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棠拿出已經泡好的豆子,開始著手準備做豆腐。
有了這些天的經驗積累,她現在可以很快地就調出比例合適的白醋水。做出來的豆腐也比原先的更加要滑嫩可口,幾乎嚐不到一點的酸味。
她將豆腐固定好之後就回了房間,蕭奕卓並不在屋子裏。
溫書棠沒怎麼在意,她鑽進被子裏蒙住頭進了空間。
空曠的綠地現在已經種上了幾株茂盛的植物,她走近一看,發現種在這裏的骨碎補要比在外麵普通地裏種得更繁茂。
她驚奇地蹲下身體,捏了一把土在手裏細細搓了一搓。
土質鬆軟,似乎與外麵的土壤不太一樣。
難道這裏的地可以讓植物長得更加繁茂?
溫書棠心裏冒出的這個想法讓她不由得一愣。
原來她可沒發現空間裏的綠地有這樣的功效。
看來這空間的寶貝還有很多是她沒有發覺的啊。
仔細查看了幾株骨碎補的長勢,溫書棠很滿意地進了小木屋。
一走進去就看到了牆上映著的大字。
大家的好感度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變化,四人的好感幾乎都已經變成了正數。
這讓溫書棠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些日子的努力沒白費,至少還是有點回報的。
一想到蕭奕卓那張帥臉,溫書棠莫名地就想笑。
她今天進入空間是想來找找有沒有能用的書籍可以幫助蕭澤明天見夫子。
萬一那趙夫子提出了很苛刻的問題,不知道蕭澤能不能應對。
雖然她對蕭澤的功課很有信心,但還是難免擔心出了亂子。
經過一番尋找,溫書棠確實找到了存放書籍的貨架,不過因為沒有解鎖,她根本拿不到一本書。
溫書棠有些泄氣,瞪了一眼那不存在的屏障。
天殺的空間,給了我一個寶貝,卻不讓我用。這是什麼道理啊。
沒辦法,她隻能退出空間。
一睜眼就聽見了門的響動,扭頭看去發現是蕭奕卓回來了。
蕭奕卓本來見她蒙著頭,以為她睡著了還專門放輕了動作。見她轉頭看過來,高大的身體一頓。
“吵醒你了?”
“沒有,我就沒睡著。”溫書棠回過腦袋盯著天花板。
“你的傷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你弄來的藥很管用。”蕭奕卓邊抱被子邊回答道。
溫書棠瞥了一眼,入冬了,天氣漸漸涼了下來,他就鋪著薄薄的一層被子,能抵禦得了地下的寒涼嗎?
“你鋪那麼少不會冷嗎?”
“不冷,我向來體熱。”蕭奕卓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好吧。”
溫書棠沒了聲音,本來還擔心他躺在地上感冒,思考著要不要給他加一床被子。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自然不用她再關心。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溫書棠就起來了。
雖然睡懶覺很舒服,但她刻在骨子裏的生物作息還是讓她一到時間就醒了過來。
溫書棠爬起來發現地上的蕭奕卓已經不見了。
這人起得也挺早。
她爬下床穿好衣服,推開臥房的門一眼就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蕭澤坐在院子裏發呆。
“阿澤?怎麼起這麼早?”
蕭澤聽到聲音扭頭看去,發現是溫書棠。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聲道。
“今日要去書院,我有些興奮,昨夜沒怎麼睡。索性今天就早早起來了。”
溫書棠啞然失笑,這小孩倒是藏不住事,看來她真的很想去讀書。
她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那我們吃了早飯就去鎮上。”
蕭澤眼神亮了起來:“嗯!”
另外兩小隻也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蕭野揉著還沒睡醒的眼睛嘟囔道。
“娘,我也要去。”
蕭琬也已經收拾好了:“我也想去。”
見三個小孩兒興致都這麼高,溫書棠有些犯難。
都帶去鎮上嗎?會不會有些難帶。
正當她糾結之際,蕭奕卓抱著一捆幹柴火從院子外走進來。
“那就都去吧,不準亂跑就是了。”
蕭奕卓都同意了,她自然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吧。阿野和琬兒要跟好啊。”
兩個小孩兒都用力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是興奮。
溫書棠笑了笑沒再說話,轉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簡單地吃過早飯後,一家人就上路了。
在村口等著的劉大叔看見他們一家子都過來了,有點兒驚訝。
“今天都去鎮上啊?”
“是,大兒子年齡到了,該去學堂了。”溫書棠笑著回應了一句。
劉大叔聽了之後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男孩子嘛,總歸要學點知識。”
蕭奕卓將孩子們都抱上了車,一家人很快就到了鎮上。
兩人領著孩子們往書院的方向走去。
離書院越近蕭澤看起來就越緊張。
溫書棠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
“怎麼了?傷口疼嗎?”
蕭澤搖了搖頭:“我有一點緊張。”
她笑了一下蹲下身體看著蕭澤的眼睛道。
“沒什麼可緊張的,你是去求學,隻要端正態度願意吃苦,夫子一定會收下你的。”
蕭澤聞言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後獨自走上前叩響了書院的大門。
片刻之後,大門被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廝,他上下打量了幾眼。
“你們是來找夫子的嗎?”
“是。”
“請等一下,我去稟明夫子。”小廝微微頷首,轉身跑回去了。
蕭澤回頭看了一眼溫書棠和蕭奕卓,得到兩人鼓勵的眼神後才轉身直麵書院。
沒過多久小廝就回來了,他對幾人作揖道。
“請小公子跟我進裏屋見夫子,其他人請在外堂等候。”
蕭澤並沒有猶豫,直接跟小廝進了裏屋。
溫書棠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暗暗有些緊張,她現在算是能理解為什麼高考門外會有那麼多的母親穿上旗袍了,那都是望子成龍的期盼。
蕭奕卓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阿澤。”
蕭澤跟著小廝進了屋子,小廝並沒有進去,而是把他送進去之後就離開了。
蕭澤獨自往屋裏走,過了屏風他看見一個留著白花花胡須的老人正眯著眼看擺弄桌上的棋盤。
老人似乎注意到了蕭澤的到來,對他招了招手。
“過來跟我下盤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