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前,肖狼在飛燕的寢宮中,脫下了戰袍。
兩個宮女端著托盤,托盤上是鑲嵌著翡翠珍珠的黃色龍袍。
這龍袍還是肖狼正式登基成為羽生國君的時候量身定製的。
自從榮登大典那天穿過一次之後,便一直被肖狼珍藏了起來。
今天對於肖狼來說,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今日肖狼便刻意叫人找出了這件龍袍,在飛燕的服侍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飛燕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幫肖狼將腰帶係好。
看著還未施脂粉打扮的飛燕,肖狼伸出手來,摸了摸飛燕的臉龐。
“看你最近的樣子,很是憔悴啊,我讓他們給你特備準備的燕窩,最近都有在吃嗎?”
“我不太喜歡燕窩的味道,吃的少些。”飛燕輕聲回答。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肖狼讓所有服侍的宮人們都退了下去,隻留下了飛燕一人在寢宮之中。
“飛燕,太醫今天跟我說,你的身體越發的不如從前了。”肖狼神色凝重。
“是啊,這個我自己也能感覺的到。”飛燕有些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以後就更要注意好好補補,燕窩還是要繼續吃,另外,太醫開的一些補身體的藥,也不能停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這裏的後宮之主,你若是病倒了,我這諾大的後宮,又該如何管理呢?”
“是,大王。”飛燕有些慚愧一般,“在這關鍵時刻,我本應該好好管理後宮,讓大王沒有後顧之憂,完全能夠集中精力去統一天下才對。隻是可惜……我這身體,實在是……”
“不用自責,這本不是你的錯,你是我的軟肋,每一次遇到的敵人都能夠抓住我的此等心理,所以每每他們都會對你動手,這一點,我應該感到慚愧才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才讓你遭受到如此多的苦楚……隻不過,這一次……”肖狼欲言又止。
“這次,我又一次的違抗了大王的命令。是我讓虎威將軍去照應一下大王的。”飛燕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既然你知道,卻還要這麼做?你知道嗎?你這麼做,隻會讓我在戰鬥中更加分心,更加不利。”
“我知道錯了。”飛燕聲音很低,猶如蚊子一般,但是她是否真心認識到自己錯了,恐怕隻有她自己心中才最清楚。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保護好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是。”飛燕並不再多言。
“好,趕緊去打扮一番吧,今晚的宴席你是要陪著我一同參加的,難道就這麼素麵朝天的去不成?”
“是,我這就準備一番,大王可以先去大殿,我很快就到。”飛燕點了點頭。
“好。”
肖狼率先離開了。
此時的大殿之上,已經是歌舞升平。
羽生國的人和草嬰國的人,分別坐在龍椅的兩側,他們中間是正在獻上舞蹈的舞姬,舞姬們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人群中搖曳蹦跳。
她們的存在,就好像一條分水嶺一般,將羽生國和草嬰國的人徹底隔離開。
這是一個還未能融合到一起的整體,直到肖狼跨進大殿,也能夠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大王駕到!”
所有人聽到聲音,都起身站了起來,樂曲聲也戛然而止了,所有的舞姬都退到了一邊。
眾人都跪在了地上,迎接肖狼的到來。
肖狼從大殿門口直接走到台上的龍椅上,入座。
“平身吧!”
眾人起身,站了起來,卻都站在自己位子旁邊,無人敢直接落座。
隻有嬰王將軍,似乎目空一切一般,獨自一人坐了下去。
然而此時的一個動作,便使他成為了眾人此刻矚目的焦點。
“將軍……”有人在小聲提醒嬰王將軍,“將軍……大家都在看著你呢,大王也在看著你呢……將軍……”
嬰王將軍似乎心中仍有不服一般,他明明聽到了這些,也注意到了眾人的注目禮,卻還是依舊理都不理,隻是自顧自的將自己酒杯中倒上了一杯酒,並舉起酒杯,端到了嘴邊兒。
“嬰王將軍,這是我們羽生自產的葡萄酒,顏色鮮紅,好似人的鮮血,故取名為血飲釀,不知道你品嚐了過後,感覺如何呢?”肖狼並沒有怪罪嬰王將軍的意思,而是出人意料一般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肖狼話音落下的同時,嬰王將軍也正好將那酒杯中的葡萄酒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喉嚨之中。
“一般,酸澀有餘了一些,估計是醞釀時間太久,過了頭……”嬰王將軍並無任何讚美之意,反而皺起了眉頭,對著肖狼回答起來。
“你……”坐在嬰王將軍對麵的人正是羽生的虎威將軍了,當他聽到嬰王將軍那膽大妄為的話語之後,直接一拍桌子,用手指指向了對麵的大膽狂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回答我們大王的話?你知道不知道,這血飲釀,可是大王最喜歡的,是我們羽生的國酒。今天是因為大王高興,所以才在重要的日子把它拿出來招待大家的。你這個好歹不識的家夥,竟然敢如此詆毀我們的國酒?”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不能因為這什麼血飲釀是你們羽生的國酒,我就必須得要昧著良心的恭維它,說它的好話。我向來有個毛病,一就是一,從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什麼,我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也不會以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喜好。這血飲釀,差勁兒的很,總之,我很不喜歡它的口感和味道。”
“大膽!”嬰王將軍的話,明顯激怒了對麵的虎威將軍。
包括在場的所有羽生國的人聽了,都會感覺到被激怒了。
隻有端坐在龍椅之上的肖狼,到是依舊淡定,似乎不以為然一般,更加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責怪嬰王將軍的意思。
“好了,虎威,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一些,這裏都是客人,你這種語氣,似乎是有些不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