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狼,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會是你的拖累?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讓我們一個個的都離開這裏?”
“當然不是。”肖狼搖了搖頭,眼神是異常的堅定的,“我是不想你們出事兒,因為你們兩個,是我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了什麼意外,讓我該如何……”
肖狼說道這裏,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低下眼眸。
郭雲飛看的出來,肖狼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
盡管平日裏掩飾的很好,但是,重情重義是肖狼的本性,無論他再怎麼掩飾,也還是騙不了人。
“我不走,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郭雲飛也是個情義之人,他回答如此決絕,也並未出乎肖狼的意料之外。
“那好吧,你留下吧。”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肖狼似乎已有對策。
郭雲飛不再追問,直到明月公主的死訊傳遍了宮中的每一個角落,鬧的皇宮中人心惶惶。
最終安奈不住性子打算動手的人,是朝亭國君。
他必須除掉肖狼,隻有肖狼死了,他的位子才能夠坐的穩。
但是,幾次派出暗衛下手,卻都遭到了肖狼的反抗,搞的那些暗衛們死的死,傷的傷。
肖狼本意不想傷人,不管怎樣,那些暗衛都是無辜的凡人。
他們的所作所為,無非是聽朝亭國君的指使而已。
肖狼打算“擒賊先擒王”……
主動出擊,才能夠避免更大的損失。
可是,肖狼畢竟是一個人,就算加上郭雲飛,也根本無法抵擋這整個朝亭帝國。
如此實力懸殊的戰役,又要如何才能夠擁有勝算呢?
對肖狼而言,也許,隻有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可以試行一下了。
那便是,像世人公布朝亭國君的真實身份。
人們之所以追隨他,信仰他,無非因為他天神的光芒。
他玄武大帝的高高在上,才讓所有臣子都好似信徒一般。
如果讓人們知道,他們一直敬仰的人,竟然根本不是什麼天神,而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蛤蟆精?
流言,就在不知不覺中傳播了出去。
宮中開始沸騰了起來。
一群宮女太監們都在小心翼翼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你們都聽說了嗎?咱們王上,他竟然……”
“噓!小心隔牆有耳。這種議論王上的話,倘若傳了出去,我們可都得死。”
“那又怎樣?現在,這傳聞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宮中早就議論紛紛了,不是嗎?”
“你們說,那些傳聞是真的嗎?我們王上,不是玄武大帝的化身的嗎?”
“還玄武大帝?那我怎麼聽說,聽說我們王上是……是隻蛤蟆精?”
“找打!這樣的話,也敢在宮中胡亂說嗎?王上明明就是玄武大帝,豈會是什麼蛤蟆精?這種話,說出來可就是死罪,以後可千萬別再說了啊!”
“趕緊的,大家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吧。”
……
郭雲飛此刻正躲在角落裏麵,悄悄的聽著這宮中今日來的議論。
其實,這些流言蜚語全部都是從郭雲飛嘴裏傳播出去的。
眼看著自己的成果已經初見成效,他趕忙回去報告肖狼。
肖狼聽了郭雲飛的彙報,心中並不驚奇。
這本就是肖狼早就想到的結果。
此時,也不過是一切都按照肖狼的既定計劃在進展著罷了。
“接下來,我們又該怎麼辦?”郭雲飛追問,“你讓我說的,我已經都說了,至於那些凡人會不會相信,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們會信的,隻要……他們看到了那蛤蟆精的真麵目。”
“怎麼?你有辦法?”
肖狼點了點頭,回答著郭雲飛的問題,“我已經想到了辦法……隻不過,要看著玄武大帝肯不肯配合我罷了。”
“什麼辦法?”郭雲飛聽肖狼一說,趕忙來了興致一般。
“你過來……”肖狼湊到了郭雲飛耳旁,對著他小聲交待了起來。
“哦。好,我這就去辦。”郭雲飛聽了肖狼的話,便趕忙離開了。
晚宴,大殿之上。
朝亭國君仍舊高高在上的坐在他的龍椅上。
而下麵左右分兩排,分別坐著這朝亭帝國的文武百官。
而在百官中間,竟然也包括了肖狼。
席間,朝亭國君端起酒杯,對著下麵眾人說道,“今日我在宮中設宴,主要是為了歡送我們的貴客……”
說著,朝亭國君便將手指指向了肖狼所坐的方向。
眾人紛紛朝著朝亭國君手指的方向望了過來,也都朝著肖狼這邊看。
“是啊,在下來此多日,已經叨擾許久,如今也想念我的家人了,便跟陛下告別,打算明日就離開這裏了。”肖狼接起朝亭國君的話,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確實,我聽說,肖狼的妻子已經離開多日,是時候該夫妻團聚了。所以,今日聽到肖狼想要離開的消息之後,我並沒有阻撓的意思,明日,我便安排專人護送二位離開朝亭……”
自然,肖狼要走,對於這朝亭國君而言,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謝陛下,感謝多日來的熱情款待,這杯酒,就當是我敬陛下的辭行酒。肖狼我先幹為敬了。”肖狼說罷,雙手舉起桌上的酒杯,並將裏麵的美酒一飲而盡。
“好。”朝亭國君當著眾人的麵,也並未多說什麼,同樣舉起酒杯,和肖狼一樣,揚起脖子,便將被子中的酒全部倒進了肚子裏麵。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沒有人會覺得,這其中隱藏著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可是,當那朝亭國君的酒進入胃中之後,很快的,他就感覺到了不妙。
“肖狼,你……”朝亭國君一拍桌子,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肖狼此刻到是一臉淡定,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聲不響的觀看著接下來的好戲。
一種暈眩的感覺,帶著翻江倒海般的旋轉。
朝亭國君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開始飄飄然了起來。
“這酒……”
朝亭國君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可是此時,一切為時已晚。