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暗自點頭,這個可能是有的,她之前也沒有看出舅舅的修為。
腦海裏想起崔琴的話,她奇怪著,確認著:“琴姨你是說,你醒來,他就在你身邊,左邊還是右邊。” 崔琴想了想,她認真回答:“右邊,我看到他露出那凶狠的表情,我就摔下床,可是不知道那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把他困住了,他掙紮了一會才下的床,不然,我早就
沒命了。”
黎夏聽到崔琴此話,她起身到床榻上看了看,忽驚訝:“居然有法陣的痕跡。”
發現這個,她眸中越發擔心了,這個叫寶寶的孩子有問題,不行,她不能讓他跟堯哥哥呆在一起,萬一傷害了堯哥哥,怎麼辦?
能用法陣的封印的人,又豈會是普通的人,說不定還是魔物。 黎夏忙推開門,她看到院中一起玩得開心的南堯和寶寶,她眉頭蹙得更深了,飛奔上前,拉住想把寶寶抱在懷中的南堯,她看著一臉可愛的寶寶,冷聲質問著:“你到
底是誰?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寶寶起先一愣,可瞬間回神後,他則委屈著:“爹爹,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和你說了什麼,她是在騙你,你不要相信她。”
黎夏勾唇一冷笑,他跟崔琴,她還是願意相信崔琴,更何況,這個小屁孩的出現太過於奇怪,冷哼聲:“說還是不說,你是誰,有何目的。”
寶寶看到黎夏眼中的冷意,他雙眸泛著霧水,目光委屈的盯著南堯:“娘親,你也不相信我嗎?”
南堯本之前還是挺喜歡寶寶的,可是看到黎夏對寶寶這個態度,他就知道,這個寶寶一定有問題,那他怎麼會再喜歡他,別過眼,不語。
寶寶極是很委屈,很傷心,他抬眸,眼中一片陰狠,大怒:“都是你,我要吃了你。”
說話間,他身形如鬼魅就朝屋裏奔去,黎夏知道他的用意,心一急,忙拿出白焰鞭纏住寶寶,嗬斥著:“還說你沒問題,在我們眼皮底下,還要傷人。” 寶寶聽到黎夏聲音,他冷靜下來,戾氣斂起,他回頭,手握住纏在身上的白焰鞭,他解釋著:“爹爹不喜歡寶寶吃人,寶寶以後就不吃人了,爹爹你不要不要寶寶,寶
寶會很聽話的,真得,寶寶發誓。”
看著寶寶那認真和委屈的樣子,黎夏心不知為什麼軟了一下,她輕笑,收起了白焰鞭,罵道:“你一個小屁孩,還知道發誓啊。”
寶寶鄭重的點頭:“寶寶很聰明的,娘親教我的。”
南堯越發覺得這個小男孩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認錯人就算了,而且,最重要的,連稱呼都認錯了,他一個大男人的,讓一個小屁孩喊娘親,傳出去像什麼話。
他故而冷下臉:“不許叫我娘親。”
寶寶不服氣,他噘著嘴,控訴著:“可是娘親,你就是寶寶的娘親啊,隻是娘親,你的胸好像小了一點。”
這下,黎夏再了忍不住,她笑出聲來,覺得若是這個小屁孩真得無害,倒也挺討喜的,可是,他身份不明,而且,身上的氣息似魔氣,又似靈氣,很是詭異。
收起情緒,她再次問著:“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目的何地。”
寶寶也是很無語的,他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攤了攤手:“爹爹,娘親,我是寶寶啊,寶寶就隻想和你們在一起,娘親說過,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的。”
黎夏覺得自己跟這小屁孩根本無法溝通,既然無法溝通,她就隻能用暴力了,隻是麵前是一個小孩了,她著實有些下不去手啊。
閉著眼,白焰鞭再次揮過去,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驚呼聲:“啊,痛。”
黎夏這才睜眼,看到寶寶身上的鞭痕,她驚訝著:“你怎麼不躲啊。”
她這一鞭並沒有用全力,照這小屁孩剛才的身影來看,他應該能躲過去的。
而寶寶則咬著唇,眸裏含淚:“寶寶惹爹爹生氣,寶寶該罰,若爹爹還不解氣,就再打寶寶幾鞭子,寶寶不疼。”
最後一句寶寶不疼,讓黎夏眸子微微濕潤,她放下白焰鞭,小步走向寶寶,她認真的問著:“寶寶,我不想傷害你,可是你若是敵人,我決不手軟。”
寶寶撲入黎夏懷中,他小聲低泣著:“爹爹,寶寶就是寶寶,寶寶不是敵人,寶寶不叫敵人。”
黎夏本溫情瞬間,被這句話給拉回神,她歎氣:“若你還不說實話,我就不客氣了。”
誰知寶寶抽嗒著,他退下黎夏的懷中,撅起屁股後,他忍痛著:“爹爹,你打吧。”
黎夏愣在當場,目光看向南堯,她一幅茫然的樣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就聽到寶寶哭腔著聲音:“爹爹,寶寶每次惹你生氣後,你說不客氣,都是打寶寶屁股的。”
“額。”黎夏嘴角一抽,再次感歎著,這寶寶的爹娘,還真是一個怪人。
她搖頭,一幅放棄質問寶寶的樣子,對於一個可憐,乖巧的小孩子,她真得是下不去手的,她走到南堯身邊:“堯哥哥,你上。”
這下,前麵又傳來寶寶激動的聲音:“爹爹,你是不是不忍心打寶寶了,寶寶就知道,爹爹最愛寶寶了。”
黎夏腳下沒站穩,差點摔倒,她敗下陣來,輸得心服口服。
南堯寵溺的望著黎夏,輕聲說著:“好,你退後吧,我來。”
黎夏聽到南堯的話,她驚訝著,堯哥哥比她還要暴力,退後,他來,這是要幹架的衝動嗎?
想了想,他拉了拉南堯的衣角:“堯哥哥,你下手輕點,他畢竟還是一個小孩。”
而且,還是個嘴巴很甜的小孩,若他身份沒有問題,放他離開就好。
南堯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黎夏這才恍神,她的堯哥哥,又豈這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前世,她那般對他,他殾對她一往如初。
可是黎夏錯了,南堯的溫柔,南堯的善良隻是因為,她是黎夏。 她是黎夏,所以他甘願斂起他的一切鋒芒,隻為成為她心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