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鬆話出口,又覺得不對,他輕咳了下,轉移了話題:“袁公公,皇上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袁公公蒼老的麵容劃過一絲淩冽,卻瞬間恢複正常:“怎麼,盧公子,想知道。”
盧鬆想了想,他搖頭:“算了,皇家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南無點了點頭,拍了拍盧鬆的肩:“現在淞王爺已死,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盧鬆搖頭:“不知道,雖然淞王爺走了,可是淞王爺還在,淞王爺待我不薄,我今後,就替他守在淞王爺,已報淞王爺的知遇之恩。”
他又輕歎聲,目光認真的望著南無:“南無,淞王爺的死真是魔人所為。”
南無眸裏一深情:“不相信我說的。”
“沒有。”盧鬆立即否認:“隻是想確認下,淞王爺的死因。”以慰自己的心而已。
南無知道盧鬆對淞王爺的忠心,他鄭重的說:“淞王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魔人的話豈是能信的,而淞王爺終究是害人害已啊。”
對於慕容淞的事,盧鬆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才會隱瞞,一個王爺跟一個魔人做交易,傳出去淞王爺會被人唾棄的。
就當幾人談話間,忽然山洞裏有了響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撕扯,嚼動的東西,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空氣裏浮動著那血腥的味道,還有帶著腐肉的氣味。
“哦嗚……。”那低哼的狼嘶吼聲。
緊接著,他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魔氣,皆相視一眼,暗叫不好,猛得回頭看,就看到那高大的影子,還有那兩隻發亮的眼。
盧鬆立即把袁公公和南無推開,他道:“是魔狼,你們先走,我斷後。”
南無自是不會先走,他撇下盧鬆的手,擔心著:“這隻魔狼魔氣凶殘,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你們逃出去,總比都死在這裏好,反正現在淞王爺已經死了,我也無牽掛,不如到地下去繼續伺候淞王爺。”
就在兩人爭持不下之時,袁公公重重的咳了聲:“你們都走,魔狼是聞到我的血才醒了,你們離開,他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快走。”
南無跟盧鬆向是下定了決心,他們道:“要走一起走。”
袁公公眼中鬆動了眼:“你們真是糊塗。” 就在說話間,魔狼已經逼近他們三人,那綠油油的眼,嘴裏還流著口水,目光貪婪的望著麵前的三人,聲音陰森的回響在山洞裏:“今日你們誰也逃不了,我已經很久
沒有吃到活的修練之人了,還是三個,雖然其中有一個肉老了眼。”
袁公公一聽,突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口福了。”
居然敢公然的說他老。
幻出自己的靈器來,是一隻長槍,槍身銀白,槍頭如鮮紅血,這樣的組合倒讓人覺得有些眼前一亮,覺得有些漂亮。
這隻魔狼似乎也有點見識,認識這隻槍,它微微詫異著:“紅櫻槍,你就是那個無所不知的百曉生,沒想到你都老成這般模樣,看來我沉睡了很久了。”
南無知道袁公公,也就是百曉生的身份,可是盧鬆不知道,他驚訝著:“袁公公,你是百曉生,百曉生不是早在四十多年就死了嗎?”
魔狼看了眼盧鬆,那眼中嘲笑著:“你這人太笨,算了,我不吃你了。”
盧鬆一下有些霧水。:“為什麼?”
魔魂那發亮的眼一暗,傲嬌的小表情:“說你笨還不服,吃了你萬一我變笨了該怎麼辦?以後就不招女魔狼喜歡了。”
最後一句話,雖說得小聲,可是還是被南無三人聽到了,互相看一眼,這隻魔狼不僅凶殘,還很自戀。
魔狼拍了拍爪子,它猶豫了下:“我可以不吃你們,但你們要幫我找一個人,不應該是一塊玉,該死的玉。”
提到這玉時,它眸中殺意橫生,魔氣浮動,隨後話峰一轉:“隻要你們幫我找到他,我就放了你們。”
百曉生紅櫻槍一收,問:“什麼玉?”
若跟這魔狼打起來,他們是沒有勝算的,倒不如問問它要找得什麼玉。
魔狼咬牙,憤言:“血玉,叫灼灼。”
是叫灼灼吧,它聽到她自稱灼灼的。
百曉生聽到血玉時,震驚,血玉乃上古神玉,早已修練出神識,化為人形,且靈力高興,哪那麼容易找到。
雖說血玉是上古神玉,人人都想得到,可是它一隻魔狼要血玉幹什麼,不怕反噬嗎?
而南無聽到血玉後,他低眉不語,並不打算把血玉的藏身之所說出來。
他就算死,也不會讓魔狼傷害少夫人的。
盧鬆自也知道血玉,他問:“你一隻魔狼,要血玉做甚。”
魔狼恨言:“那廝奪了我的狼丹,我自要向她討回。”
百曉生聽到魔狼此話,他眉頭一鬆,這魔狼魔丹被奪,那它的魔氣就不穩,他們三人聯手就有勝算。
想到這,他鼻音冷哼:“魔狼,你現在失了狼丹,魔力大減,若我們三人聯手,兩者畢是大傷,不如,你放了我們,免得兩敗俱傷。” 魔狼聽了百曉生的話,它起先一頓,隨後又笑:“百曉生,不愧是百曉生,隻是可惜了,我可不是普通的魔狼,我是狼王的後裔,狼丹於我雖重要,可是就算失了狼丹
,對付你們還是措措有餘的。” 百曉生眼中震驚著,他沒想到,這隻魔狼居然還是狼王的後裔,那可就麻煩了,狼王後裔生來就有狼丹,而就算他們失了狼丹,魔氣還是能隨時掌握,隻是魔力要減
少一些而已。
要說,他們也是背了點,隨隨便便都能遇上魔狼,還遇上狼王的後裔,真是遇得好到爆啊。
可能怎麼辦,眼前隻有兩條路,替它找血玉,第二就是,拚上一拚。
不過,如今看來,兩條路都不是好走的。
百曉生挨近南無跟盧鬆兩人,問著:“你們意下中何?答應,還是不答應。” 南無猶豫了下,其實他並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他還有事情沒有辦,可是如今這情況,沉默片刻著:“盧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