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龍光熙給出什麼樣的條件,南宮昊空都不為所動。
“義弟,你究竟想要什麼?”龍光熙實在摸不透眼前人。
南宮昊空搖搖頭,道:“二哥,我的想法剛剛已經告訴你了。恕我不能和你聯手,引起父皇的猜忌。”
“義弟,你……”龍光熙見南宮昊空作勢欲走,他急忙攔住,“南宮昊空,你難道真的不想和我共圖霸業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
南宮昊空擺手,他沒有答話,表情很明顯已經不耐煩。龍光熙卻仍攔著他,喋喋不休地講著自己的條件,他希望能夠說動南宮昊空。見南宮昊空不點頭,龍光熙始終認為是自己的籌碼不夠。
南宮昊空不願同龍光熙聯手,理由當然沒有他提出的原因這麼簡單。南宮昊空最近調查金國使者一案,已有了些眉目,眼看就要真相大白。隻要他想辦法打入龍永康的內部,了解到那個神秘的康王府邸都有什麼秘密,此案告破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南宮昊空清楚,如果自己跟龍光熙聯手,就會成為龍永康的敵人,那就更不可能從龍永康那裏得到線索了。南宮昊空不願功虧一簣,他必須拒絕龍光熙。
“皇兄,恕我真的不能從命。”南宮昊空無視龍光熙攔在他麵前的手,強行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南宮昊空!”龍光熙跟在後麵,想要拽住他。
“我勸皇兄也不要執迷不悟了,我本不欲參與朝堂之爭,皇兄何必硬拉我下水?”南宮昊空急道,他掙脫開龍光熙,向府外走去。
龍光熙氣憤地在身後幹瞪眼,他指著南宮昊空的後背,吼道:“南宮昊空,我記住你了!”
南宮昊空不理龍光熙,出了府門就急忙策馬離去。
兩人都未曾意識到,自己的這番爭吵,讓一個潛藏在府裏的眼線看了去。這眼線是龍永康安插在龍光熙府中的,他見南宮昊空在龍光熙的書房呆了許久,便知道兩人有蹊蹺,於是以站崗為名守在書房的門口。書房裏的動靜他沒有聽清楚,但是南宮昊空出門時說的“朝堂之爭”,他可是聽得真真切切。感覺到有重要訊息,眼線急忙找機會向龍永康稟告。
“什麼?龍光熙在拉攏南宮昊空?”龍永康大驚。南宮昊空是出了名的孤傲,他從來不參與朝堂結黨營私,最喜歡獨來獨往。拉攏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宮昊空同意了?”他懷疑地問道。
“並未,屬下聽南宮將軍似是拒絕了他,將軍的原話是——”眼線將南宮的話重複了一遍。
龍永康冷笑一聲,道:“不欲參與朝堂之爭,是南宮昊空慣用的套話。看來,兩人是不歡而散了。”
他一副了然於心的神態繼續言道:“南宮昊空豈是能輕易拉攏的?不過既然這龍光熙已經開始活動,那我也需得提高警惕了。”
“殿下英明,那屬下接下來要做什麼?”
龍永康吩咐道:“你繼續盯著龍光熙,其他不用管。”
龍永康利用之前同丞相府的關係,與阮和怡通密信。阮和怡覺得奇怪,為何自己兩世都同龍永康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在她的記憶中,還保留著前世龍永康篡位失敗連累了丞相府的事件。她想弄明白背後的真相,因此她決定暫時幫助龍永康。
阮和怡是府中的大夫人,出入自由,她到了約定地點與龍永康相見。
“想不到夫人真的出來與我相見。”
阮和怡微微頷首:“殿下同我父親是老相識,殿下有忙我豈有不幫的道理呢?”
龍永康大喜,他旁敲側擊詢問阮和怡:“聽說南宮將軍去過一趟二皇子的府上,回來後心情不好?”
“將軍最近公務繁忙,回來後就直奔書房了,所以妾身並未看到殿下的神色。”阮和怡露出懵懂表情,讓龍永康束手無策。
“那懇請夫人幫我打聽一下,他們那一日宴會,究竟談了什麼,又是否談成。可好?”龍永康真誠地請求道。
阮和怡點頭應允,此事不損害她的利益,她樂得多交一個朋友。
隻是最近阮和怡都不往南宮昊空的身前湊,突然前去打探很容易引起南宮昊空的懷疑。阮和怡思索後決定從南宮昊空的身邊人入手。
阮和怡帶著一些糖果來到南宮燁的房中,令她不意外的是阮夢晨也在。
阮和怡和和氣氣地給兩人分了糖果,然後坐下與他們閑話。
“小寶,最近有沒有惹父親生氣啊?”
南宮燁猜不到阮和怡深沉的心思,他如實答:“沒有,父親最近都不怎麼在家,哪還顧得生我的氣。”
阮和怡故意奇道:“這幾天晚上,不都是小寶陪著父親吃夜宵嗎?”
南宮燁道:“父親有一天並未在家吃,他去找二皇叔了。”
“那父親一定吃得不錯,二皇叔家的好東西可不少。”
南宮燁對阮和怡的印象不差,見阮和怡同自己聊天,就滔滔不絕地跟阮和怡講了起來。
“父親從二皇叔府上回來,也不見得多高興。他還告訴穿黑衣的哥哥姐姐,不要同二皇叔的人來往。”
阮和怡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她偷偷邪魅一笑,隨即又恢複溫和笑靨,輕哄著南宮燁,同南宮燁聊了些別的無關緊要的小事。
阮夢晨不好插嘴,她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內心隱隱覺得不安。
阮和怡從南宮燁房間出來後,基本能夠確定南宮昊空沒有答應和龍光熙聯手,她飛鴿傳書將密信捎給龍永康。
龍永康看過密信,心中長舒一口氣。他之前也是無比擔心南宮昊空會答應龍光熙,這樣兩人掌握城裏城外的兵權,將會占據絕對的優勢。而自己一個隻懂權謀卻無一兵一卒的人,豈不是任人宰割。
龍光熙的行為提醒了龍永康,南宮昊空這個在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也不得不爭取一下了。有了南宮昊空相助,他的大業才可稱得上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