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結局

看來婉溪現在要是承認自己不是盟主的話,那就別想活著下去了。

婉溪冷然看著眼前的人:“一個男人長成這麼妖媚的樣子,還敢出來炫耀自己是男人?”

那男人神色未變,似是早就習慣了婉溪的譏諷挖苦。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他長的這麼魅惑,怎麼可能是男人?”

婉溪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故意在所有人都聽得到。

那男人的目光終是顫了下。

“對啊,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某個白癡級別的彪壯大漢盯著那男人的某處。

男人的眸光狠了狠:“因為,她有那個,我沒有。”

直接指向婉溪胸前的那隻手看著就想給咬掉。

“萬一你的隻是比較小,並非是沒有呢。”

某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周圍一陣哄堂大笑。

驀地,不知道是誰高聲呼喊:“脫褲子!脫褲子!”

頓時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還真是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男人的麵色終是沉不住了,猛然一揮衣袖,一陣狂風卷過,許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讓我和你比試,誰贏了,誰就是盟主。”

男人挑釁地看著婉溪。

周圍頓時一片叫好:“比試,比試……”

尼瑪,都是一群無風自倒的牆頭草。

婉溪的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這男人的武功不弱,比他手下那個女人不知道高強了多少倍。

“那你們就比試一下吧,誰贏了,誰就是真正的盟主!”

彪壯男說完立刻滾了下去,生怕殃及了自己。

“怎麼?你不敢嗎?”

明顯的激將法卻依舊激不起婉溪的鬥誌,因為她深刻的知道那男人揮揮手指就能讓自己掉命啊。

驀地,一片紅色的旋風閃到了婉溪麵前。

五娘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男子:“我是主子的手下,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和主子較量也不遲。”

那男子的目光遲疑了下,似乎突然降落到了深淵,隻幽幽地看著五娘。

五娘側目看了流雲一眼,流雲和雲落已經一人抓著輪椅的一邊,帶著婉溪直接飛到了下麵。

等到婉溪穩穩落地的時候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五娘已經摸出了手中的軟禁,行動起來。

男子被迫接招,剛開始隻是躲避,後來見五娘動作愈發淩厲與凶狠,才專心迎敵。

“流雲,我怎麼覺得這男人的劍法這麼熟悉?”

“我也有一種這樣的感覺,雖然他不良於行,但是從劍法上還是能看出一絲端倪的。”

婉溪死死地盯著台上的那個男人。

昨天五娘和流雲發現了這台下埋了好幾噸的炸藥,足以把整個丹城都給夷為平地。

這男人究竟是多恨這天下人,才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世界上會研製炸彈的人隻有流雲,會研製出威力這麼大的卻隻有婉溪,但是這個方法婉溪已經泄漏了出去,可是即便如此,外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個男人和婉溪身邊的某人很是熟悉。

婉溪不相信自己身邊會有內奸,再者,能和影無雙的妹妹走到一起的人,必定是對婉溪恨之入骨的人。

婉溪回想了很久,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隻有一個,卻還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婉溪卻相信,那場死亡,應該隻是一個障眼法。

“流雲,風離,是被五娘埋葬的嗎?”

婉溪的這句話已經讓雲落和流雲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少主,你也是這麼想?”

“除此之外,我猜不到其他人。”

驀地,五娘逐漸處於下風。

“五娘,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做對手,為什麼?”

風離痛苦的叫囂著,看著手下毫不留情的五娘,終是狠了眸光。

“我隻以為你死了,卻不想,你竟然這麼卑鄙,竟然炸死!”

“我當時確實是死了,是風沁救了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不能徹底歸隱?”

“你的我的!”

“你住嘴!你是我的恥辱!”

看著刺向自己眉間的劍,風離終是揮出袖中的匕首刺向五娘的胸口。

五娘被衝擊地連連向後退去。

驀地,一個白色的身影飄至五娘麵前,擁住了她就要掉下去的身影,一掌把風離打倒在地。

風離卻隻是硬生生的受著,並沒有躲開。

輪椅碎了,風離嘔吐了大片的鮮血。

風沁把五娘帶到了台下,交給了流雲和雲落。

“五娘,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是風離。”

“我知道了。”

風沁一步步走向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風離,眸中更多了哀痛。

“風離,你傷害溪兒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若是你再敢傷害我,我絕不饒恕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逼迫我?”

“主子,是我讓你失望了。”

“你是我多年的兄弟,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最愛的女人,為什麼?”

風沁的眸中盈滿了落殤,看著不停在吐血的風離,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

風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用手擦了下嘴角。

風沁的手指顫了下,卻依舊沒有動,隻是那麼遠遠地望著風離,望著他們之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少主,來生,我做牛做馬,一定再也不會違背你絲毫。”

話落,口中狂吐的鮮血已經變成了暗紫色。

方才他在擦嘴的時候就已經把鶴頂紅擦在了嘴唇上,原來,他今天早有準備,原來,他今天早就抱了必死的決心。

風離扶著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跪在風沁的麵前,穩穩地磕了三個頭,隨即便倒了下去,目光卻一眨不眨地看著五娘的方向,默默地伸出了手去。

五娘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已經被雲落抱著向藥鋪走去。

“五娘,你撐住!”

五娘的目光向後遊移著,似要定焦一個什麼位置。

那劍插在離心髒一寸的位置,幾乎致命,但是五娘因為流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

眾人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蒼白的麵色,沉默不語。

“娘娘,你去睡會吧,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春桃看著強撐著的婉溪勸說道。

“我沒事,我們晚幾日再回京,等五娘的傷好些了。”

“晚幾日,是要晚幾日?”

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婉溪身後。

婉溪詫異回眸,看著不知道什麼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沈浪:“沈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的孩子到底還有沒有娘親?”

沈浪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婉溪,眸底早已陰沉了一片。

婉溪見狀,立刻就要站起來,卻已經被沈浪抱在了懷中:“這是你最後一次出宮。”

坑爹的,這是讓婉溪直接去死嗎?

眾人隻是低著頭兀自不語,生怕對上沈浪陰沉的目光便會直接被眼神給消滅了。

“娘親,娘親……”

一個稚嫩的聲音急切傳來,婉溪看著晃悠著跑來的古頃:“小家夥,你怎麼也來了?”

婉溪剛想下來,卻被沈浪抱的更緊了,絲毫動彈不得。

而古頃則跑到了沈浪的腿邊,手腳並用地向上爬著。

可是沈浪的腿太直了,愣是爬不上去,急的直想咬人。

沉香見狀,終是不忍,把古頃抱了起來。

古琴隨即向婉溪懷中抓去,於是現在就變成了,沈浪抱著婉溪,婉溪再抱著古頃的場景。

古頃一到了婉溪懷裏,立刻扒拉著胸前的兩座大山:“娘親,吃奶,吃奶……”

婉溪暴汗,拎著古頃的腿把他轉了個方向:“你個吃貨!沒有節操的吃貨!就不能分下場合。”

叫罵聲中,沈浪已經抱著婉溪轉身。

“啊,流水,你回來了。”

婉溪看著站在沈浪身邊的流水,脖子上掛著刻有“妍”字的古玉晶瑩剔透,眸中閃過一抹曖昧的微笑。

“尼瑪!你再扒拉我衣服我非把你扔下去!”

“娘親,嘴巴裏都淡出鳥來了。”

……

五娘醒來已經是在兩天之後了,陪在她身邊的是正在打瞌睡的雲落。

感覺到動靜的雲落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醒來的五娘終是放下了心思:“你丫的,整整睡了三天,再不醒來老子可要困死在你身邊了。”

五娘的心中劃過一抹異樣,動了下幹裂的嘴唇:“水……”

“額,水……”

雲落立刻端了一杯水過來,看了下躺在床上的五娘,終是慢慢地扶起了她:“喝吧。”

五娘的身子僵硬了下,終是喝了下去。

“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丹城。”

“他們呢?”

“出去了。”

“你一直在這裏看守我?”

“嗯,要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救少夫人才受傷的,我!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餓了。”

“額,也是,三天沒吃東西了,竟然還活著。”

“你很期盼我死?”

“我說你的聲音幹啞的已經很難聽了,你就不要再說話了!等著,我去給你搜刮一點吃的。”

兩人的關係在簡單的幾句鬥嘴中,似乎已經回到了從前,更似乎,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對於兩個人的冰釋前嫌,眾人自然是很樂意看到的。

五娘又靜養了兩天之後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了,所以眾人便決定要回京了。

臨走前的一天,藍蔭突然來到了婉溪麵前,遞給了婉溪一隻琉璃耳墜。

婉溪記起來了,這隻耳墜是婉溪第一次遇見風沁時,風沁吸了婉溪的血之後,便丟了的。

原來風沁一直都保存著。

現在物歸原主,婉溪卻笑了。

終於有那麼一些東西,好像突然都釋懷了。

“你家主人嗎?”

“主子走了,主子說你什麼時候需要他,他會立刻出現你的身邊。”

婉溪看著藍蔭離開的身影,淡笑無聲。

回去的時候,春桃終於敢和雲落一起騎馬了。

婉溪把馬車讓給了五娘,也和沈浪改成騎馬了。

看著正在趕車的流水,婉溪淡笑:“你把慕容小姐帶回宮中了嗎?”

流水眸中洋溢著淺淺的幸福:“她在等著我們回去。”

婉溪嗤笑,隨即打趣道:“我說你這個愣小子就怎麼追到人家姑娘的?”

流水眸中閃過一抹尷尬,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終於還是開口:“她說,我這個樣子等到下輩子也追求不到姑娘,她就勉為其難的將就我一下,然後……”

“哈哈,你個二愣子!”

流水紅了臉色,隨即英眉一挑:“誰說二愣子是找不到娘子的?”

話落,已經迅速地趕著馬車向前駛去。

後麵一陣大笑不止,屌絲逆襲的秋天啊。

本來一天的行程,因為五娘的傷勢所以變成了兩天。

沈浪剛回到宮裏,張福已經立刻趕上前來:“我的皇上啊,你要是再不回來,可就再也見不到奴才了。”

“哦?怎麼回事?”

“那幫大臣天天堵在飛龍殿的門口,好幾次都硬要闖進去,好在都被慕容姑娘給阻攔了。”

“她?”沈浪詫異。

“是的,這次多虧了慕容姑娘,隻要那幫大臣一要闖進去,慕容姑娘就說她在裏麵沐浴呢,說是她的身子要是被誰給瞧見了,相國公一定不會饒恕誰,反正皇上你呀,賜給了她一塊免死金牌,到時候即便相國公處死了誰,那也會被無罪釋放,所以,那幫大臣們才不會輕舉妄動。”

婉溪嗤笑,她果然沒看錯人,這姑娘果真是冰雪聰明的很。

流水卻突然紅了臉頰,似是想到了什麼。

慕容妍兒腿受傷的時候,一直都是流水在近身伺候她,所以很多時候,倒是看到了許多不該看的地方。

沈浪回到飛龍殿的時候,慕容妍兒已經在門口跪著相迎了。

流水眸光一顫,上前邁去的腳卻又給縮了回來,隻是擔憂地看著她。

婉溪卻已經上前一步扶起了慕容妍兒:“你腿還傷著,跪著做什麼?”

可是婉溪自己的腿本來就沒好利索,這一扶自己的身子倒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沈浪立刻上前一步擁住了她,隨即看了流水一眼,流水也上前擁住了慕容妍兒,把她扶到了輪椅上。

而春桃卻已經把婉溪的輪椅推到了她麵前。

慕容妍兒和婉溪相視一笑,算是兩個同病相憐之人的惺惺相惜。

“慕容姑娘,暫且委屈你住在華容殿了,流水的將軍府還在修建,等建好了,朕就給你們賜婚。”

“多謝皇上。”

被沈浪直接抱進去的婉溪勾著沈浪的脖子:“話說你封流水為護國將軍,就不怕流雲和雲落吃味?”

“那溪兒的意思是?”

“你不如也給他們每人一塊免死金牌了,這一碗水,一定要端平了。”

“可是無功不受祿,我給了他們,別人定然會有意見的。”

“這樣啊,那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看著婉溪眸中的狡黠,沈浪還真不敢相信那是個好主意。

“什麼?”

“對你來場生死攸關的行刺,然後流雲和雲落及時地解救了你,你說這救了皇上的大功臣,不該賞賜一塊免死金牌?”

沈浪裝作思忖的模樣:“那你說這行刺之人由誰來扮演好了?”

“要不你讓我試試?”

看著婉溪眸中的蠢蠢欲動,沈浪把她放在床身,欺身壓上:“你確定你能行刺到朕?即便是,那也是朕自願讓你行刺的,所以誰救朕朕就滅了誰。”

“唔,你個色胚!說話幹嘛要動手啊?”

“不動手怎麼生孩子啊?”

“我生你妹的孩子,你想讓我死是吧,放手!你給我放手!唔……”

“藥先生說,你不會再懷孕了。”激進關頭,沈浪突然停手,來了這麼一句。

婉溪的身子頓時便停滯了下,隨即幽幽地看向沈浪:“然後呢?”

“額,沒有然後。”

“可是,你會不會嫌一個孩子太少呢?”身為一國之君,總是會盼望自己的子嗣越多越好的吧?

沈浪勾唇一笑,理所當然的接話:“那當然。一個孩子太少的話,自然是吃不完你的奶,不如,給我分點吧?”

紮了腦袋就去尋,婉溪急推,又頓時一聲輕吟出口:“唔……”

芙蓉帳暖,一片春宵。

翌日婉溪早早地就醒了,看著還在沉睡的沈浪,靜悄悄地起身向外走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春桃見狀,走上前去:“娘娘,這三更半夜的你是要去哪裏了?”

“去禦膳房。”

“去那裏做什麼?”

“給皇上做早點啊。”

“什麼?”

春桃左腳絆著右腳,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確實是自家娘娘之後才穩住了腳步。

卻依舊張大了嘴巴:“這太陽還沒打西邊出來呀。”

婉溪猛然敲了下春桃的腦瓜子,伸手扶上了她:“沈浪不需要我做這個後宮的皇後,不給我處理各種妃嬪之間的關係,那麼我隻能做好他自己的娘子了。”

說到下廚,婉溪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正在做飯的禦廚看著婉溪怔住了,連參拜都給忘記了。

在得知了婉溪是來學做飯的之後,禦廚更加詫異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皇後下廚親自給皇上做飯,還是做早點,還真是前所未見。

以至於這件事情還沒天亮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

皇後賢德的名聲自此沉澱了下去。

早上沈浪醒來後看著臉上還沾著麵的婉溪,心中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你做的?”

“難不成是你兒子做的?”

沈浪看著長相醜陋,一口咬下去,不是沒餡就是餡已經徹底淪陷入鍋的各種包子,硬生生的把一籠包子都給就著茶水喝下去了。

婉溪抹了下臉上的汗水,得意地看著春桃:“你還說皇上都未必會看一眼,你看,怎麼樣,我就知道我做的很美味。”

春桃看著沈浪糾結的神色,立刻又給他到了杯水,壓低了聲音:“快喝,千萬別吐出來了。”

“吐什麼吐呀,我真是個天才呢,這包子看著挺好吃嘛,雖然賣相不怎麼樣……我也嚐一個好了。”

婉溪得瑟的拿了一個吃了起來,頓時就“噗”了一聲吐聲,伸著脖子叫:“為什麼這麵還是生的?”

“這個怎麼沒餡?”

“怎麼還有一塊鹽粒?”

“這裏麵的一根頭發絲是怎麼回事?”

嘔!

自己說著,就婉已經跑到外麵瘋狂的吐了起來。

沈浪抽了下嘴角,他能說他也真心很想吐嗎?

春桃端了杯茶水走了出去:“娘娘,你沒事吧?”

婉溪勉強站了起來,擦了下嘴角:“我沒事啊,我當然沒事啊,吃嗆了嘛,去,那這些拿給狗吃吧,要人狗共享嘛。”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春桃麵色尷尬地走了回來。

“怎麼?那些狗是不是吃的津津有味?”

“額,是……”

看著春桃眸中的躲閃,婉溪麵色一沉:“怎麼?連狗都不吃?”

“不,不,不是的,我估計這狗是覺得娘娘親自動手包的太過珍貴了,所以不忍心吃,打算給供起來呢,我這就幫它給供起來啊。”

看著一溜煙跑沒了蹤影的春桃,婉溪踢出去的腳又給縮了回來。

一隻狗而已,哼哼,她才不會和一隻狗計較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春桃看著大受打擊的婉溪,終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娘娘,咱們還去禦膳房嗎?”

“去,為什麼不去?”

婉溪捋了捋袖子,她還就不信了她做不出來狗吃的東西!

春桃想起了早上把禦膳房折騰的雞飛狗跳的婉溪,想到了那些禦廚由驚喜逐漸變成了糾結的神色,想了想,終是輕啟朱唇。

“娘娘,其實你是這整個後宮最尊貴的女人。”

“然後呢?”

“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禦膳房那地方豈不是髒汙了您的手?”

“怎麼?禦膳房的那幫禦廚們說了什麼嗎?”

“沒有,沒有,隻是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咱們禦膳房已經貧乏到讓堂堂皇後去給皇上做早點,別人會怎麼看咱們呐,知道的人說皇後您賢慧,不知道的鐵定是亂嚼舌根,說不定是認為皇上是不喜歡您,才讓您下廚的。”

婉溪停住了腳步:“這倒也是,那你說我這是去?還是不去?”

“其實您每晚都去書房給皇上送夜宵,這份情誼不是和您去給皇上做早點都是一樣的嗎?”

春桃看著婉溪猶豫的神色,再接再厲。

她是著實心疼皇上吃皇後做的包子時那忍耐到死的糾結啊。

萬一中毒了怎麼辦?

萬一中毒再不治怎麼辦?

好吧!就算最後不中毒,這麼多人狗不待見的生東西積到胃裏麵,這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哪!

反正,不管怎麼說,娘娘是堅決不許再去廚房做膳食了!

“啊!也是,那好,以後這宮中凡是做錯事的人,宮規改為一律吃我做的包子!”

麵對自己慘不忍睹的各種廚藝,這個才真正是一生妖孽的女人,終於又想了最新的折騰人的活。

春桃張嘴就叫:“啊!老天爺哪!你下道雷劈死我吧!”

轉了身去撓牆,婉溪便笑得比春花還爛漫。

生活如何,平安康順,還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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