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黎夏聽了吳林氏這一席話,肯定會心軟,可是她早就看明透了吳林氏的真麵目,什麼照顧她十多年,不就是為了她母親的陪嫁東西。
上一世,她知道真相,原來,吳林氏根本不是真心照顧她的,隻是貪圖母親的陪嫁,想占為已有,前世的她,也差一點就把母親的陪嫁送給了林雨煙。
吳林氏說,母親的陪嫁不多,隻不過是一些小首飾,所以她信了。
可她錯了,母親的陪嫁豈是小首飾,而是價值千金的古物。
對了,想到這,她才想起,母親的陪嫁,前世,並沒有看到,就被林雨煙給搶走了,這一世,她要好好守好母親的東西。
黎夏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人,她冷笑:“既然奶娘都覺得是雨煙的錯,子不教,父之過,奶娘就跟林雨煙一起罰跪。”
吳林氏聽著黎夏此話,就知道黎夏已經下定決心要罰她們的,可是她想不通,怎麼黎夏上了一趟山,就變得不一樣了,以前不是對她言聽計從嗎?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不,不可能,她跟雨煙平日裏都做得很好,黎夏不可能看出什麼?
目光又落在南堯身上,心裏有了個大概的想法,一定是南堯在黎夏耳邊說了什麼?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以黎夏那愚蠢的性子,怎麼能想得到。
吳林氏保養極好的手扶過眼角,似乎在擦著淚般,她指責著:“小姐是主子,想要罰我,理所應當,小姐別氣壞了身子,我們領罰就是。”
“娘……。”
林雨煙不甘心,她叫著,可被吳林氏一瞪,拉住她,搶先說著:“雨煙,還不認錯,既然小姐說我們有罪,我們就有罪,知道嗎?”
“知道了。”
林雨煙低下頭,不敢再多語了。
黎夏聽著吳林氏的話,她真是想撕開吳林氏的真麵目,這言外之意說她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主子,可是,那又如何,前世的她,比這更狠,更毒。
“既然奶娘都已領罪,李叔,幫我派人盯著,沒有天亮,誰也不能起來。”
“是,黎小姐。”
李叔眉眼帶笑,絲毫沒有一絲怠慢。
而南堯早就想懲治吳林氏母女,隻不過之前礙於黎夏的麵上,他沒有出手,現在他可看明白了,黎夏似乎看清了這兩人的真麵目,以後,他就不用擔心黎夏被這兩人利用了。
黎夏與南堯並肩走著,忽想到什麼,她回過頭去,眉眼清明:“受罰就要有受罰的樣子,李叔,幫奶娘把傘收了吧。”
瞬間,李叔搶了吳林氏和林雨煙的傘,小雨淅淅,一小會,兩人就淋成了落湯雞。
由於是下雨天,村裏並沒有人走動,都呆在家裏,所以沒有人看到村會所發生的事情。
遠處,落著一座府邸,府邸雖不奢華,可在這鄉下,也算是不同的,而在後,落著另一座房子,正是黎院。
也正因為如此,黎夏經常被村名拿來跟南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