的蕭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這個小小子嗎?”

“正是,我兒蕭野,今年正好八歲了。”溫書棠回應道。

蕭野反應過來,絲毫不膽怯的走上前學著大哥的樣子對趙思賢行禮。

“夫子晨安,小子名叫蕭野,年歲以至可以入書院的時候了,今日特來求師問學。”

“嗯,不錯,倒是個知禮的、”

趙思賢對於蕭野懂禮貌知禮節的行為很是滿意,當即對他的印象就很是不錯。

再加上蕭澤平日裏在書院的突出表現,趙思賢下意識覺得他的弟弟應該也不會差。

但該有的程序還是得走一遍。

“老夫會給你出一道詩詞,你若能接的出來便可入院。”

趙思賢隨後說了一句簡單的詩句,詢問蕭野下半句是什麼。

對於下半句詩詞,蕭野幾乎是脫口而出,他說完之後連自己都怔愣了一瞬。

趙思賢眼中的滿意更甚:“嗯,不錯,看來是有些底子的,這便很好,日後你就跟阿澤一起來吧。”

蕭野麵上一喜,連忙對著趙思賢一拜:“多謝夫子,學生知道了。”

幸虧溫書棠平日裏教他詠春的時候偶爾也會教他幾首詩詞,而且在他很小的時候蕭奕卓就已經教過他這些東西了。

所以在趙思賢問完之後,蕭野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答案。

看蕭野如此順利的就被趙思賢收下之後,溫書棠眸光閃了閃,隨後恭敬開口。

“今日除了阿野這件事,其實還有一事想要麻煩夫子。”

趙思賢神色很是溫和,聽到溫書棠的話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溫娘子盡管開口便是,老夫若能幫忙定然會幫。”

溫書棠將身邊的蕭琬推到身前:“我想讓女兒也入書院。”

蕭琬走上前對著趙思賢一拜:“琬兒見過夫子。”

聽到溫書棠這話,趙思賢的笑容明顯僵住了,隨後眼中笑意逐漸褪去,看著蕭琬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

“溫娘子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孩子是女子,女子入學堂簡直是前所未聞。古語有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明德書院自開院以來就沒有過女子,溫娘子還是不要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