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你進去看看魏太太吧,我先下去看一下老太爺。”顯然保潔阿姨已經很害怕看到這種情形了。
於是我向保潔阿姨點了點頭,阿姨轉身就下樓,而我則走向魏然的房間,我向裏麵走著,其實他的這間房並不是特別的大,除了外麵一個臥室之外,裏麵就隻有一個衛生間了。
臥室裏的已經被糟蹋的沒有幾件像樣的東西了,於是我跨過這些淩亂的東西,然後走向裏麵的洗手間。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看到魏太太眼神空洞的看向鏡子,那麵鏡子其實之前就已經被砸得粉碎了,隻不過它還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靜靜地掛在牆上,殘留著最後的一絲力氣,沒有掉下來。
魏太太滿臉的血漬,淩亂的衣服胡亂的掛在她的身上,衣服上隱約可見有多處的血漬,我不知道她身上的血是從哪裏來的。
她看著鏡子中無數個自己的影子,然後用頭狠狠的撞向鏡子,嘴裏還不時的念叨著,我一定要把你撞死。
我看到魏太太的這個舉動,我慌忙的上去阻止,可是我發現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她的頭狠狠的撞向鏡子,然後額頭上就流出了一大片的血,上麵還帶著鏡子上的玻璃渣。
見我靠近她,她轉身看向我,麵對她的那一刻,我瞬間後退了兩步,整張臉慘白慘白的,額頭上帶著剛剛從玻璃上帶下的玻璃渣,然後滿臉的血,眼神裏閃著看不透的凶光。
她看著我,似乎要將我吃掉一樣,嘴角不住的往外流著的血讓我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來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我需要先幫她解決一下,再去解決樓下的那個根源問題了,於是我迅速走出這個衛生間,跑回自己的房間,拿上我的星盤,轉身又返回了魏然房間的衛生間。
剛走進魏然的臥室,我就看到他的老婆從衛生間已經出來了,於是我將房間的門反鎖,我生怕保潔阿姨看到魏太太這個模樣,會嚇的暈倒了。
於是我拿出我的星盤放在我的手掌心,魏太太看到我走了進來,把門反鎖,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
然後慢慢的向我走來,手裏還拿著一條繩子,我靜靜地站在床邊,手上的星盤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發出一陣的亮光。
我看到魏太太的眼睛裏閃出了不可思議的邪,我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失去理智了,所以我必須要速戰速決。
於是我開始試著啟動我的星盤,魏太太似乎感覺到了我即將要發起攻擊,於是她快步走向前,拿著手中的繩子向我的脖子勒去。
由於星盤啟動需要時間,而魏太太的速度之快令我乍舌,瞬間我的脖子就被她勒住了,然後她轉身到我的後麵,用繩子狠狠的勒著我的脖子,那一刻我仿佛快要窒息了。
手中的星盤應聲落地,我開始了一個男人對一個中邪女人的掙紮,我被勒的喘不上氣,什麼力氣都用不上。
魏太太的繩子越來越緊,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那種奸笑的聲音,我被她勒著,緊緊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我試著用一切辦法掙脫她的束縛。
可是來自脖子的壓力,卻讓我的頭腦慢慢的開始缺氧,我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我的手也不再緊緊的拽著勒住我脖子的繩子。
慢慢的,我的手垂了下來,甚至放棄了掙紮,就在我的手碰到我衣服的那一刻,突然我的意識好像回來了一樣,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然後狠狠的倒帖在魏太太的額頭上。
隻聽魏太太“啊”的一聲尖叫我的脖子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瞬間所有的思緒全部回來。
我轉身,一腳踢向了魏太太的肚子,我現在已經顧不得她是誰了,我隻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的眼睛裏,腦袋裏全部都是血腥的畫麵,她現在看到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想要吞噬了一樣。
我看著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瘋子轉身從地上撿起我的星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退到這間房的一個角落。
將星盤放在我的手心,用我的意念去啟動它,我知道我的符對於魏然的老婆隻是暫時的壓製,它持久的時間不會特別長,所以我必須要盡快的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魏然的老婆掙紮著起身的時候,她用那種嗜血的眼神惡狠狠的看向我,我手中的星盤發射出一道白光,直直的打在了魏然老婆的身上。
然後她就瞬間停留在了那裏,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那種嗜血的眼神慢慢的退回了她的眼睛裏。
我細細的觀察著她,她的眼睛慢慢的開始沒有了神情,開始變得空洞,然後手也隨著放了下來,全身好像放鬆了一樣,一點一點的向地上倒去,最後徹底的閉上了眼睛,昏倒在地上。
我收回我的星盤,看著倒在地上的魏太太,然後走上前去,把她抱上了床,不知道我的這次施法是不是能讓她保持一段時間的清醒,至少現在的厄運是過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回想著剛才命懸一線的時刻,她身上的邪氣現在居然已經到達了這個境界。
以我的推理,她應該被這個邪氣已經侵蝕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看著這間淩亂的屋子,在看看床上已經被我打昏過去的魏太太,確定她已經徹底的昏死過去,於是我轉身走出房門,走到走廊上,喊了保潔阿姨一聲。
“阿姨,麻煩你上樓一下,幫忙整理一下他們的房間。”保潔阿姨聽到我的喊聲,然後走了過來。
“陳開,魏太太怎麼樣了,沒事吧?”她問著我。
“沒事,就是屋子裏比較亂,所以想讓您過來幫忙收拾一下。”我看著保潔阿姨擔憂的眼神說著。
“她現在已經睡了,不會怎麼樣了,所以您放心,有我在,沒事的。”我看出了保潔阿姨的擔心,試圖安慰著她。
“好的,陳開,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於是保潔阿姨轉身走向客廳,我返回魏然的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的魏太太,多麼幸福的一個媽媽,可是卻被這種邪氣所吞噬者變成了一個惡魔。
我開始胡亂的幫她收拾這個房間,不一會,保潔阿姨就帶著新的床單被罩走了上來,然後跟我說。
“陳開,你別管了,讓我來收拾吧。”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魏太太,睡著的魏太太並沒有多麼的可怕,隻是臉上有斑斑的血跡,額頭上也剛剛被玻璃渣所紮破。
“魏太太這是怎麼了,她沒事兒吧?”保潔阿姨問著我。
“你放心,阿姨,她沒事,現在隻是睡著了而已,你幫她收拾一下吧,她剛才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然後在洗手間裏不小心撞破了頭,你看看能不能幫她包紮一下。”我對保潔阿姨說著。
“好的,陳開,你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然後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就在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
“陳開,你確定我們不需要把她綁住嗎?”阿姨依舊擔心的問著我,我轉身。
“阿姨,您放心吧,她現在是真的睡著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的,所以沒事兒,如果有任何問題的話,你隨時叫我就行,我就在隔壁的房間。”我用我所能說的全部語言來安慰保潔阿姨。
保潔阿姨聽了我的話,這才放鬆了警惕,然後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收拾這個被魏太太折騰的亂七八糟的殘局,我帶著我的星盤走向自己的房間。
走到房間裏,我站在鏡子前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明顯的一道剛剛被魏太太勒過的淤痕,想起來還真有點後怕,我這個法力還算可以的法師居然被一個邪氣控製的女人所製服,還差點兒丟了性命我不禁的苦笑了一下。
估計這個邪氣應該會老實上一段時間吧,我心裏想著,希望如此,於是我又躺回到我的床上。
不知道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活死人現在是不是挺失望的,因為他的邪氣所控製的這個人根本沒有打敗我。
他應該是想靠這個女人來消滅我,可是很遺憾他的願望被我破滅了,如果不是顧及魏然在的話,如果不是這個人是魏然的父親的話,我覺得我早就已經將他徹底拔除了。
可是沒辦法,阿姨說魏然對他的父親很是孝敬,所以我隻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去破解他父親身上所附帶的那些東西,前提條件就是我一定不能傷害他的父親。
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的確是有點兒難,我決定再次跟魏然溝通,看試試能不能說服他,讓我可以無所顧忌的去跟他的父親較量一番。
天快黑的時候魏然回來了。
“陳開,我的老婆沒事吧。”魏然每次回來之後第一句話問的一定就是這個問題,然後我看著他笑了一下。
“你放心,有我在,你老婆沒事的。”這時候保潔阿姨從裏麵走了出來。
“魏先生,你回來了,今天要不是陳開的話,魏太太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麼事了。”保潔阿姨口無遮攔的說著,我向她使了一個眼色,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看到,於是魏然看向我。
“我的老婆今天又怎麼了?”
我不想讓魏然太擔心,所以就跟他說:“沒事兒,你老婆今天隻不過是有點兒不太正常而已,後來我就讓她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她就沒什麼事了。”
“然哥,你坐這兒,我想跟你講一個問題。”然後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魏然坐下來,經過兩天的相處,魏然現在似乎對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敵意了,於是就坐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