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林雨煙的意識,她咬著下唇,不說話了,目光隻是恨恨的瞪著黎夏。
黎夏似乎沒看見般,站在南堯身邊,笑顏如畫。
南堯輕嗯了聲,冷幽幽的話飄入眾人耳裏。
他說:“今日,能成一段佳話,好說,若不成,則按苟合之歡,入室偷竊的罪,報官。”
瞬間,林雨煙身子搖晃,她顫抖著雙唇:“南堯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嫁,我不嫁。”
“嗬嗬,不嫁,那就報官,李叔,順便進屋看看,屋裏少了什麼。”
南堯聲音冷硬,言外之意,不管林雨煙他們拿了東西沒,反正,屋裏東西少了。
崔大郎更是嚇得腿發軟,他看著林雨煙,聲音求軟著:“雨煙,我會對你好的,別任性了。”
林吳氏看著事情發展成這樣,雨煙不嫁是不可能的,現在隻能拖著,拖個幾日,等黎府的人把黎夏接走了,她就帶著雨煙回京都。
到時候,她可以利用洛氏想得到的東西而要挾她,從而得到一筆錢財,到時她和雨煙就吃穿不愁了。
她站出來,對著劉氏扳著臉:“算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劉氏,想要娶我們雨煙可以,聘禮不能少。”
劉氏聽到林吳氏鬆了口,她滿臉帶笑:“雨煙她娘,放心,我們老崔家不會虧待雨煙的。”
林雨煙雖氣,可是也知道分寸,現在隻能先應付著,娘是不會真把她嫁給崔大郎的。
由於初經人事,崔大郎也猴急,她現在身體不舒服的很,就想沐浴休息,恨恨的看著黎夏,這帳她林雨煙記下了,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轉眼想,等天亮了,黎家就會接黎夏回京都,嫁給一個大她一輪又醜又胖的老男人,折磨黎夏,她盡管裏就平衡一點。
上前,乖巧的說著:“娘,我們回去吧,婚事,等天亮了再商量吧。”
林吳氏點頭,扶著林雨煙:“村長,那我們先回了。”
可走了一步,她似乎又想到什麼,她雖笑,可那目光陰冷著:“小姐,你一個未出閣姑娘整天都呆在南家,有失禮數,請跟我回去吧。”
黎夏微眯眼,輕笑:“奶娘,我不是雨煙,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奶娘,還是把雨煙管教好,再者說,主子的事,又豈是你一個下人能管教。”
瞬間,林吳氏噎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隻應了聲:“是我逾越了,小姐,為了你的名聲著想,還是早些回來。”
黎夏知道林吳氏的用意,就是想把她監視了,以免明天黎家派人來,找不到她的人。
嗬嗬,現在的她豈是林吳氏能拿捏的。
林吳氏現在也管不得黎夏了,她怕再呆久了,又會生出什麼不好的事來,罷了,先讓黎夏這賤丫頭囂張一會,等天亮了,黎家人來了,看她怎麼囂張。
就算南堯再想護著黎夏,可隻有他跟李叔兩個人,能護到黎夏嗎?
而她不知道,等黎家來人時,黎夏早就在回京都的路上了。
村民們看著這大晚上的,受益的卻是老崔家。
“劉嬸子,你家祖墳冒煙,娶了一個這麼美嬌娘,大郎有福氣啊。”
“是啊,是啊,大郎,林雨煙可是一個美人啊,有福啊。”
大夥你一言,我一言的,說得劉氏和崔大郎都笑得合不攏嘴,特別是崔大郎,一想到昨晚林雨煙那聲音,那身段,身體又開始叫囂著。
村長看到南堯眉頭微蹙,嗬斥著:“好了,好了,都回去,該幹嘛幹嘛。”
別看村長在南堯麵前哈腰點頭的,在村民眼裏還是有威嚴的,一聽到村長發話了,大夥都散了。
不一會兒,整個吵鬧的院子安靜下來。
黎夏心裏舒坦的很,看到林雨煙那氣不能出的樣子,真是解氣。
李叔見人散去,他趕緊駕來馬車,把行李搬到馬車上,片刻,來請示南堯:“少爺,可以起程了。”
“夏夏。”
黎夏點了點頭,忽又想到什麼,她轉身就朝後廚跑去:“我的桂花糕。”
南堯寵溺的及時拉過黎夏:“小饞貓,我都讓李叔打包好了,放到馬車上了。”
“哦。”笑著像偷吃的小花貓一樣,扶著南堯的手上了馬車。
黎家,林雨煙的屋子裏。
她氣得把梳妝台上的首飾全部推倒在地上,眸裏淚珠打轉,她小手緊拽著:“娘,我要讓黎夏生不如死。”
林吳氏也是生氣,就把氣撒在林雨煙身上:“人都沒看清楚,就把身子許給人家,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現在還跟老娘發脾氣,真是沒用,這些年,白栽培你了。”
林雨煙心裏本就委屈,加上林吳氏的怒罵,她更委屈,哭倒在床上:“娘,現在該怎麼辦,我不嫁給崔大郎。”
畢竟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看到哭成了淚人,她心軟了,上前,安撫著林雨煙:“好了,好了,沒哭了,娘會想辦法的。”
她的女兒,會成為人上人的,怎麼可能嫁給一個胸無大腦的鄉野村夫。
哭了一會,許是哭累了,林雨煙止住了哭聲,她冷靜下來,坐起身來,抓住林吳氏的手:“娘,這馬上要天亮了,黎家要來接人了,你還是把黎夏那賤人給帶回來,萬一又生什麼事端,拿什麼給黎家交待。”
“好,我這就去。”
林吳氏點了點頭,覺得林雨煙說得不錯。
可當她才走出黎院時,就看到一輛馬車飛奔出了村莊,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忙跑到南家去看,卻發現,南家空無一人。
她嚇得癱軟坐地地上。
直到雞鳴聲,她才回神,蹣跚的走回到了黎家。
林雨煙已經沐了浴,換了衣服,她打開門,就看到一臉失神的林吳氏,她走了一步,下身極為不舒服,她忍住,飛奔上前。
林吳氏目光微微呆滯,最後慌張:“雨煙,黎夏被南堯帶走了,等一會黎家來要人,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