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喜脈

阮夢晨收到龍永康的信之後,按照信上約定的時間地點,同龍永康見麵。

“龍教主,我們又見麵了。”龍永康客氣道。

阮夢晨禮節性地頷首,心中卻想,龍永康上次見的是真正的龍飲月。而她和龍永康,則是第一次見。

龍永康難得沒有單刀直入,而是試探地問道:“龍教主同南宮將軍的恩怨可曾了結?”

阮夢晨冷哼一聲,道:“他人都死了,你說了結沒了結?”

看到阮夢晨這不屑的態度,龍永康終於放下心來。

“龍教主,可否再跟本王做一次交易?”龍永康問道。

阮夢晨仍是不屑道:“若是不做交易,今日就不來了。”

“哈哈哈,”龍永康大笑,心想這龍教主的性情還真一點沒變,他道,“既然這樣,龍教主可否派人在赴朝大會的時候,刺殺我?”

“哦?”阮夢晨微微驚訝了一下。她滿心想問龍永康,為什麼要讓殺手行刺自己。可是,她知道如果是真正的飲月教教主,是絕不會問出來的。飲月教做殺手生意,從來不問為何殺人。

所以阮夢晨生生忍住了好奇心,道了一聲:“好。”

她覺得此事太蹊蹺了,便沒有同龍永康再閑聊些別的,答允之後便立刻告辭。

阮夢晨飛速回到飲月教,同南宮昊空會麵。

南宮昊空此時假扮成飲月教的一名殺手,就混跡在飲月教之中,任憑旁人如何猜測,也不可能來飲月教找南宮昊空。

畢竟在南宮昊空“死”前,他一直在演同飲月教水火不容。

阮夢晨見到南宮昊空,忙不迭地向他轉述了龍永康的話。

“他讓你刺殺他?這八成是苦肉計吧!”

阮夢晨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總之,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不能讓他得逞。”阮夢晨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南宮昊空好奇問道。

阮夢晨笑著道:“我們來一招將計就計,他讓我們行刺自己,我們偏偏不行刺他。”

南宮昊空還欲再問,阮夢晨忽然緊接著道:“我們行刺皇帝。”

“什麼!”南宮昊空聞之大驚,阮夢晨連忙踮腳在他的耳邊,告訴了南宮昊空自己的計劃。

南宮昊空點點頭,默許了阮夢晨這樣做。

須臾,阮夢晨偷著給宮裏的宗瑜傳信,告訴了她自己的計劃,並且讓她在皇帝危險的時候,以身擋劍。

宗瑜看過計劃,知道阮夢晨這是為了穩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才給她出的主意,便笑著接受了。

自從上次宗瑜拒絕了安貴妃送來的所有禮物後,安貴妃就一直懷恨在心。她想著如果宗瑜不能拉攏過來,那就必須除掉。否則留著她,遲早會成為龍永康稱帝的絆腳石。更何況,宗瑜現在非常得寵,隻要宗瑜再升一次品級,就極有可能壓過她這個貴妃了。

安貴妃日日為宗瑜的事情煩心,時常焦急得吃不下飯。

不久之後,安貴妃感覺自己腹中絞痛越來越經常,她將章太醫喚來,讓他給自己把脈。

章太醫聽聞安貴妃召喚,不敢怠慢,立刻提著藥箱就來到安貴妃寢宮。

宮女們將章太醫引進來,此時安貴妃正躺在床上,虛弱地半支著身子。

她床邊的紗簾輕輕放了下來,隻將一隻手從下麵伸出,讓章太醫把脈。

章太醫十分熟練地將一方錦帕放在安貴妃的脈搏之上。

聽了一會兒後,章太醫道:“稟娘娘,隻是腸胃略有不適。待微臣給娘娘開個方子……”

他話音未落,安貴妃突然冷然打斷了他。

“等等。”

章太醫本來都已要站起,聞言立刻躬身來到安貴妃身側,要聽她還有何吩咐。

安貴妃對在一旁侍立的丫鬟們道:“你們先出去。”

宮女不敢違抗,連忙退出,給安貴妃將門合上。

“不知娘娘還有何吩咐?”章太醫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安貴妃沉聲道:“剛剛太醫說,本宮怎麼了?”

章太醫讓安貴妃這一番威勢逼的有些害怕,但還是腦筋轉不過彎,囁嚅道:“娘娘腸胃不適,因而腹中絞痛……”

安貴妃好似發了怒,她道:“胡說!本宮明明是因為妊娠反應!”

章太醫脫口而出:“怎會?娘娘並未懷孕……”緊接著他看到安貴妃的臉色,嚇得連忙改口,道:“下官是說,娘娘不能欺騙皇上啊!”

“您想騙皇上,我不想騙啊!”章太醫的內心幾乎是咆哮了,但是這句他不敢說出來。這種欺君之罪,他一個小小太醫,萬萬不敢承擔。

安貴妃看著章太醫驚恐的模樣,冷聲道:“隻要我們偽裝的好,本宮不會讓皇上知曉此事。”

章太醫依舊猶豫難言,舌頭就像打了結一樣。

“難道說章太醫不想幫我?章太醫,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你混入太醫院的?”

安貴妃這麼一提醒,章太醫才想起,當日的確是安貴妃母親的勢力提拔,他才得以獲得進入太醫院的名額。

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安貴妃緊接著道:“章太醫,你的一家老小,就住在京城往東五裏的院子裏吧。”

用家人威脅,章太醫一邊心中罵著毒辣,一邊也隻得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娘娘有什麼吩咐?下官……去做便是。”

“這便是了,你趕緊給我開一些安胎的藥,免得讓其他人懷疑。”

章太醫喏喏稱是。很快安貴妃有孕的消息就傳遍了六宮,六宮人人皆震驚。

最後還是宗瑜先別人一步,前去安貴妃的宮裏看望。

安貴妃依然是一副親熱的模樣,她拉著宗瑜的手,讓她坐在自己床邊。

“蘭妃妹妹,之前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難道妹妹真的就不願意同本宮一起,齊心侍奉皇上?”

盡管安貴妃換了一種拉攏的方式,不提兩位皇子,但是宗瑜也一下子察覺到了她的用意。同她一起沆瀣一氣,這是宗瑜絕不可能去做的。

宗瑜將手不經意抽出,道:“姐姐,宗瑜什麼都不懂,姐姐就不要在臣妾身上費心思了。如今姐姐有了身孕,萬事不可多想,養好身子才是正事啊!”

安貴妃心中慍怒,卻也隻能啞口無言地隨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