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嘴上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心裏卻是非常清楚的,能夠進到羽生皇宮裏麵來,定是遇到了大富大貴之人,然而,再仔細想起前一晚,自己與陌生男子相遇時候的情景,小琴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難道自己昨夜所見之人便是大富大貴之人了嗎?
果然,第2日清晨,自己心中的疑惑便得以解開。
幾個宮女端著臉盆以及早餐走了進來,她們竟然準備服侍小琴更衣及用餐,這讓小琴十分驚訝。
“兩位姐姐,還是讓我自己來吧。”小琴客氣的說到。
“那怎麼可以呢,姑娘可是我們大王請來皇宮中的貴客,大王還特意吩咐我們,讓我們好生招呼姑娘的,如果這點小事都讓姑娘自己動手,若讓大王知道了,定會責怪我等不好生照顧的。”
“大王?”小琴聽了宮女的話,心中越發不解了起來。
小琴被關在寶琴樓中,已然半年之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寶琴樓,更沒有想過會有貴人來解救自己。
自然,那所謂的貴人,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羽生國大王,這就更加出乎小琴的意料之外了。
但這天大的好事,竟然落到了小琴的頭上,小琴自是不會拒絕的,此刻隻要乖乖聽話就好,不管對方意圖如何,小琴的命運應該都不會比之前在寶琴樓中差才對。
於是,便在宮女的幫助下梳妝打扮一番,傾刻間,小琴便已不再是那身份卑微的女子,而成了宮中好似公主一般尊貴的女子。
接下來,隻要乖乖的呆在這裏等候召見就好,小琴相信,自己的好日子,應該也不會太遠了。
同一時間,另外一邊的嬰王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徹夜未眠,就等待天亮,本來對他們草嬰國人而言,天亮的時候便也該是他們休息的時候了,但嬰王卻無法入眠。
他走出了自己的府邸,駕輕就熟的便朝著那寶琴樓的方向而去,小琴的身影整個晚上都在嬰王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今日再次來到寶琴樓,嬰王也是想著要與小琴單獨一見。
可現在畢竟是白天,就算嬰王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再次變成羽生國君的模樣,這次他隻能以自己的真麵目示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寶琴樓。
“呦,這位爺看著臉生的很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爺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裏吧。”嬰王剛踏入寶琴樓的大門,便見一四十出頭,一身紅衣花枝招展打扮的女人朝他這邊衝了過來,女人表麵看似熱情,實則是看中了嬰王口袋裏的錢袋而已。
嬰王十分淡定,並沒有打算搭理這女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徑直朝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將周圍環境端詳了一遍。
因為時間尚早,此時的寶琴樓裏還沒有一個恩客,就連那些晚上忙碌了一宿的姑娘們,此刻也都在各自的閨房中休息,偌大的寶琴樓中,除了這紅衣女子之外,嬰王竟然沒有發現再有其他人了。
“這位爺,您今天可真是性急了一些呢,來的也真是夠早的啊。這會兒啊,我們的姑娘們都還沒起床呢,不如……我先給您找個位置坐下,嚐嚐我們這裏的點心,順便等我們這兒最紅的姑娘起來伺候,好嗎?”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嬰王說話倒也直接。
“找人?這位爺,恕我直言,您看起來眼生的很,應該從沒來過我們這裏才對吧?既然如此,您又是來找什麼人的呢?”
“我來找一個姑娘,一個長得很標致的姑娘。”
聽了嬰王的回答之後,那女人竟然忍不住的仰頭大笑了起來。
嬰王看著古怪,便詢問到,“我隻是來找人而已,你笑什麼笑。”
“我知道這位爺是來找人的,我是笑這位爺的描述。來我們這裏找姑娘是嗎?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寶琴樓是個怎樣的地方吧?我們這裏除了姑娘,便也沒有其他人了,而我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長相都十分標致。所以,爺究竟是要找的那位標誌姑娘啊,還是說清楚一些的比較好吧。”
“她身子看上去很單薄,瘦弱弱的,但是皮膚卻很雪白,臉上也是白裏透紅,不僅如此,她還會吹,簫,她的簫聲委婉動聽……”嬰王憑借著自己對小琴的回憶,描述起來。
“她?”那女人聽了之後先是一驚,接著才繼續問道,“不知……爺和那姑娘是什麼關係啊。”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隻不過有一麵之緣罷了,我喜歡那女子,快叫她出來見我。”嬰王說話更加直接,不帶一點遮遮掩掩。
“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太巧了,我知道爺說的是那位姑娘。她叫小琴,可是說來也奇怪,昨晚上宮中突然來了一位將軍,是他將小琴給帶走了。”
“帶走了,她被帶去了哪裏?”
“帶去了哪裏?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對方是個將軍,我哪裏敢多問什麼啊,不過,看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朝著皇宮而去的吧,難道會是接小琴進宮了嗎。”
“進宮?”
“對啊,就是進宮,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我聽說,我們現在的這位羽生國君,自打他登基以來便隻有一位王後娘娘,他的後宮中可還是空空蕩蕩的呢。如果那位將軍看上了小琴,覺得小琴是一個可造之材,帶去宮中獻給大王做個貴人,那到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
“送進宮中做個貴人?”
“就是做大王的女人啊。”
聽那女人說到這裏,嬰王心中焦急如焚,他轉身便走,飛快的衝出了寶琴樓。
小琴絕對不能進宮去做肖狼的貴人,因為小琴隻可以做嬰王的女人。
一想到這裏,嬰王便再也按耐不住了,大腦未經任何思考的,便直接進了宮。
他進宮,並不是為了國事而去跟肖狼商談,竟是因為一風塵女子,如此舉動,倒也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