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夫人最為激動,畢竟雲玥是她的女兒,她上前,拉住黎夏跟黎潤的手,語氣哭腔:“我認得,我認得,他們就是我的外孫兒,孫女,都長這麼大了,越發像你娘了。”
黎夏本抑製的情緒在雲老夫人這句話裏,徹底崩塌,她撲入雲老夫人懷中,喚著:“外祖母,外祖母,我是夏兒。”
黎潤一個大男人也是眼角濕潤著,他別過眼,說著:“潤兒見過外祖母,舅舅,舅母。”
雲老夫人看到黎潤時,那慈和的眸子淚光點點,她向黎潤招手,笑著:“當年,我們走時,你才三歲,沒想到,現在都一表人才了,那眉眼中,還是像極了你娘。”
提及到雲玥,雲老夫人是悔恨的,她握緊著黎夏的手,自責著說著:“如果,當年,我沒同意黎家的提親,你娘就不會年紀輕輕就離我們而去,是我老婆子的錯。”
付氏聽到雲老夫人的自責,她一旁安慰著:“娘,此事不是你的錯,哪知黎……大人會是辜負小玥的真心。”
本想直呼黎毅的名諱,可是轉眼想,現在這個場景,還是不要說出為好,楓哥才回京都,她不想為楓哥樹敵。
雲楓雖是一名武將,可是對這些心思還是知道的,他洋裝嗬斥著:“好了,皇上還在此,莫讓皇上笑話。”
慕容明自是不會說什麼,則一幅明君的樣子,笑著說:“雲將軍言重了,想必老夫人也是思孫心急,就快些回府敘敘舊吧。”
雲老夫人微微彎了彎腰,謝恩著:“老婦人,謝過皇上恩典。”
慕容明今日的來意已經明了,現在他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他則轉身回宮著。
看著那漸遠的明黃色,眾人皆行禮著:“臣等\\臣婦\\臣女恭送皇上。”
直到那腳步聲遠離了,雲楓,黎夏一行人才站起了身來。
雲楓的目光忽落在南堯身上,他的話:“這位公子是?”
剛才他倒沒人仔細看,這位公子是夏兒潤兒一路來的嗎?如果不是,那他怎麼不離去,如果是,又跟夏兒潤兒有什麼關係。
雲楓是一個粗人,雖心思還算聰慧,可是看這兒女之間的情事,他倒看不出來。
反倒是付氏看出來了,她看了眼雲楓,掩嘴微笑著:“楓哥,我們還是先回府再說吧,請問這位公子貴姓,也好稱呼。”
南堯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他大步上前,對著雲楓,雲老夫人,付低行了行禮道:“在下南堯,見過外祖母,舅舅,舅母。”
雖然,付氏猜出了南堯跟黎夏的關係,倒不曾想,兩人已經定親了嗎?
黎夏聽到南堯的稱呼,她耳根微紅,嬌嗔的看了眼南堯,似乎眼中再責怪他胡說,讓她都不好意思了。
隨後,解釋著:“外祖母,舅舅,舅母,我跟堯哥哥已經定了親,六月十六就會成親。”
雲老夫人聽後,眉頭一緊,拉過黎夏的手,囑咐著:“夏兒,婚姻大事可是一輩子的事,可別像你娘一樣。”
黎夏點頭:“外祖母,我知道,堯哥哥對我很好,真得很好。”
刻意加得了最後一句話,讓雲老夫人安心許多。
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戰,黑沉著眼,他說:“父親,祖母,母親,現在太陽毒,我們還是先回府再說吧。”
雲楓點頭附應著,然後就一前一後的朝將軍府走去。
將軍府,由於幾十年沒的居住,所以大門已經有些發潮,起著厚厚的一塵灰。
‘嘎吱’一聲脆響,雲戰率先推開門。
雲楓看著這久違的府邸,他感歎著:“還從未想過,會有回來的一天,如果小妹也在,那該多好啊。”
“楓哥。”付氏聽到了雲楓的婉惜,她拍著雲楓的手,安慰著:“小玥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
進了將軍府,就撲麵迎來一股潮濕的味道,很是刺鼻,難聞,大抵是因為有二十多年沒住的原因。
可就算將軍府有二十多年沒有住,院子雜草從生,可大廳,屋裏的東西一件也未掉,想來是因為雲家為國為民,就算是賊也不會動雲府裏的東西。
這時,一隻老鼠從青石路上跑過,正好從莊蝶旁邊跑走,嚇得莊蝶驚呼出聲,朝雲戰身邊靠了靠,委屈害怕著:“戰哥哥,我怕。”
說實話,雲戰不喜歡這莊蝶,他總覺得莊蝶是有意接近雲家的,而目的,還不明。
黎夏看著莊蝶那嬌羞的樣子,她上前,拉過莊蝶的手,洋裝好意說著:“蝶姑娘,你畢竟是姑娘家,還是不要太靠近雲戰哥,若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莊蝶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手依舊緊握著雲戰的衣角,雲戰目光落在黎夏身上,他怎麼覺得,黎夏是在幫他支開莊蝶。
付氏對黎夏的話還是讚同著,她附合著說:“是啊,夏兒說得對,蝶兒往後,你跟我住在主院,以免別人說什麼閑話。”
莊蝶有些氣憤的鬆開手,可是在轉眼間,又換上一幅可是憐惜的麵容:“是蝶兒考慮不同,還望義母降罪。”
付氏本就是打心底裏疼愛莊蝶,又想會真得生她的氣,隻扶起莊蝶:“都是一家人,以後就不要這些虛禮了。”
付氏說這一點,正好也是莊蝶的想法,可是表麵上還是乖巧的回答:“蝶兒聽義母的話。”
大廳也是灰塵布滿,風吹過,吹起了那灰塵,嗆到了雲老夫人直咳嗽。
雲楓臉上懊腦著:“娘,是兒子考慮不周,理應先派人把府中打掃一番。“
付氏由上前,替雲老夫人順了順氣:”娘,沒事吧。“
黎夏也是擔心著,上一世,祖母的身子骨就不好,她不希望祖母有事。
雲老夫人搖頭,又是輕咳一聲:”老婆子我哪有那麼嬌氣,隻是剛才嗆到了,沒事,沒事,簡單打掃一下,明日再大掃除一番,就好了。“ 莊蝶聽到雲老夫人此話的意思,還需自個兒親手打整將軍府,微微有些不悅,明明是主子,非要幹這下人的活,真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