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傲聽了付氏的話,也覺得在理,他就無奈答應著:“那雲傲就謝過嫂子了,娘,兒了走了。”
聽到雲傲答應了,雲老夫人那眉眼帶笑:“好,好,好,路上小心點。”
目送著雲傲跟傾楚的身影離開了。
南堯嘴角也是掛著笑意,那黑幽的眸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雲老夫人招手,看著黎夏:“夏兒,府中下人的事情,你跟小堯去辦吧,這麼大的將軍府,沒幾個下人,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黎夏也覺得在理,她點頭:“嗯,好,那祖母,我跟堯哥哥現在就奴市選幾個順眼的下人回來。”
說著,南堯跟黎夏也相繼離開了。
莊蝶看著人都走了,她親切上前,挽住雲老夫人的手,關心著目光:“祖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就在這時,付氏上前阻止著:“娘,院子裏的花開了,不如我陪您去賞賞花吧。”
對於付氏說的話,雲老夫人驚訝著:“什麼,花開了?”不是昨晚才種下的嗎?今天就天了。
“嗯,不知道花匠使得什麼法子,那滿院的花,美極了。”
付氏笑回答著。
雲老夫人聽後,撇開莊蝶的手,拉過付氏的手,就院子走去。
走了一小段,似乎想起什麼,回頭:“蝶兒,怎麼還站在那裏。”
莊蝶回神,應聲:“祖母,來了。”
看著雲老夫人眼中的慈笑,莊蝶搖頭,她們應該沒有發現什麼吧?可是剛才雲老夫人對她的態度,跟平日不一樣,現在又覺得一樣,怎麼回事?
想著,步子也就跟了上去。
花園裏,倒是真得,花開滿園,一院的花香,不淡不濃,很是好聞。
亭中,雲老夫人坐在亭中,賞著花,無意看了眼付氏:“子愉啊,此時,若有點心,茶水,倒是很應景啊。”
付氏點頭附應:“娘,說得極是,我這就去準備,今天李廚子正好做了幾塊點心,我去給您端上來,嚐嚐。”
莊蝶聽後,她率先站起身來:“義母,您陪著祖母便好,我去。”
雲老夫人眼中笑意更深,慈和的說著:“蝶兒真是善解人意,誰娶到蝶兒是他的福氣。”
莊蝶自是害羞了下:“祖母,義母,我去去就回。”
說著,就跑出了亭子,隻是在跑出亭子瞬間,從她身上飛出一抹魔魂來,正好附在那朵盛開的花上。
這一幕,落在了雲老夫人的眼中,她眸中戾氣,聲音低小:“果真是魔人。”
“娘,那……。”話還是嘴裏,就被雲老夫人給阻止著。
雲老夫人隨手一揮,設了一個結界後,她說:“先不要打草經蛇,我倒要看看這花魔的目的在何處。”
忽又想起什麼,好問:“你剛才說,傾楚親耳聽到,花魔喚那黑氣為魔尊大人,難道真得逃了出來了嗎?”
“嗯,傾楚是這樣與我說的,還有,魔尊想來就是那魔淵,能讓魔淵惦記的人,莫非是她。”
付氏對於這些事,她早在嫁入雲家時,雲家家主當時就告訴她了,要的得就讓她做好準備,隨時為天下犧牲的準備。 雲老夫人握緊了雙手,她暗:“先觀察這個莊蝶再說,別露出馬腳,此事先不要告訴楓兒,楓兒性子衝動,不過,得讓戰兒先知道,他心思縝密,讓他想想法子,看怎
麼引出這魔尊來。”
付氏點頭,又問:“娘,那夏兒跟南堯,要讓他們知道嗎?”
“嗯,這兩孩子都是不是善主,告訴他們也好,防備點。”
就在說話間,莊蝶回來了。
雲老夫人悄無聲息的又撤下結界,嘴裏還輕笑著:“子愉啊,我瞧蝶兒是個好姑娘,改日,你問問戰兒的意思。”
付氏怎麼會不明白雲老夫人話中的意思,她笑:“娘,戰兒定是歡喜的,等安頓好了將軍府,不如,先一個良辰吉日,把他們的事情給辦了吧。”
“好,好,好。”
話間有意的落入了莊蝶耳裏,她聽後,心裏竊喜著,要說雲戰那俊俏的樣子,她是愛慕的,如果能與他結為夫婦,她自也是高興的。
付氏目光落在莊蝶身上,對著莊蝶招了招手,親切的拉過莊蝶的手,她笑得溫和:“蝶兒,剛才我們的話,你可是聽到了,可有什麼意見。”
莊蝶很是嬌羞,低下頭:“祖母,義母,莊蝶命都是你們救的,再者說,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則長輩做主,蝶兒全聽祖母,義母的。”
付氏和雲老夫人相視一眼,皆點頭:“好,好,隻要你應了這婚事,戰兒一定沒有話說。”
莊蝶心裏本還疑惑著,可是一聽到她們這樣說來,再深的疑惑也沒有了。
而且,剛才她的一抹魔魂附在花上,也倒沒有聽出什麼,這兩人並沒有騙她。
想到要成為雲戰的妻子,她也是高興的,那眉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雲老夫人在低頭品嚐這點主時,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魔終究是魔,嘲笑人看不透,其中他們才是看不透事間情感的。
另一邊,奴市。
京都城裏最大的奴市,不管是出身為奴的婢子還是小廝,亦或是家族犯了錯,被貶為奴籍,都是在這裏,每天被關在籠子裏,等著買主來買。
不過,這買奴,也是要分等級的,一般的則在一樓,而次點得,二樓,三樓則是姿色,才情都好,能上三樓的,一般都是被貶的官家之人。
而黎夏他們則在一樓看了一轉,倒沒有發現一個入眼的奴才。
不過,就是轉身之即時,黎夏的衣角被人拉住,黎夏回頭,隻見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拉住黎夏的衣角,她眼中帶著淚珠:“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娘。” 還沒等黎夏詢問著,那守奴者一長鞭就揮來,打在小女孩的手上,嘴裏罵道:“下賤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摸客人的衣角,我看你是想找死,若不是看在你還能賣幾個錢的份上,早就把你那病秧子娘給丟了,明天我就把你娘給扔出去,若死在這裏才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