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目光如炬的看著慕容語,鄭重的問:“小語,別胡鬧。”
慕容語卻不死心,鬧脾氣著:“父皇。”
“來人,把公主帶下去。”語氣微淩冽,目光沉暗,小語被他寵壞了,但是今天有南家人在,豈能讓她放肆。
慕容語有些錯愕,父皇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不服氣,跑到南堯跟前,紅著臉:“你是南家少主。”
南堯看到慕容語這嬌羞的樣子,步子往黎夏身邊移了下,冷淡的應答:“草民見過公主。”
隻是客套話,根本沒有把慕容語放在眼中。
慕容語感覺到了南堯的態度,她微微不悅後,想她堂堂公主,從小就是被父皇寵在手心裏,誰敢給她使眼色。
可轉眼,她眼裏就放柔,也正因為此,她才對他格外喜歡,證明,他對她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我…….”話還是嘴裏,南堯就拉過黎夏,走到黎毅麵前,根本沒有理會要說話的慕容語。
南堯看著黎毅說道:“黎伯父,今日我來,是來向黎夏提親的,不望黎伯父認同。”
話雖尊重,可黎毅在南堯眼中並未看到一絲敬意。
這個認知讓黎毅不喜,可是也沒有表露出來,人家可是南家少主。
在場的人聽到南家提親,都還以為是黎婉珺,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才回京都的黎大小姐,黎夏。
皆在感歎,這個黎夏真是好運氣啊,也有在暗自私語,講著,這個黎夏是不是跟南家少主早就相識,私交甚好了。
對於南堯這個女婿,黎毅自是歡喜的,他連連應道:“好,好,南堯我不求我女兒榮華富貴,隻求你憐惜她一生。”
黎夏聽後,她心裏冷笑,真是虛偽的很,可是表麵上,她還感動著,喚了聲:“爹爹。”
洛素素見此,心裏那個氣,那個嫉妒,她沒想到,黎夏都被趕到鄉下了,沒想到才回京都,就勾搭上了南堯,真是跟她娘一樣狐媚功夫強。
拉過黎夏的手,她像一個慈母囑咐著:“夏兒,你能找到你的幸福,我真得很開心。”
話頓了頓,又看向南堯,輕言:“南堯,我家夏兒身子不好,養在鄉下,不懂什麼規矩,你別在意,夏兒性子單純,你可要好生待她。”
明明是替黎夏著想的話,可言外之意,就是黎夏是一個鄉野丫頭,而且,還愚笨。 南堯早就聽出了洛素素的話,他冷諷聲:“夫人多慮了,夏夏今後就是我南家的少夫人,一切規矩由她而定,我就喜歡夏夏的單純,不像有些深宅怨婦,心計多,算計
多。”
黎夏聽了南堯的話,心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的堯哥哥真是太可愛了,居然說洛素素為深宅怨婦。
洛素素臉色一變,看著南堯的眸子並發著怒意,還是黎毅上前緩和著:“好了,好了,宴會要開始了,都入座吧。”
隨後,拉過洛素素來到皇上麵前,詢問著:“皇上,請您入內,我吩咐下人,上菜。”
皇上卻是搖頭:“不用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聽到皇上這麼一說,黎毅立即領著皇上做上第一桌。
洛素素對著小廝招了招手,示意:“去請小姐,淩世子,沐小姐用膳了。”
“是,夫人。”小廝立即點頭,朝裏院走去。
黎府也算是京都有頭有臉的,菜品自是不錯,請的大廚是京都第一名廚,味道很不錯。
在入座時,太子慕容煜的目光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他麵上一喜:“韻歌。”
餘韻歌本想悄悄的坐到一側,不想讓姑父看到,她剛才都盡量站得遠一點了,沒想到姑父眼尖還是看到了。
她尬尷一笑,小步上前,甜甜的喚了聲:“姑父。”
皇上也聽到餘韻歌的聲音了,他回頭看了眼:“餘家丫頭,什麼時候來的,朕剛才怎麼沒有瞧見。”
餘韻歌心裏咯了下,總不能說,她是故意躲著你們吧,她故而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回皇上的話,臣女剛才不舒服,如廁去了。”
皇上聽完,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隻道:“來,坐吧。”
餘韻歌既知躲不掉,大方的應答:“是,皇上。”
第一桌,坐得都是大人物,再加上有皇上在場,都有些害怕,生怕一個不小時,惹了聖怒。
這時,黎婉珺,慕容淩,沐如嫿一前一後,就來到了桌前,皆給慕容明,慕容煜行了行禮,才入座。
慕容語坐在南堯對麵,那目光如火一樣盯著南堯看,再看看南堯眼裏哪容得下她,全部都是黎夏。
菜陸陸續續的上齊了,慕容語時不時的看著南堯,終於她還是忍不住,望著黎夏的目光陰狠著,側頭,對著皇上慕容明撒嬌著:“父皇,有美食,自要有才情助興。”
慕容明一時不知道慕容語是什麼意思,他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就聽到慕容語清靈的語氣:“聽說黎大小姐是個才女,不知道能為父皇獻上一曲嗎?”
黎夏一陣無語,她才回京都,什麼時候就成了他們口中的才女了,這個慕容語真是睜眼說瞎話。
黎夏知道慕容語是故意讓她出醜的,可是她偏不讓她如願,詩詞歌賦這些,早在上輩子,為了討慕容淩的歡心,她每天苦練,苦學。
在一年的時間裏,她跟沐如嫿平坐,可她終究不是沐如嫿,得不到他的愛慕。
現在回想起來,前世的她太傻了,把真正的自己都弄丟了。 正想幹脆應下時,南堯卻輕輕握住她的手,冷看了眼慕容語,輕笑:“公主,我南家少夫人,可不需要那些表麵的東西,再者說,我家夏夏身體不好,我可不想把她累
壞了。”
說話間,那股傲嬌讓桌上的人都緊張了一把,這個南堯什麼都敢說,就不怕皇上怪罪嗎?要知道,皇上向來對語公主是寵愛有加的,誰敢給語公主難堪啊。
可是轉眼想了下,南家本就有那自傲的資本。 果然,皇上並沒有怪罪,隻是麵上有些放不下,他喝了一酒後:“南少主說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