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7章 江山

一個個名字或是顯赫到如天日,可普照兩界,光芒輝耀萬古,又或是如林凡這般,凶名震天下,可止小兒夜哭。

在當代與此時來說,最是沒有‘威懾力’的名字,竟然就是青月仙子。

當然,這隻是無知者這般認為,有家世淵博者,在心驚。

青月仙子,美冠多個時代,美貌與天資並存,在整個後古修煉史中與另外兩人並稱三大人間謫仙。

可以這麼說,林凡笑眯眯說出來的幾人,一個比一個更嚇人,一個比一個更恐怖。

別消說這些人全都聚在一起,就算是單獨擰出一個來,這江中郎最大的靠山——江山提督;都不敢輕易招惹。

可這江中郎,真是太牛逼了,一次性開罪了個徹底。

最是讓人發噱的是,這江中郎,竟敢命令屠夫林凡,竟敢妄想將魔尊陛下唯一的女兒收做正妻,竟然要將青月仙子也一並收了,還要殺死少將軍。

這簡直是在坑爹。

江中郎以及身後一群狗腿,全都雙目失神,那是一種被驚駭過度之後的空洞與絕望。

“本督搞不清為何江山會養出你這種草包兒子來。”林凡低語,且陰森笑著:“從我可以輕易釣起千丈江蛟你應該就可以看出,我們這群人的稍許不凡。”

有人皺眉,隨後輕歎,的確如此。

林凡繼續道:“好吧,就算你看不出上麵那一條,可我以聖者修為,輕易捕捉聖君級的江蛟,你竟然也沒有在心中哪怕有些許的猶豫。”

一群人輕顫,此時知曉林凡身份後,再想起林凡輕易擒獲聖君江蛟,就覺得,理應如此,合該如此,也隻有林凡身為當世大聖,才能表現出與境界完全不相符的戰力。

林凡笑了笑:“千蛟出水,我與旭陽兩人獨戰之,你竟然也沒看出我兩人根本不是你這種二世主,你這種隻會仰仗家世的廢材能動;所以,本督說你蠢如豬狗,有錯?”

江中郎失魂落魄,他看著林凡。

要說什麼好?

求饒?

他說出那般多的大不敬話語,就單隻是他要收公主為妻這一條,就過不去。

好像前段時間,他的父親才與他說過,好不容易搭上了將軍府的關係,要嚐試看看能不能將他送入斬天軍去鍍金,此時,都完了。

旭陽冷冰冰,眼神極為的冰寒。

現在,已經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玉攆飛來,玨公主登玉攆而上,不帶絲毫色彩的話語傳出:“去,讓江山前來迎駕,三分鍾,若過了哪怕一秒,他整個江家,就去鎮守深淵十八層。”

林姓大宦官垂首,聽完玨公主吩咐後,以手為筆,與虛空為紙,青色紋絡顯耀,一封以大道符文凝成的書信很快書寫完畢,之後緩緩隱入虛空。

這就是帝皇手段,哪怕相隔千萬裏,也能在刹那傳訊。

“啪!”

耳光聲起。

旭陽毫不留情,一耳光就將江中郎半邊臉頰都拍爛:“你很牛逼,真的很牛逼,比我牛逼多了。”

江中郎連慘叫都不敢,被一耳光拍爛半邊臉頰,可依舊死死的垂首跪在地上,隻是不斷的叩首。

“你們也很牛逼,作威作福?”

旭陽一個個清點過去,都是一耳光的事。

死不死,全憑這些人的緣法,反正他少將軍時不管的。

旭陽太狠,焦猛被一耳光抽得飛起,好死不死的是,染血的軀骸,竟然飛向林凡。

林凡眼中出現一抹嫌棄,微微擺手,這飛起的焦猛頓時改道了,向著崩騰的斷魂江飛去……

“啊……救我……公子救我啊。”

焦猛淒厲的求救,可無用,他的大腿——江中郎,都在瑟瑟發抖呢,根本不敢多說半個屁字。

“嗷……”

江蛟咆哮,一條八百丈長的蛟龍嗅到血腥味,頓時飛起,一口就將焦猛吞噬,血水順著龍須流淌。

這一幕很殘酷,可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

最主要,這焦猛太惹人厭與煩,林凡一直覺得他就像蒼蠅嗡嗡。

“媽的、等下江山來,若是讓本將不滿意,就統統將你們投江喂江蛟,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爹敢多說什麼,惹惱了老子,連他一起丟。”旭陽惡狠狠。

主要是,本來大好的心情,就這麼被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搞壞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要諸人偽裝,就是想要多與玨公主相處,此時玨公主身份暴露,哪裏還可能如前幾天那般的開心,肯定就要恢複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

這讓好不容易才在林凡縱容下,得以牽上玨公主玉手的旭陽怎能不怒?

“公主贖罪,江山來遲。”

遠方,傳來江山淒惶的大吼。

可以看見,身為一域提督的江山屁滾尿流,馬不停蹄的疾馳,甚至於在虛空中奔行時,還因太急速而差點絆倒幾次。

江中郎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眼中出現一抹亮光,可很快又黯淡了去。

江山來了,從高空直接雙膝彎曲,高高的跪在地上,跪裂了山石,頭死死觸地,不敢稍抬哪怕一線的視線。

“江山,這三萬裏斷魂江;何時成了你江家的私產?”玨公主輕語。

江山整個人一顫;根本不敢多語。

“公主,此事諸人皆知緣由;由他們轉述,我們要不去下一處?”林凡輕笑著。

林凡這是在為玨公主著想,玨公主想要動一域提督一句話的事,可林凡還是覺得,這類的事,應該是由魔尊處置。

“就聽哥哥的。”玨公主開口;聲音則是冷厲了下來:“江山,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

林凡掃了江山一眼,與旭陽一起飛身,跟在玉攆後,向著東方飛去。

所有人跪在地上送行。

等林凡等人消失後,江山這才緩緩起身,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半邊臉頰都沒有了的江中郎:“起來吧。”

江中郎臉色更是惶恐,竟是不敢起身。

江山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子不教父之過,為父曾經不止說過一次,你終究有一日會出大事,可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將天都捅破。”

“父親。”

江中郎哭嚎。

“還有你們。”江山看向跪在江中郎身後的狗腿:“你們……都去參軍吧,斬天軍的敢死小隊,效命三次,若不死,你們會洗心革麵,若死,那是你們命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