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猶豫?如果再不快下結論,我就隻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了。”肖狼已經等不及了,開始威脅起來。
“你的想法?又是什麼?”
“這個,就不用告訴你了吧?”肖狼此刻語氣已經越來越不好,“愚蠢的人類,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肯放下權利二字,我也真是對你無語了。”
肖狼的話,讓越女國君徹底無語。
她內心充滿了糾結和矛盾,不知道該如何決斷才好。
“陛下……”
突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肖狼一雙犀利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看。
越女國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肖狼咄咄逼人,讓越女國君再無從選擇。
“那……好吧。但是,讓出皇位,也隻是權宜之計罷了,等到擺平了這些事情之後,你必須幫我殺了河妖,奪回皇位。畢竟,這裏的子民不能交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手中。”
“好,我盡量吧。”肖狼點了點頭,至此,二人終於達成了共識。
越女國君脫下皇冠,取出玉璽,將這兩樣物件交到了肖狼的手中。
肖狼從越女國君的眼神中,能夠看到她的不舍。
這皇冠和玉璽,此刻竟然顯得如此沉重。
肖狼不禁想起了自己所擁有的幾個王朝。
肖狼也曾經是那裏的王,得到過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是那又如何呢,當將這一切拱手交給自己信任的人的時候,肖狼的內心卻是無比平靜的。
權利和富貴,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一個經曆過生死的人,是不會在乎這些俗世中的虛無的東西的。
“你去吧,我暫時還會在這皇宮中等你的消息的。”
“你就待在宮裏吧,除了這裏,你也再無地方可去了。”肖狼點了點頭,帶著東西離開了皇宮。
通天河畔,此刻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似乎已經猜到了結局一般,河妖安靜了許多。
“你出來吧,我帶來了你想要的東西。”肖狼衝著通天河畔大喊起來。
河妖似乎早就等候多時,聽到了肖狼的聲音,便直接浮出了水麵。
“東西帶來了?拿過來吧!”
肖狼伸手,將皇冠和玉璽遞到了河妖的麵前,“有了這個東西,你就是這裏的王了,但是,我要你先放了飛燕,才能將這些東西給你。”
“飛燕?不是就在這裏嗎?”河妖看到了肖狼手中的物件,這才放心的放出了飛燕。
飛燕順著河麵飛了起來。
肖狼抬起頭,看到了飛燕的身影。
“她怎麼了?為何昏迷不醒?”肖狼看到閉著眼睛毫無知覺的飛燕,追問了起來。
“你放心好了,她沒事兒,隻不過在水裏待了這麼久了,如果我不讓她昏死過去,她恐怕早就真的死了呢!現在你也看到她沒事兒了吧,趕緊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吧。”
肖狼並未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河妖,而是伸出另外一隻手,攤開手掌。
一道寒光閃過,飛燕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一般,朝著肖狼身邊撲了過來。
“你……”河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飛燕被肖狼吸到了自己身邊。
“你幹嘛不給我我想要的東西?現在飛燕已經交給你了。”河妖著急起來。
“你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也想做這裏的統治者?河妖,你以為我真的同意了嗎?”
“你?你這個出爾反爾的騙子!”河妖這才發覺自己被騙了,氣的說不出話來。
“嗬嗬……”肖狼大笑起來。
“你想要怎樣?”河妖反問。
“怎樣?我給過你機會,讓你改惡從善,但是你不願意啊。所以現在,我就隻能替天行道了。”
“替天行道?什麼叫做替天行道?殺了我就叫替天行道了嗎?你這個可笑而又愚蠢至極的人類。難道你心裏就不清楚,那些和你一樣愚蠢的女人,也各個都不是好東西嗎?”
河妖的話,似乎給了肖狼當頭一棒。
河妖固然妖性未除,喜歡殺人為樂,但是那越女國君,加上之前的越女國師和巫女呢?
他們又都是好人嗎?
答案自然都是否定的。
不管越女國君也好,還是國師巫女也罷,她們都是被權利所吞噬,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任何人的性命的家夥。
就算河妖沒有成為這裏的王,這整個越女國,交到了越女國君的手中,結局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肖狼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皇位,我不會給你,也不會還給那越女國君,至於接下來這裏的一切該怎麼辦,都用不著你一個河妖來費心。至於你抓走飛燕,用暴雨來荼毒生靈,我不會放過你的。河妖,受死吧,這一次,我定要將你魂飛魄散。”
肖狼說罷,使出天玄係統的禁錮功。
“你……你要……”河妖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開始從自己的天靈蓋飛了出去。
河妖想要用自己的法力強行壓製住自己的魂魄,卻發現已經無能為力。
它完全沒有想到,肖狼竟然會有如此功力。
這豈是一個普通凡人所能夠擁有的法力?
簡直就是修煉了上萬年的妖人都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收!”肖狼口中大喊一聲。
隻見一縷青煙便順著河妖的天靈蓋飛了出來,朝著肖狼的手心處飄來。
也就在同時,飛燕醒了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肖狼……”飛燕輕喚肖狼的名字。
肖狼手心握成拳頭,將那白煙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之後才低頭望向了地上剛醒來還不明所以的飛燕。
肖狼看到飛燕沒事兒了,便衝著她笑了笑,“你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手裏抓著的,是什麼東西?”飛燕趕忙追問起來。
“放心吧,沒事兒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肖狼輕聲回答,同時俯下身子,將飛燕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過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呢?”飛燕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頭頂,無論如何都回憶不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