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解決

阮夢晨等送走南宮燁,趁著天黑偷偷溜出了南宮府。

她來到之前同龍飲月見過兩麵的樹林中,放出信號。龍飲月本就在不遠處,看到信號就立刻趕來了。

“阮姑娘深夜喚我,有何事啊?”龍飲月問道。

阮夢晨猶豫一會兒,頗為不好意思地開口:“龍教主,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龍飲月挑眉,好奇問道:“何事要親自來找我幫忙?阮姑娘但說無妨。”

阮夢晨將阮淑晴舞衣被剪壞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番,然後懇求道:“教主手下眾多,可否幫忙找一身舞衣來?”

龍飲月聽完後冷笑:“說白了還是讓我幫南宮昊空。”

阮夢晨急道:“你就當作是幫我一個忙,同他沒關係。”

龍飲月冷漠地掃了阮夢晨一眼:“這太後的壽宴本來也同你無關,你何必去幫他這個忙?難道阮姑娘還是動情了?”

“沒有!”阮夢晨連忙反駁,她氣道,“我隻不過是答應了燁兒。再者,教主你想一想,如果阮淑晴的舞蹈沒法在太後壽宴上成功表演,那靈蝶這些日子的潛伏不就也白費了?”

龍飲月聽後,有些驚訝地走近看著阮夢晨。

“真沒想到阮姑娘如此伶牙俐齒。”龍飲月意味深長地讚歎一番,沒有正麵回答阮夢晨的問題。

“懇請教主幫忙!”阮夢晨見龍飲月已經有些被說動,連忙追上一句。

龍飲月冷哼一聲,提出了他的條件:“答應也可以,但我是生意人,所以我們還是得做筆交易。”他看向阮夢晨的眼睛,道:“如果阮姑娘肯加入我們飲月教,那我自然可以幫阮姑娘這個忙。”

阮夢晨笑道:“龍教主之前就勸我入教,怎的到現在還不死心?”

龍飲月沉默著等阮夢晨同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阮夢晨心知舞衣的事情緊迫,不能再拖,所以隻得答應龍飲月。畢竟若是入了教,之後還可以多打聽些教裏的消息。

“我答應你。但是,我隻負責給教中的朋友們治傷,別的事情,我做不了。”

龍飲月喜出望外,連連點頭。他本來就隻是希望阮夢晨離自己近一點,自己好掌握她的動向。

“既然阮姑娘如此爽快,那我也答應阮姑娘,明天一早,就把衣服給你送到。”

阮夢晨看林梢的月色,估摸此時已經將近子時,距離天亮沒有幾個時辰了。

“一晚上的時間就可以找到?”阮夢晨麵露驚詫之色。

“當然。”龍飲月拍胸脯保證。他話音未落就施展輕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阮夢晨目瞪口呆地看著龍飲月的背影,似信非信地回府。

第二日清早,阮夢晨很早就醒來了,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枕頭旁,已經放著一套舞衣。這套衣服的做工精美絕倫,絲毫不遜於阮淑晴定製的那一套。

阮夢晨思量著此時府中人都還尚在睡夢,她趁此機會跑到阮淑晴的房間。

阮淑晴睜開眼睛後,看到梳妝台前放著的一套舞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揪心了幾日的衣服,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阮淑晴走近細看,發現這身衣服在繡工上十分精致,上麵的花紋亦是栩栩如生,花鳥如同頃刻就要鑽出一般。

阮淑晴連忙將衣服穿在身上,發現尺碼也很合適。

“這一定是將軍早上偷偷放過來的!”阮淑晴拈著裙擺在落地鏡前打量,越看越是心花怒放。她認為自己的房間隻有將軍才會肆意進出,所以自然而然想到南宮昊空。她卻料不到,這是殺手組織的教主奔波了數家京城的衣閣,才找到這麼一件做工冠絕京城的衣服。

阮淑晴就穿著這件舞衣,打算去向南宮昊空道謝。

南宮昊空聽說阮淑晴前來,以為她是來催衣服的,心裏一陣忐忑。

誰知阮淑晴見到南宮昊空,立刻就撲進了懷中,柔聲向將軍致謝。

“將軍,您真是神通廣大,這麼快就為晴兒找好衣服了!”

南宮昊空聽清楚了懷中人的話,不覺一愣,心想自己何時給她找了衣服。

“將軍你看,晴兒穿上好看嗎?”

阮淑晴說著轉了個圈,金絲線繡成的裙擺揚起,襯得阮淑晴愈發飄逸如仙子。

南宮昊空看著這憑空出現的舞衣,心中不解,口中並未說出,他默默接受了阮淑晴的謝意。

“晴兒穿上,自是可以驚豔全場。”

阮淑晴聽到南宮昊空的褒揚,心下裏更是如同吃了蜜一般。

“好了,晴兒,這次可定要好好保管。”南宮昊空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阮淑晴應聲離去。

南宮燁從阮夢晨處得知事情已經解決好了,他跑去書房,想看看父親是否還愁眉不展。

南宮昊空現在自然不再發愁舞衣,但是他卻開始疑惑這暗中幫助他的人是誰。

南宮昊空發現南宮燁在書房門口探頭探腦。

“燁兒,怎麼不進來?”南宮昊空直覺上認為南宮燁知道些什麼。

南宮燁有些別扭地進來,問候道:“父親最近的難題,可解決了?”

南宮昊空見南宮燁這副心裏很關切但表麵不承認的樣子,覺得可愛又好笑。他道:“是啊,解決了,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幫我找到了一身衣服。”

南宮燁毫無防備地順著南宮昊空的話道:“姑姑可比神仙厲害多了。”

“原來是漠離姑姑幫的我呀。”南宮昊空套話成功,暗自得意。

南宮燁急忙捂住嘴,他記得阮夢晨叮囑過自己不要告訴南宮昊空。然而為時已晚,南宮昊空此時什麼都知道了。

“你……你可不要告訴姑姑是我說的。”南宮燁急忙補救。

南宮昊空笑著應他:“好好,我不說。隻是你姑姑做了好事,為何要‘深藏功與名’呢?”

南宮燁回答不出,他道:“不知道,總之姑姑說什麼聽著就好了。”

父子倆一人一句,一邊聊天一邊笑著,不覺間曾經的芥蒂消除了大半,似乎關係又回到了生病時期那段最愉快的日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