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仔細觀望,眼中符文璀璨,想要借助符文之眼窺視血脈盤的奧妙,他看見這血脈盤中有點點金光遊動,在血紅如流動血精的血脈盤中,太過耀眼,如暗夜中的星辰。
最主要,這些金光太多了,不下一兩千,在這巴掌大小的血脈盤中,這個比重真的很恐怖。
“要怎麼才能夠得到認可?”林凡在自言自語,符文之眼的窺測之下,他知曉了這血脈盤是這墓主用大法力凝聚的詛咒與誓言之力而成型。
想要掌控這血脈盤,隻需要得到潛藏在這血脈盤中那一縷墓主的神識認可就行。
他皺眉,隨後神識之力外放,在閃電武魂的庇護下,謹慎的向血脈盤探去。
那被禁錮在虛空中的古鱷一族,除眼神外沒有什麼能夠表露的了,現在,一個個的心喪如死,特別是看見金黃神魂力探出之後,都露出絕望之色。
神識之力在閃電武魂的庇護下,探入血脈盤中,林凡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血紅的世界,所有一切都紅蒙蒙的,像是眼球上蒙上了一層紅紗。
就在他神魂之力探測半晌,已經感到困乏,想要撤回的瞬間,一股龐大到他根本無法抵抗的吸力從未知處傳來,這讓他驚恐與絕望,神魂之力,是人的根本,若是喪失神魂之力,輕則成為白癡,重則將直接身死道消。
“閃電武魂!”由神魂凝聚成的林凡在呼喚在真身之中的閃電武魂。
“你這小子,消停些。”一道聲音罵來。
林凡不再掙紮了,因為這聲音他很熟悉,是屬於那個神秘的白衣人。
空間轉移,星河倒轉,林凡感覺頭暈腦脹,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片刻,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出現,林凡睜眼,就看見白衣人笑眯眯的站在他前方。
“前輩。”林凡恭敬抱拳行禮。
白衣人點了點頭:“她果然沒看錯人,最終果然是你來到這裏。”
林凡沒有多話,知曉這白衣人口中的‘她’絕對就是雪美人。
“沒有什麼想說的嗎?”白衣人揮手之間,在他與林凡麵前空間,竟然是無中生有的出現桌椅,且石桌之上還有熱氣騰騰的兩盞茶。
林凡皺眉,隨後坐下:“前輩想說,自然會說,前輩不說的話,晚輩想問也問不出什麼。”
“你這個小滑頭。”白衣人笑了笑:“我與她是道侶,她是吾妻。”
林凡眉角一挑,這個結果他早有猜測,不意外。
“為何雪前輩依舊存活在世間,而您……”林凡問。
白衣人笑了笑:“當時隻有一人能活下去啊。”
白衣人回答得輕易,甚至於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意味,但是在林凡心中掀起萬丈波瀾,真漢子。
“好了,不說其他問題,我的時間不多,而且你那兩個小女友,怕是有點麻煩。”白衣人古怪的笑了笑,隨後道:“這血脈盤,的確是我凝聚而成。“
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而深邃:“史前,古鱷一族突兀的從天而降,自稱是神遣之族,剛一出現,就掀起滔天血雨,連番大戰,短短三月時間,就連屠當時的十八強族,強占無盡地域。”
白衣人歎息一聲,道:“當時正值破天之日將要來臨之際,所以我們這些人真的無暇他顧,但是戰到最後,一個個老友與強者死去,總算是消弭了大患,但那時候,我們這個天下強者皆死,就算是僥幸未死的,也踏入輪回。”
林凡眼角又是一挑!
輪回!
這是不是又一次證明世間真有輪回路?
“別多想,輪回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白衣人似看出了林凡所想,直接訓斥。
“也就是在那個強者皆滅的時代,這一族直接表露了野心,要強占整個天下,整個天下共尊他們,所以我一怒之下,拖著殘軀與他們的老祖廝殺三年,不知崩碎了多少山河大地,但總算是我勝了,當時我本想直接血屠了這一族。”
白衣人說的簡單輕易,但是讓林凡內心都在顫抖。
一場大戰,持續三年。
且,可以聽出這白衣人生前的豪邁之氣,拖著殘軀,就可與一個想要稱霸天下的強族廝殺,那是何等的威風。
“但後來黃泉從天降,輪回路顯化世間,我沒有太多時間,必須鎮壓這條輪回路,不然這個天下就亂了,所以當時我就逼迫他那一族與我定下誓言,為我守墓萬載,隻有當我古墓開啟,他們哪一族的人得到血脈盤,才能解除封印重出世間。”
“就是鐵索橋下那條黃泉嗎?”林凡詢問。
白衣人點頭:“現在應該鎮壓得差不多了,戾氣與各種不祥快被淨化。”
林凡不再多言。
“其實這麼多年,總有一些魑魅魍魎想要前來破除我當初定下的一些規則與秩序,隻不過多半都被古鱷一族掃平,就算偶有一些強大的鬼魅前來,也被我的一縷執念全都斬殺,所以這麼算下來,這一族到算是謹守諾言。”白衣人繼續開口。
林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滿嘴芬芳,似一口飲盡天地花卉。
白衣人開口:“說了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你,這一族可以大用,這麼多年來,我也考察了許多東西,也許這一族也是被流放的種族,與我們有共同仇人,所以你沒必要行滅絕事。”
林凡皺眉,流放這個詞很是刺耳,他曾聽聞,他們這個世界,不過就是一個囚籠,生活的都是被流放與被神治罪的罪人。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我這縷印記也要散去。”白衣人很灑脫,哪怕這是他存在這世間最後的一縷意識,也毫不在乎。
“前輩,死去的人真的還能複生嗎?”林凡問。
“能啊,你執掌了天地,掌控了輪回,就可。”白衣人笑了笑,最後一縷意識消散。
林凡眼中露出一絲執著,死人可以複生嗎?
他隻來得及這般思考一瞬,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神魂回歸真身,睜眼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已完全掌握了這血脈盤,與此同時,他好像感知到,自己與麵前這幾個古鱷一族有了莫名的聯係。
好像,一言可定他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