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我？你就是四大本源之一，你不知道？”牧雲無語道。
“我之前知道，所以才會和第一神帝合作，可是後來，與帝冥交戰，損失了太多的記憶！”
“我就不知道了……”
歸一咳了咳，頗顯尷尬。
“這些事情，我之前也忘記了，也是最近，才想起來了……”
歸一看向牧雲，道：“我之前與你說過的。”
“我們當世，可稱為現今時期，帝冥掌萬界，封天神帝。”
“再往上，就是百萬年前到千萬年之間，被稱為遠古時期，黃天掌萬界。”
“繼續追溯，則是太古時期，千萬年到億萬年之間，被稱為太古時期，蒼天為執掌者！”
“億萬年前，大家便稱之為洪荒時期，洪荒時期，天地是什麼樣子，諸天萬界如何，無人得知！”
“那始終是一個謎，就連我們四大本源，如何誕生，也無從得知！”
歸一歎息道：“我所說的知道，也僅限於太古時期、遠古時期，蒼天、黃天、帝冥和葉逍遙，以及四大本源知曉那個時代的一些事情。”
“至於洪荒時期……無人得知……”
牧雲此刻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洪荒時期、太古時期、遠古時期、現今時期。
曆史如長河一般，無盡歲月，到底曾發生過什麼，無人得知。
哪怕是那些古神、古帝，號稱不休，與天地長存，也會死。
強大如無澗古帝，開辟金斧天宮，依舊會死。
太古時期和遠古時期，蒼天、黃天、帝冥之間，發生了什麼？
那些古神、古帝，不可能無緣無故滅亡！
可惜現在，他不過是三髒神境。
這些事情，他可沒資格去參與！
而且現在，他還處在被追殺的境地。
看著眼前大殿，牧雲現在也能夠理解了。
為何此地，僅僅是外圍，遍地都是寶。
那些寶，對他們人君境界，價值珍貴。
可是放到曾經的金斧天宮之中，或許都是點綴物而已。
差距，太大了！
這宮殿，即便是地君、天君層次的高手，無敵，隻怕也根本不可能硬闖。
而且，更深處到底是什麼，也無人得知。
牧雲小心翼翼，走在廣場前，看著眼前的殿宇。
大殿前，書寫二字。
陣院！
簡簡單單，卻是讓人一眼淪陷。
“別看了！”
歸一喝了一聲，道：“此地，應該是曾經無澗古山，金斧天宮的陣院，甚至，極有可能是外層的陣院。”
“不過就算如此，至少也是頂尖的古神陣構造，你小心沉淪其中！”
牧雲此刻點點頭。
古老的存在，極為強大。
他現在，不過是可憐兮兮的人君，差的太遠了。
其實自從到達君位後，牧雲也是感覺到。
之前的自己，似乎眼界確實是小了些。
而現在，算是開辟了眼界！
隻是即便如此，依舊是不夠看。
也就隻是開闊了眼界而已。
來到殿門前，牧雲還未有所舉動，突然間，大殿門前，一道掃視的氣息，一閃而來。
牧雲微微一怔。
這等掃視，類似於魂力掃過，可又不同。似乎是陣法所凝聚。
牧雲神情緊張。
歸一此刻卻是道：“蒼黃神衣穿戴上！”
“嗯？”
雖然疑惑，可牧雲依舊照辦。
那掃視的氣息，變得疑惑起來，可最終，卻是殿門，轟然打開。
牧雲腳步跨入，卻是心中更加疑惑。
最初，那掃視顯然是帶著一絲排斥的味道。
蒼黃神衣一出，排斥力在減弱。
“嘿嘿，我跟葉逍遙探索過此地，這些氣息，諸神圖卷內自帶。”
“……”
牧雲無語道：“你這家夥，早不說，剛才不就能進入丹院、器院了嗎？”
“沒用！”
歸一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進入你能如何？單單是威壓，足夠擠扁你了！”
“你小子，就等死吧！”
“此地，你倒是可以學學陣法之道，對古神陣，有個大致的了解。”
牧雲沒有反駁。
歸一說的沒錯。
他現在掌控的七星九月陣，是直接刻畫在自己腦海內的。
根本不是他自己掌控。
對古神陣，他還真是，一知半解。
可惜自從進入東荒大地內，這一年時間，在無澗古山，不是被莫名奇妙的人保護，就是被莫名其妙的人追殺。
哪有時間去摸索？
也沒有精力去摸索！
更沒有可以摸索的地方！
這才是最尷尬的。
“先看看此地吧，到底有什麼。”歸一催促道。
“你不是來過嗎？”
歸一咳了咳，道：“我……當初和葉逍遙來這裏，去的是更深處，這裏看不上，沒來過……”
“……”
牧雲一陣無語，感情就是，這裏太低級了，葉逍遙根本沒放在眼中，直接去了核心處？
牧雲備受打擊。
都是九命天子，人家混的那麼好。
可他……太遜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牧雲此刻拋去心中想法，看著四周。
不管如何，此地威脅，還是很大，對他來說，是如此。
進入大殿內，牧雲看著四周。
一座座蒲團，擺放在殿內。
隻是此刻，整個大殿，到處都是空曠，並無一人。
有人才奇怪了！
牧雲進入殿內，看著四周。
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坐上去試試！”
歸一此刻慫恿道：“看情形，這裏說不定是昔日金斧天宮，給外院弟子講道的地方，說不定留下點什麼東西。”
“好！”
牧雲盤膝坐下。
嗡……
突然間，一道嗡鳴聲響起。
緊接著，牧雲腦袋一陣眩暈。
一道道暈厥感，讓牧雲幾乎吐血。
可是隨即，暈厥感消失之際。
牧雲身體在此刻，出現一絲溫和的氣息。
四周景象，變了。
他仿佛，不再是身處大殿之中，而是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一棵樹下，他坐在石墩上。
身前，一名老者，起身看著他。
“何處疑惑，問！”
老者直接開口。
牧雲此刻卻是有些摸不清。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真的是金斧天宮開辟的所謂講道之地？
如此手段，金斧天宮，太恐怖了吧？
“問！”
老者再次道。
“何為古神陣？”
牧雲急忙脫口而出。
對古神陣，他確實是了解不透徹。
老者聞言，徐徐道：“古往今來，武者始終在探索路上，走上更高的境界。”
“為了恢複傷勢，發明丹藥。”
“為了增強戰力，創造兵刃。”
“而武者之心，不止於此。”
“天地，最為浩瀚神秘，生命的由來，時間與空間，生命，天道與大地。”
“這些都是最神秘的。”
牧雲心中了然。
老者所說時空、天道、大地、生命，所應和的，便是四大本源。
“所謂陣法，以人體為引，構結天地之勢。”
“聖陣之說，融合天地之勢。”
“神陣之威，控製天地之勢。”
“而荒陣之威，則是創造天地之勢！”
老者繼續道：“所謂古神陣，武者以天地之力，構造陣紋，凝聚陣法，使之融合天地之勢後，剝離而出，借此控製天地之勢！”
聽到此話，牧雲頓時一拍腦袋。
對啊！
他之前所想，一直是，到達古神陣地步，控製天地之勢。
可是如何控製？
他所想的，是直接凝聚陣紋，鎖住天地之勢。
可是天地之勢，豈是那麼容易鎖定的？
而現如今，老者之言，先融合，後剝離，再控製。
這才是最為特殊之道！
牧雲暗罵自己愚蠢。
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走歪路。
接下來時間，牧雲不斷將心中不解詢問。
老者一一解答。
隨著時間流逝，牧雲隻感覺頭暈目眩，陡然間，身體一晃，再次出現在大殿內。
“醒了？”
“嗯！”
牧雲點頭道：“妙哉，不愧是金斧天宮！”
這句話，發自內心。
確實是不愧是金斧天宮。
老者一言一語，醍醐灌頂。
為他撥開了不少迷霧。
隻是此刻，並不是整理之時。
“繼續深入看看！”
看著前方，牧雲斬釘截鐵。
此地即便是金斧天宮外院，也不是他能夠走一遍的。
不過能夠多走一點，就多走一點。
畢竟，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得。
歸一也不多說。
牧雲繼續道：“如此強大的金斧天宮，都能夠覆滅在遠古時代，實難想象，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歸一沒有開口。
穿過大殿，來到左側，看起來，百平大小，如同一間藏書閣。
而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個書櫃，四周都是低矮的桌子和椅子。
牧雲看到那中央位置的書櫃上。
此刻一片淩亂，都是殘破的卷軸。
隻是即便如此，也有上千道卷軸。
牧雲急忙看去。
“一級古神陣：五行卷天陣！”
“二級古神陣：洞天虛靈陣！”
“……”
放眼看去，大多都是一級古神陣，二級古神陣，極少數三級古神陣。
也就是說，這些古神陣對應的，都是一到三級古神陣師，針對的是人君、地君、天君三境界的存在！
牧雲心中再次吃了一驚。
天君境界，什麼概念？
在東荒大地四大荒域之中，足以稱得上五等勢力、種族頂尖高手。
在曾經的金斧天宮，卻隻能算得上是外院弟子？
“可惜，可惜啊……”
看著那些卷軸，牧雲感覺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