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咬唇,一幅委曲的望著南信,可南信非但沒有理會,隻是冷哼了聲:“堯兒說得對,沒規矩。”
二姨娘是心傷了,她盡心盡力伺候他這麼多年,最後卻隻換來這句話,她不值,不值。
可她忘了,這一切,都是她算計的結果。
自作孽,不可活。 南非和南宇是雙生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穿著都是相差無幾的,一襲白衣,很溫和的樣子,可是也就前世這兩個人看似溫和的人,在自己父親藥裏下了毒,弑父殺
兄得到了南家。
她知道,南堯對這兩個兄弟不喜,卻從來沒有想真正要他們的命,不然,在他們多次派人追殺南堯時,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沒想到,最後,南堯對他們仁慈,反過來卻死在他們手中。
南非跟南宇雖是雙生子,可是性格都是陰暗,不過南非為哥,南宇為弟,南非善於攻心計,南宇性子就較衝動,成不了大器。
這不,南非眸中掩下恨意,他上前替二姨娘解圍著:“父親,聽府中下人說,魔物逃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就算再不喜,也是自己的骨血,再加上南非跟南宇從小修行,拜在青雲派長老門下,靈術也相當不錯,再加上平時,他們表麵功夫做得不錯,
南信從來沒的懷疑過這兩個兒子的野心。
南信點了點頭:“嗯,護使已去帶回,好了,今天有貴客到,都準備準備。”
話落,在場的人就像懂得南信的意思,點了點頭。
“是,老爺。”
“是,父親。”
應聲間,就離開了前廳。
黎夏有些摸不著頭腦,有貴客到,指得是她嗎?準備什麼?
還在想之時,南信就看著黎夏,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問著:“兒媳婦,別……。”怕字都還在嘴裏。
南堯猛得嗆了一口茶水,黎夏見狀,眼中心疼著,為南堯順著背,罵道:“這麼大個人了,喝個水都要嗆著,又沒有跟你搶。”
南堯倒是很受教,不反駁,任著黎夏罵著。 南信看著黎夏這動作,還有那關心的語氣,他心裏暗自點頭,覺得這個姑娘不錯,對堯兒是真心的,並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堯兒能有一個知心人在身邊陪著,他也
放心了。
這時,南堯緩了過來,他瞪了眼南信,無奈的說:“爹,你最好別說話,把夏夏給嚇到了。”
南信卻不服,他盯著黎夏問著:“兒媳婦我把你嚇到了嗎?”
黎夏耳根一紅,低下頭,不語。
這南伯父真是性子真是……開放,她都還沒有嫁入南家,兒媳婦都叫了出來,若是平常女子,倒是真得會被嚇壞。
“爹。”
南堯這一聲爹帶著警告,南信也識相的閉嘴。
黎夏看著兩父子的相處方式,似父子,又似朋友,很親切,哪像她,嗬嗬。
南堯看出了黎夏的失神,他握信黎夏的手,解釋著:“夏夏,我爹平日裏就是沒個正形,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南信指著南堯,訴苦著:“兒媳……小夏,你聽聽,真是沒大沒小的,居然敢這樣說他老子,哎,不孝子啊,不孝子。”
本來依舊想叫兒媳婦的,可是看到南堯那吃人的眼神,南信硬把話給咽了下去。
黎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寬慰著南信:“南伯父的性子,我倒是很欣賞,南伯父,我年紀輕,如果以後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還請南伯父多多包含。”
語氣落落大方,話更是點到為止,很是禮貌,更重要的是,說到了南信的心坎裏的,他這性子確實不錯。
想著,他眼眯成了縫:“小夏,往後你就是南府的女主人,你做什麼都是對了。”
黎夏聽後,嘴角一抽,前世,她根本沒有這待遇,看來,前世,她作死,才失了這麼好的一個公公。
南堯看到黎夏跟父親相處的很是融恰,他心情也好。
這時,前麵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隨眼看去,就是護使南照回來了。
南照手中拿著一個水晶球,而水晶球裏還有一縷黑氣,黎夏看著,那想必就是魔魂了。
雖然南照收服了魔魂,可是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手臂上,臉上,都帶了傷,眼中血紅著,很是疲憊。
他上前,恭敬的請求著:“回家主,魔人已誅,這是魔魂。”
黎夏看到那魔魂就像看到寶貝一樣,目光如火,都看著南照有些不好意了。
南信也看到了黎夏的目光,他重重咳了下:“小夏,你對魔魂感興趣。”
黎夏也不扭捏,對著南信福身,直接說明今天的來意。
“南伯父,其實今日我來拜訪伯父是有事相求的。”
南信聽到這,眉眼雖還是帶笑,可卻多了幾分淩冽,看了眼自家兒子,頷首:“小夏,你說。” 南堯也未阻止,他了解黎夏的性子,如果當真悄悄奪了魔魂,事後父親不會怪罪,但夏夏心裏肯定不舒服,不如,親口向父親說明,依舊父親的性子,一定會答應的
。
黎夏說話簡潔,卻句句重點:“伯父,今日黎夏大膽想求伯父幾個魔魂。”
南信聽後,微微震驚,他想過千萬種事,唯獨沒有想過黎夏求的事是魔魂。
可她一個小姑娘要魔魂幹什麼?
忽眸子一暗,語氣也冷冽幾分:“年紀人有野心是好,但不可求功心切,以後將來自作自受。”
黎夏不知道南信誤會了她,她臉色一白,有些尷尬與失落:“對不起,伯父。”
是啊,是她想要依附南堯,救瀾玉跟灼灼本就是她的事。
南堯看到黎夏眼中的自嘲,他上前,握住黎夏的手,無聲安慰著。
隨後,目光望著南信,直言:“父親,可知,夏夏求魔魂為何?”
南信不語,可心裏已經認定了黎夏是想借日魔魂的魔氣提練成靈氣提高自己的靈術。
見南信沒有說話,南堯又道:“父親,可還記得上古神物,青玉和血玉。” 南信聽到這,眼睛裏閃礫著光芒,道:“這跟魔魂有何關係。”兩者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