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莊蝶哪知,雲楓一家人在邊關多年,府中丫鬟小廝甚少,所以有些事情,他們都親力親為,比如,在院中種點小菜,反倒覺得日子沒有那麼死悶。
雲楓大掌一揮,大廳內一些灰塵已經被雲楓的掌風掃掉了,付氏上前,理了理還有一些灰塵的椅子,然後扶著雲老夫人坐下。
緊接著又吩咐雲戰:“戰兒,去後院打一盆水來,先簡單打掃一下。”
雲戰會意,點頭:“嗯,好。”
可這時,黎夏卻叫住了雲戰:“表哥,等等。”
說話間,她掌心運起靈力,身形旋轉著,眨眼間,整個大廳都給亮了,灰塵也一掃而空,恢複幹淨整潔的樣子。
雲楓眼中震驚著:“夏兒,你會靈術。”
結果還沒等黎夏回簽,雲楓就搖頭:“罷了,罷了,總歸是天意如此。”
黎夏有些聽不懂了,她疑問:“舅舅,什麼意思?”
“瀾兒,夏兒,跟舅舅去書房吧。”雲楓囑咐著:“戰兒,簡單收拾一下。”
南堯準備跟上前去時,黎夏對他搖頭:“堯哥哥,這裏還需要你的幫忙。”
南堯自是知道黎夏說得幫忙是什麼,如果他們打掃,今天都別想打掃完,總歸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住了,說難聽點,灰塵都很厚了。
府裏因為沒有打理,雜草從生,就連那個青石路上也是長滿了草。
雲楓推開書房門,那灰塵如雨點般落下,黎夏步子一頓,手上微揚,書房煥然一新。
書房內,黎夏坐在下方,雲楓則坐在上方,盯著那暗紅的書案沉默片刻,他微微歎了口氣:“夏兒,可知,雲家世代有一個秘密,傳女不傳男。”
黎夏聽到這,嘴角一抽,還傳女不傳男。
黎潤聽到雲楓的話,眼中一緊張:“舅舅。”
雲楓卻揮手,對黎潤點頭:“潤兒,你想說什麼,舅舅都知道,可是你覺得,如今,我們還瞞得住嗎?更何況,現在對於夏兒來說,瞞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黎夏有些糊塗了,到底是什麼秘密,就哥都知道?
黎潤猶豫著:“可是……。”
話出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如今這亂世,夏兒又已經修習靈術,有些事情,怕是瞞不住的,罷了罷了。
黎潤目光盯著雲楓說著:“舅舅,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吧。”
黎夏看著他們這鄭重的樣子,怎麼覺得這個秘密是一個大事呢?不然,哥跟舅舅怎麼是這個表情。
隨後,隻見黎潤站起身來,他看著黎夏的眼泛著一絲擔憂,他說:“夏兒,可知哥為何把你養在鄉下,不把你接回京呢?”
黎夏搖頭,吐了吐舌頭,一臉嬌笑:“哥,你一口氣說完吧,這樣,我心都忐忑的很。”
黎潤看著黎夏還調笑的樣子,他心口又是一滯,緩緩道出,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
“夏兒,你可知,娘親為何年紀輕輕就去逝了,雖有洛素素的那一箭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娘親的大限已到。”
黎夏越聽越糊塗,什麼大限已到,什麼情況。 看著黎夏眼中的疑惑,黎潤寵溺的望著黎夏,繼續說著:“這個秘密,也是在我記事那年,娘親告訴我的,娘親說,雲家是上古繁衍下來的家族,可是上古時期,雲家因一個女子因情郎叛變,導致數萬人死於非命,上天懲罰,雲家後代隻要是女子,若是動了情,修習靈術,皆活不過二十五歲,所以這些年來,我寧願你安安心心的在那
個小山村裏生活一輩子。”
黎夏吃驚著,她捂著心口,活不過二十五歲,二十五歲,怎麼可能?
雲楓望著上黎夏眼中的驚訝,他也是極為心痛的:“夏兒,你放心,舅舅這些年來,尋到一個法子,可以保你平安。”
“舅舅,什麼法子?”
黎潤激動著,上前,詢問著。
雲楓目光一暗,有些猶豫:“斷情絕愛。”
緊接著又聽到雲楓繼續說著:“既使夏兒你修習的靈術,可是你若無情無愛,身體裏的那層封印,詛咒,就不會衝破。”
黎夏聽後,她搖頭:“舅舅,哥,即使活不過二十五歲,我也不想斷情絕愛。”她不要忘了堯哥哥,堯哥哥沒有她,會死的。
而她,若沒有堯哥哥,也是生不如死。
黎潤知道黎夏會這樣說,他早就看出了夏兒跟南堯的情誼,讓夏兒忘了南堯,無非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黎夏忽想到什麼,她問:“娘並沒有修習靈術,隻是動了情愛,為什麼是大限已到?”
聽剛才舅舅跟哥的話,這詛咒是要兩者才能並衝破。
而接下來,雲楓的話,卻讓黎夏震驚著。 雲楓說:“你娘靈根很好,卻礙於那個詛咒,我們並沒有讓她修習,可奈,你娘聰慧,隻是在無意間看了幾次我們修習,她就記住了,從此就走上這一條不歸路,再加
上,後來動了情。”
黎夏身形一顫,娘也是修習者,她現在才發覺,今世隻要是涉及到靈術的事情,都與前世不一樣。
她張了張嘴,問出:“那舅舅你也會靈術。”
“嗯。”
在雲楓回答之時,她目光端看著雲楓額頭,卻什麼也沒有放出來,她的天眼居然看不出來。
隨後,呢喃句:“那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話雖小,可是還被雲楓聽到了,他驚訝著:“夏兒,你開了天眼嗎?現在,你再看看呢?”
黎夏眼微抬,當看到雲楓額頭的光茫後,她錯愕:“舅舅,你的靈術很高,可是你怎麼給掩藏著,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雲楓是上古家族,自是有一些禁術之法,舅舅這麼做也無非不想在朝中樹立敵人,更不想把雲家推上那風尖口上,讓皇上從心底裏防著我們雲家,君心難測,就
不定某一天,皇上就會因什麼事,就降罪於我們雲家。”
黎夏聽著雲楓的話,她暗自點頭:“舅舅考慮周到。”
她倒沒想到,舅舅居然有這等心思。 而雲楓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我想的,是戰兒心思縝密,在回京的路上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