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有求於我？”
“什麼叫做有求於你？你是我的人了，就應該聽從我的吩咐，哦，錯了，該是服從才對，不是嗎？”肖狼反駁起來。
“好了，就別在這裏沒完沒了了，趕緊說吧，有什麼事兒？”河妖性子急，有些不耐煩了。
“跟我講講這裏的事情，如何？”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來幫你做呢，沒想到，就這破事兒啊？我說，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了啊。”
“怎麼這麼說？”
“這越女國本就是個全是女人的國家，這麼一個破地方，會有什麼可說的啊？每天發生的，無非就是一些女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罷了，見的多了，都覺得重複，沒什麼稀罕的。”
“河妖，我問你什麼，你便回答什麼就好，哪兒那麼多的牢騷啊！”肖狼看到河妖的態度有些不悅，看來，這妖怪終究就是妖怪，還需要日後慢慢調理才是。
“我隻是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啊？”河妖反而滿腹委屈一般。
“我想知道，你在這裏多久了？”肖狼幹脆自己追問起來。
“那……我可記不得了。也許一千年？也許兩千年？這日子過的久了，便也就記不得究竟過了多少時日了，不是嗎？”河妖的回答帶著無奈，但也還算是大實話。
“那麼，這越女國呢？存在多久了？”肖狼繼續追問。
“這個……我沒有具體記憶了，因為我對那些女人並不是十分關心。大概兩百年，大概四百年？真的記不清了。”
“那麼，在越女國存續的這幾百年中，都一直是隻有女人，沒有男人的嗎？”
“這個是當然的啦，否則的話，又豈會叫做越女國呢？真是個奇怪的國家，這幫女人們，一想起來就會叫人覺得頭疼。”
“怎麼？”
“我討厭女人。”河妖搖了搖頭。
“為什麼？女人又沒有招惹過你，你幹嘛要討厭她們？”肖狼一臉不解。
“難道，你就不討厭女人嗎？難道，你就不覺得，那些女人特別虛偽，特別惡心嗎？”
“這……”河妖的回答，讓肖狼有些無語，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接什麼話了。
“你知道嗎？在我印象中，前幾任的越女國君，都特別想要除掉我……”
“除掉你？你是一條河啊？她們想要除掉你？這似乎有些……”肖狼忍不住內心的笑。
“我是一條河，所以她們就算再看我不順眼，也殺不死我，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那群女人很有心機啊，她們竟然想要將我這河裏的河水一點點的移走。你要知道，她們雖然殺不死我，但是卻可以一點點的瓦解我的……”
“這個我到是能夠理解和想象，也許，這也是那些女人唯一能夠“除掉”你的方法。”肖狼點了點頭。
“所以啊，你說，我沒有招惹她們，她們卻如此對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和她們越女國之間的梁子也就算是徹底的結下了。她們的人，我見一個就弄死一個……”
“弄死一個？怎麼弄死？”
“當然是淹死她們啊？我還用的著去想其他的方法嗎？每一次，她們的人死在了河水裏，回去以後就都會有一種謠言，說什麼河裏有水鬼，專門找活人來索命……隻要一聽了這麼無稽的東西，我就忍不住想笑，你說，女人是不是真的很傻？”河妖說著，竟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草菅人命，竟然還笑的出來？”
“是她們先對付我的，我隻不過是為了自保，所以報複他們一下罷了。”河妖反而振振有詞。
“然後呢？”
“然後，到了這一任國君登基之後，越女國似乎消停了很多。這一任的國君，似乎是個膽小鬼，她不僅自己不敢出宮，而且還讓她的人不準接近通天河。所以，這二十年來，我想要殺幾個人，都很費勁兒。”
“你還好意思說？”肖狼並不認可河妖的所作所為，此刻看著麵前的河妖，才是看著一個殺人如麻的怪物。
肖狼想要慢慢感化河妖，讓他將來終有一日可以走正道。
隻是，妖就是妖，想要感化它，談何容易？
“不過，我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國君，但是，卻聽路過的人說起過她。她們都說，那是一個成年都要躺在床上的藥罐子。你說，這越女國好歹也延續了上百年，甚至幾百年了，竟然會千挑萬選的選一個藥罐子來當國君呢？更可笑的是，她們之所以選這個藥罐子當國君的原因居然是，這個藥罐子是她們天賜的君王……”
“什麼意思？”肖狼沒有聽明白。
“從前，我經常會殺這裏的人用來消遣，所以這裏的人都以為這是受到了天譴。而當這一任國君登基之後，因為她不讓她的人接近通天河，所以死的人自然就少了許多，因為死人少了許多，這裏的一群蠢貨就以為都是這國君的功勞。說國君是什麼天定的人選？你說，這麼荒謬的說法，是不是很無知？”
“哦？原來如此啊！”聽到這裏，肖狼似乎突然恍然大悟了。
原來，這陛下不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躲在深宮之中為了不被國師或者巫女害死，所以便裝成了一個病秧子，成日躺在床上不敢出門。
而什麼所說的她是天定的帝王人選，也不過是無稽之談，真正的緣由，不過是因為河妖少殺了幾個人罷了。
果然是一群再愚蠢不過的人類了啊！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經都說給你聽了，你還想知道些什麼？不如趕緊的一下提出來吧？”
“沒什麼了。”肖狼竟然搖了搖頭，“河妖，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裏吧，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的。”
“什麼？你還會來找我啊？”河妖似乎有些不耐煩一般。
“那是自然，而且……應該很快就會再來的，所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吧？”肖狼說著，便轉身離去了。
“討厭鬼！”河妖衝著肖狼背影丟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