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雲老夫人隻說了一字。
黎夏點頭,是啊現在隻有等,等莊蝶先行動,才能一招致勝。
黎夏走之前,雲老夫人已經睡下了,她就悄然出了屋,心裏猜想著,莊蝶的目的是什麼?應該說是那個魔尊的目的。
就連那個媚魔難道也是魔淵的魔。
想得出神,就連南堯站在麵前都沒發現。
‘砰’撞得滿懷,身子被南堯穩穩的接住,頭上傳來南堯略為責怪的話:“在想什麼,連跟都不看著。”
若他沒有站在這裏,她是不是就摔倒了,或者就撞入別人懷中,一想到她會撞入別人懷中,他心口就像堵著一口悶氣般,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
黎夏吐了吐舌頭,順手勾住南堯的脖子,撒嬌著:“人家早知道你在前麵,故意而為之。”
其實她並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這樣說,南堯就不會生氣,反倒會高興,果然,南堯摟過黎夏的腰身,無奈輕笑:“你啊,你啊,就是吃定我拿你沒辦法。”
她眉頭嬌俏:“我就是吃定你,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隻要是對方是你,他願意的。
兩人攜手離開院子,這時,黎潤步子有些慌亂的走了過來,黎夏疑問:“哥,出什麼事了?”
黎潤上前,麵色著急:“夏兒,南堯,琴姨出事了。”
黎夏站直了身體:“怎麼回事?”
三人邊走邊說著:“琴姨不是染了風寒,而是中了魔毒,中魔毒之前跟風寒之症差不多,所以我才誤症了。”
黎夏眉頭一蹙,她問:“我知道該怎麼解魔毒了。”
南堯明白黎夏的意思,他說:“我現在就去所小白虎帶過來。”
“好。”目送著南堯離開的背影。
黎潤眼神微眯:“小白虎,什麼東西?”
“上古白虎後代。”
簡單一句話,讓黎潤也是驚訝著,他越發覺得,他這個妹妹不簡單了,青玉血玉,白焰鞭,現在連白虎都在身邊,不由,他感歎著:“夏兒,你真是讓哥好奇啊。”
黎夏自是知道黎潤的意思,她回頭,鄭重的望著黎潤:“哥,我永遠是你的小妹,永遠都是。”
黎潤會心一笑,寵溺的摸著黎夏的青絲:“傻丫頭,哥隻是隨口說說。”
談話間,黎夏跟黎潤已經入了屋。
安可盈守在崔琴床邊,那紅腫的小眼都還掛著淚珠,嘴裏喚著:“娘,娘,娘。”
黎夏走上前去,扶起安可盈,問闃:“琴姨,你怎麼會中了魔毒呢?”
起先崔琴眼神閃躲了下,她搖頭:“我不知道。”
黎夏並沒有急著追問,她剛才明明從崔琴眼中看出了端倪,她肯定知道她自己為何中的魔毒,隻是為什麼不說出來?
她回頭,問著黎潤:“哥,琴姨的魔毒,暫時沒有問題吧。”
黎潤麵色有些擔憂:“這魔毒不比其它魔毒,魔毒很強,而且,而且……。”
話一頓,黎潤有些說不出口,黎夏追問著:“哥,而且什麼?”
黎潤一咬牙,他別開眼,說:“而且,這魔毒融入琴姨體內,居然結成了一個胎兒。”
聽到這,黎夏眼中震驚著,她張嘴,道:“怎麼可能,這魔毒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胎兒呢?”
崔琴聽在耳裏,她神色慌張著,嘴裏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明明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黎夏聽到崔琴的話,她坐上前,抓住崔琴的手,她問著:“琴姨,你此話是什麼意思?告訴我們,才好幫你。”
而不管黎夏怎麼問,崔琴就是說她不知道,不知道,而且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一激動,她猛得吐了口血,昏睡過去。
“哥,她沒事吧。”
黎潤驚訝中收回了手,他對黎夏招手,示意出去再說,黎夏拉過安可盈的小手,看了眼睡在床榻上的崔琴,搖頭出了屋子。 屋外,黎潤把門關上,他眉頭緊鎖著:“夏兒,這魔胎生長很快,已經都有三個月大了,我感覺不出6個時辰,魔胎就會分娩,隻是魔胎生下來,那琴姨的生命就會被
魔胎給吸食,琴姨也就死了。”
黎夏捂住安可盈的耳朵,蹲下,溫聲的說著:“可盈,你去後廚看有沒有粥,給你娘拿點過來。”
安可盈望著眼緊閉的房門,她點頭,邁著小腿,就朝後廚走走。
這時,她步子微停,轉過身來,低頭咬唇:“姐姐,我知道,娘怎麼會中魔毒的。”
她雖年紀小,可是這些年來她經曆的事情太多,本該屬於她的快樂童年,結果隻有那殘忍的現實。
黎夏驚訝著:“可盈,你知道?” “嗯。”安可盈鄭重的點頭,她那幹瘦的小手拽著衣服,聲音軟糯說著:“我跟我娘還沒有賣入奴市時,那晚有一個很俊俏的公子找到我娘,說可以幫我娘報仇,我娘信
了,就支開了我,可是我當時好奇,也擔心娘被騙,就躲在房間外偷聽著。
房間裏起先沒有聲音,隨後,卻聽到娘的尖叫聲,我心裏也害怕著,就戳破了窗子,墊腳看著房間裏的動靜。 沒想到,我看到那公子從身後把娘抱著,就開始脫娘的衣服,娘的表情很是呆滯,緊接著,我就看到那公子的手變長,居然直接穿入娘的肩膀裏,我嚇得當場尖叫起
,也打斷了那公子,我隻是感覺那公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消失在房間裏。 等我回神,推開門,看到娘已經跌倒在地,嘴裏還不由輕哼著,雙眼燥紅,額頭很燙,就從那天起,娘就不舒服,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我們被賣放奴市,被姐姐
救下。”
黎夏跟黎潤聽後,相視一眼,黎夏安撫著安可盈:“可盈,姐姐知道了,你先去後廚看看。” 安可盈的小身體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為止,黎夏才收回了目光,她問著:“哥,此事,你怎麼看?可盈口中的公子定是魔人,隻是,他對琴姨做了什麼?手直接伸入琴姨的肩膀,這又是幹什麼?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