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府的丫鬟,卻並沒有順利的帶回歐陽先生了,帶來的消息卻是,歐陽先生外出遊曆去了,不在這裏。
肖狼對飛燕的情況愈加擔心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不湊巧?”
“可不是嘛,老爺,這歐陽先生祖上便是我們這裏的,而他性格又極其內向,是很少出門的人。這次居然會外出遊曆,而且據說,一走就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也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行了,你下去吧。”肖狼揮了揮手,將丫鬟打發走了。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肖狼沒有其他選擇,隻能親自上門去找一趟這個畫骨仙了。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如果讓這裏的百姓們知道,他為了救治飛燕,而去上門求自己的敵人?
恐怕這樣的舉動,是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吧?
所以,他竟然連府上的丫鬟都沒有通知,便趁著天黑,穿上了夜行衣,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肖府。
畫骨仙和山妖都是行蹤飄忽不定的人,至於該去哪裏找到他們兩個,肖狼也是動了不少的腦筋。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在後山的山峰頂上,發現了山妖的蹤跡。
而這裏有個山洞,正是山妖居住的地方了。
此時的山妖還沒有恢複過來,也是處於昏迷之中。
所以,即使找到了這裏,肖狼也隻是見到了前來應酬自己的畫骨仙。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畫骨仙微微笑笑,身上銀紫色的衣服閃出bulingbuling的光芒。
“山妖應該還沒醒吧?”肖狼反問。
“不錯。”畫骨仙點了點頭,“同樣的,你妻子也不會醒過來。”
“你很聰明,畫骨。”肖狼對著畫骨仙點了點頭。
畫骨笑了起來,竟然笑中帶著鬼魅,“打蛇要打七寸,這是我從小就聽過的一句諺語,同時,對付一個很厲害的對手,也同樣要打到對方的死穴。因為我知道,你妻子便是你唯一的死穴,所以就隻能對不起她了。”
“我們來繼續做做交換,如何?”肖狼提議。
“我明白你想要交換什麼。但是這一次,我不同意。”畫骨仙時刻占據著主動權。
“為什麼?”肖狼一臉不解。
“山妖現在的情況,我再了解不過,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我相信,以他自身的修為,隻要假以時日,他會好起來的。但是你的妻子就不同了,你的妻子現在是中了我的攝魂香之毒,這個毒藥我心知肚明,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她將永遠昏睡下去,直至死亡……這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不是嗎?”
肖狼聽了畫骨的話,再看一眼此刻畫骨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他心裏明白,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遇到了對手了。
從前,肖狼遇到過無數個對手,也有很多是特別難纏的,比如,妲己。
但是這一次的畫骨仙卻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對手,因為,這是一個有勇有謀,異常強大的女子。
她的智謀和膽量,絕對不在肖狼之下。
而此時此刻,她鐵了心了要與肖狼對著幹,肖狼心中自是隻有幹著急的份兒。
“畫骨,你真的很特別。”肖狼發自肺腑的點評。
“多謝誇獎。”畫骨仙到也並不謙虛。
“說罷,這次是沒有交易的餘地了,對嗎?”
“是啊。”
“既然如此,我便無法救活我的妻子,無法救活我的妻子,我自己活著也是生無可戀的。既然生無可戀,那還不如殊死一搏。就讓我,我的妻子和你們二人死在一起好了……”肖狼打算破釜沉舟,和畫骨仙來個魚死網破。
“死在一起?你不會是想要……”畫骨仙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
肖狼抿著嘴,微微笑了笑,“我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同樣,我的妻子也是。要知道,我們夫妻二人可是從死人的屍體上踏過來的。所以,死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再可怕。但是,對於你和山妖來說,你們便不同了,你們修煉了上千年,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因為這次與我之間的過節而有損修為,又或者是弄了個魂飛魄散,嘖嘖嘖……”
肖狼使出一個激將法來,隻不過是為了嚇唬一下畫骨仙而已。
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畫骨仙竟然還真的吃他這一套。
山妖是一心想要修煉成仙的,而畫骨仙,又深愛著山妖,願意幫著他完成他所有的心願。
如果山妖真的魂飛魄散了,那畫骨仙的一切,便也就都付諸東流了,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我不信你可以另山妖魂飛魄散……”但是心中雖然充滿了擔憂,嘴上卻還是在不自覺的嘴硬。
“不相信?之前的金鍾罩你也是見識了的,不是嗎?而我所擁有的法寶,還不止是那個金鍾罩而已。放了山妖一次,並不代表,我可以放他第二次。”肖狼一臉肯定,既然救不活飛燕,就要和這麵前的兩個妖人同歸於盡,肖狼已經做出了決定。
畫骨仙很聰明,更加懂得察言觀色,從肖狼此刻的神態來看,她知道,肖狼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選擇。
她不能讓肖狼傷害山妖,這是原則問題。
“好吧,解藥給你,我放過你妻子。”畫骨仙終於鬆口了。
“這就對了。”肖狼滿意的點了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聰明的女子,自然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不是嗎。”
“拿去……”不等肖狼繼續把話說完,畫骨仙便將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扔了過來。
肖狼抬起手來,將那個小瓶子接住,一臉懷疑模樣,“你確定,這裏便是攝魂香的解藥?”
“那是自然。”畫骨仙點了點頭。
“給我假的解藥,那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肖狼仍舊試探性的問道。
“我自然明白這一點。”
肖狼看畫骨仙此刻的樣子,似乎並不像在說謊,而用假的解藥去救飛燕,對於畫骨仙來說,也終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