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黎毅的話,洛素素有些不明白,她想掙脫黎毅的手,可是奈何黎毅抓得太緊,也弄疼她了,她蹙眉:“毅哥,你弄疼我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好個不知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黎毅就把手裏的畫展開,當洛素素看到畫第一眼是高興,這幅畫終於被人毀了,等等,被人毀了,所以毅哥以為是她毀的。
她憤憤的說:“黎毅,你認為是我毀了姐姐的畫像。”
黎毅咬牙切齒著:“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洛素素要是想毀這幅,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是啊,她恨,她恨雲玥,既使都已經死了,還占據在他心,就算這一幅畫像,他都寶貝的不行,她是想毀了這幅畫,可是她怕他眼中的厭惡,恨意,所以,她忍了,
忍了十多年了,好似也沒什麼。
女人總是愛之深,則痛之切。
此時,雲玥的畫像眼鼻嘴都沒了,隻剩下一個臉,咋眼看上去很是嚇人。
黎毅聽了洛素素的話,鬆開了她,說得不錯,她若想毀,也不必等到現在,那是誰毀的。
府中下人不敢進出他的書房,對雲玥不滿的人除了洛素素好像沒有人了。
忽麵色微張,拿起畫像,就朝外走去。
洛素素太了解黎毅了,她知道黎毅要去哪,她上前拉住黎毅,悲哀的說:“黎毅,為了一張畫像,你要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嗎?”
黎毅狠狠扣住洛素素的手腕,陰森的話讓洛素素手顫。
“素素,娶你時,我就曾說過,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這顆心無法給你,十多年夫妻你是知道我的逆鱗的。”
話落,就推開了洛素素,力度很大,洛素素跌倒在地,她伏地大笑著。
黎毅啊黎毅,這麼多年,她曾以為至少他心裏有她的位置,原來一絲一毫都沒有。
嗬嗬,逆鱗,雲玥,他的逆鱗。
想到這,她眼中絕望著,其實她早就知道,別看黎毅平日裏很是小人,善於算計他人,隻要是涉及雲玥的事,黎毅什麼不會聽的,他強執到讓她害怕。
梅姑匆忙上前,扶起洛素素,她道:“夫人,剛才老爺氣衝衝的朝飛花苑去了。”
飛花苑,黎婉珺的院子。
洛素素猛得回神,眼中驚恐著,大步朝飛花苑邁去。
還沒進飛花苑就聽到黎毅的怒吼聲。
“黎婉珺,是不是平日裏太縱容你了,才讓你這般肆無忌憚。”
黎婉珺看到黎毅手裏的畫像,麵色一變,她倔強的仰起小臉:“父親,女兒做錯了什麼事嗎?”
手心裏都是汗水,是她氣急了才會跑到父親的書房,把畫給毀了。
從她記事後,父親就常呆在書房,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像,她以為畫上的女子是仙女,青絲飄飛,笑意言言,月白色衣裙,不就是話本子上講的仙女嗎?
繼而懂事後,她知道了,那畫像上根本不是什麼仙女,是一個叫雲玥的女子,父親逝去的妻子。
可是父親的妻子不是娘親嗎?所以,從那時,她就討厭畫像上的人了。
一次,父親不在,她悄悄拿著剪刀想要把畫像給毀了,卻不想父親突然回來,看到她手中的剪刀,那一次,是父親第一次打她。
再後來,她知道了,黎府的大少爺是她的哥哥,她還有一個姐姐叫黎夏,從小養在鄉下,她討厭他們,從心裏討厭。
黎毅多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看不出黎婉珺的慌亂,心裏更加確定就是黎婉珺的幹的,因為小時候,她也這麼做過,如果不是他臨時回來,畫像早就被黎婉珺給毀了。
“珺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怒火回蕩在心口,可是畢竟黎婉珺是她的親生女兒,他能怎麼辦? 黎婉珺望著黎毅眸裏的激動,她搖頭:“父親,不是女兒讓你失望,是你讓女兒失望了。”她聲音透著嘶吼:“你明知我不喜歡黎夏,卻還偏坦黎夏,明明我才是你的女
兒,我娘是你的妻子,你卻愛著別的女人,別人的孩子,父親,是你讓女兒失望了。”
“孽女。”抬手就準備給黎婉珺一巴掌。
“黎毅,你敢。”
巴掌還沒有落下,身後就響起一道怒吼聲,黎毅的手僵在空中。
“娘。”
黎婉珺立即就撲入洛素素懷中。
洛素素安慰著黎婉珺:“珺兒,有沒有事。”
“娘,爹剛才又想打我。”聲音哭腔著,帶著委屈。
畢竟也是自己從小寵大的女兒,看到她那委屈的樣子,黎毅氣也消了不少。
這時,院外傳來小廝的聲音:“老爺,孫員外來了。”
孫員外,黎毅自是知道是誰?
洛素素也聽後了,她也有些緊張著:“毅哥,現在我們拿什麼給孫員外交待。”
黎毅本來就在氣頭上,他冷哼聲:“交待什麼,他要是喜歡黎夏,讓他去跟南家少主爭。”
洛素素自是知道黎毅說得是氣話,她瞪了眼身側的黎婉珺,她怎麼生了一個這麼衝動的女兒,低罵聲:“還不回房思過。”
“是,娘。”
應了聲,就立即朝屋子裏跑去,關上門。
別看黎毅平日裏很是疼愛她,如果,他真得動怒了,連洛素素都得怕幾分。
洛素素麵色凝重:“毅哥,我們在北巷開的那間鋪子,還得靠孫府幫襯著,這一鬧,恐怕孫閱不會在幫忙了。”
此話,說在黎毅心坎了裏,可是現在黎夏都已經是南家少夫人了,他們拿什麼給孫閱。
“夫人,有什麼主意?”
洛素素心細,說不定有什麼好主意。 洛素素聽到黎毅這低柔的話,看來這畫像之事,毅哥是不會追究了,她還得感謝這孫閱,來得可真及時,這樣畫像毀了,毅哥氣也消了,若她把此事給辦了,到時毅
哥還得感謝她,雖然,得不到毅哥的愛,可得到人就夠了,她才是最終的贏家。
可她哪裏賠一個黎夏給孫閱。 忽腦海裏閃現一個人影來,她眼中算計著:“毅哥,今天吳奶娘跟她女兒回到了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